謝潤:“可見王爺的罪責不算大,皇上斥責一兩句也就過去了。”


    小紓和淡桃對視了一眼,“主子,真是這樣嗎?”


    最近外麵議論紛紛,皇上都生氣斥責了,還不算大事?


    謝潤笑道:“就是這樣。”


    景王犯錯,安王母子受罰……可真有意思。


    謝潤半點不信安王母子受罰是因為安王沒能查出謀害宸貴妃娘娘的真兇。


    畢竟早不罰,晚不罰,偏偏這個時候罰,可大有深意。


    謝潤搖頭笑著。


    他們都太小瞧景王了。


    隻怕這些時間發生的一切,都在景王的預料之中。


    謝潤好奇,柔貴妃賜下宮女一事,景王也早有預料?


    謝潤剛想睡下,隔壁傳來陶陶的哭聲。


    謝潤抬手扶額,“這是怎麽了?”


    “小公子不肯睡覺,非要玩……”


    謝潤:“……”


    這兒子體力太好。


    誰家一歲小孩整天鬧騰著要去外麵玩,一直不肯睡覺?!


    謝潤:“都哄不住?”


    淡桃輕聲道:“奴婢去看看?”


    “去吧,要實在哄不住……我再去吧。”


    謝潤可不是慈母,惹急了她也會揍人。


    淡桃離開快一盞茶的功夫,謝潤沒聽見哭鬧聲,以為陶陶終於睡了,正要躺下,就聽到一道清脆的哭聲。


    謝潤:“……”


    她頭疼的掀開被子,“大晚上不睡覺,這麽有精力?”


    小紓跟在後麵,“主子,房間冷,您披件外套再出去!”


    謝潤穿著中衣走到隔壁耳房,正看著自己兒子咧著嘴笑,臉上不見半點淚水。


    小紓跟上來給她披上外套,謝潤才覺得冷。


    淡桃滿臉無奈道:“奴婢哄小主子的時候好好的,等把他放床上睡覺小主子就開始哭……”


    謝潤輕哼,“他故意的!”


    “這小子就是想要人陪著玩,知道你們縱著他,還知道扯嘴假哭!”


    陶陶輕易不哭,一哭就是天崩地裂。


    這會扯著嗓子嚎兩聲,就是赤裸裸的假哭!


    謝潤上前:“淡桃你和小紓退下,我來哄他!”


    兩個丫頭對陶陶都十分縱容,要是看到謝潤兇人,肯定得阻攔。


    打發了人,謝潤笑眯眯看著陶陶,“陪你玩一盞茶功夫,立馬睡覺!”


    “不睡,就打你屁股!”


    陶陶睜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著謝潤,張嘴就笑,手上還拿著小玩具搖擺。


    半個時辰後,母子倆大眼瞪小眼。


    謝潤上下眼皮子打架,小混蛋笑聲不斷,精神抖擻。


    自從來古代後,謝潤一直堅持著健康作息,除了偶爾和景王妖精打架睡晚了點,幾乎不熬夜。


    這迴托她親兒子的福,熬了個大夜。


    硬是二更天才將這小祖宗哄睡了。


    謝潤往床上一躺,沾頭就睡,結果還沒睡多久,就被人叫醒了。


    謝潤往外一看,天都還沒多亮。


    淡桃在一旁卷著簾子,“主子,王爺迴來了。”


    謝潤腦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隻跟著應了一聲:“嗯。”


    淡桃提醒她:“主子,王爺昨個被皇上罰在宮中思過一晚,府裏主子們都擔心的不得了,如今聽到王爺迴來,怕都已經前往青鬆院了。”


    “你不去不行呀。”


    謝潤遲鈍半秒才反應過來,淡桃是提醒她趕緊去見見景王,刷刷存在感。


    順便表達對景王的擔憂。


    謝潤點頭,有氣無力道:“伺候我更衣吧。”


    下床後她去隔壁間看了下,陶陶睡的四仰八叉,格外香甜。


    謝潤咬牙:“這小混蛋!”


    要不是親生的,她絕對要把他搖醒,跟著一起早起!


    誰準他睡得這麽香的?!


    謝潤迷迷糊糊的梳了妝趕往青鬆院。


    確實如淡桃所說,這會後院能來的女眷差不多都來了,全都滿臉擔心的問候景王。


    謝潤來的晚了,還被花庶妃不冷不熱的說了句:“謝姐姐睡得可好?”


    謝潤瞥了眼花庶妃,“花庶妃眼下不見一點黑意,看起來睡得挺好?”


    花羽瞬間抬頭,下意識解釋道:“妾身昨夜熬了半宿,一直擔著王爺,何曾睡好過?”


    “妾身眼下沒有烏青,隻是膚色白,不顯罷了!”


    她生怕解釋慢點,就被景王給誤會了。


    隻一抬頭,看到謝潤眼底的烏青,頓時也就不敢再說什麽了。


    今日給謝潤梳妝的時候,淡桃和小紓都留了個心眼,不但沒給謝潤用粉遮掩眼圈,還特意讓她眼下的烏青看的顯眼些。


    因謝潤膚瓷白若玉,那一抹烏青從肌膚下透出,眼袋都顯出來了。


    看起來,好似活生生熬了一整夜。


    後院裏方媛兒和江庶妃都在禁足中,隻花庶妃這個沒眼色的敢陰陽謝潤一句。


    其他人都安安分分坐在原地,不敢多話。


    景王驟然看到謝潤疲憊烏青的雙眼,也頗為驚訝,心緒微動。


    他出聲安撫謝潤:“昨夜讓你擔心了。你向來沉穩,少有這般驚慌忐忑的時候……”


    望著謝潤滿是疲憊的臉,景王難得多了幾分憐惜之情。


    謝潤勾出一抹笑,輕聲解釋道:“……是陶陶昨夜鬧騰,妾身為了哄他,才熬了會。”


    景王一臉我懂的表情,“既如此,也是為難你了。”


    謝潤:“……”


    挺美麗的一個誤會。


    花庶妃在一旁暗暗盯著謝潤,十分委屈的攪帕子。


    她昨晚熬了半夜,奈何麵上不顯,她能有什麽辦法?!


    景王各自迴應了幾句,就一一把人打發走了,怕人多留在青鬆院吵到王妃。


    謝潤也順勢去看了眼王妃,隻覺得她的氣色比前兩日更加差了點。


    宮外孕,懷的越久越是危險。


    叮囑兩句,謝潤就迴了春山院。


    路上,春卷匆匆遞來消息:“主子,王爺一迴來,就讓人將那宮女的屍首裝進棺材裏,送到了安王府上。”


    謝潤一驚,“送去了安王府上?!”


    難道宮女肚子裏懷的孩子是安王的?派人害其性命的也是安王?!


    若是這樣,倒也能解釋的通了。


    安王睡了柔貴妃的宮女,這宮女懷了身孕,又機緣巧合被賜給了景王。


    景王自然不可能會戴上這頂綠帽子,到時候一查,查到安王身上,可就是個現成的把柄。


    故而安王先下手為強,害了宮女性命,又派人製造謠言,把所有髒水都潑到景王身上!


    這三日景王任由外界議論紛紛,直到昨日才出手揭穿。


    謝潤輕聲喃喃:“怪道王爺心中有數,一早就讓把她的屍體保存好,隻留待今日。”


    隻怕皇帝忽然斥責安王,降位靜貴妃,就是為這事。


    所謂沒能查出謀害宸貴妃的兇手,從始至終都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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