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正廳,就聽到殺豬一樣的叫聲,不由皺了皺眉。


    緊接著就是江庶妃喊王爺的聲音。


    謝潤一愣,問身邊丫鬟,“江庶妃可知道王爺剛給她加了五棍?”


    守在門口的丫頭點了點頭:“迴謝側妃,江庶妃知道,如今王妃罰的五棍已經打完了,正在打王爺罰的五棍。”


    都這樣了,她還敢在青鬆院嚎叫?


    下一秒,就聽到景王蘊藏著怒意的聲音:“下次拖到外房打,在這鬼哭狼嚎,嚇著本王女兒了怎麽辦?!”


    十安公公連忙道:“奴才這就想法子讓江庶妃安靜!”


    江寶寶嬌生慣養,如今被打了怎麽可能不叫?


    唯一的法子,就是把她的嘴堵上。


    謝潤出去時,小太監們已經行動利索的把江寶寶的嘴給堵上了。


    她隻隨意看了眼,就朝外走去。


    到了外麵,淡桃才敢出聲:“奴婢在府裏也算是見過不少人了,江庶妃這般的……奴婢真是頭一迴見。”


    謝潤笑道:“你是頭一迴見?我也是呢。”


    淡桃:“王妃提醒她自己手上有證據,她隻當聽不見,滿心滿眼都是推脫罪責。證據確鑿了,死活不肯認,直把別人當傻子……隻怕她這會心裏還在怨王妃偏心,明明是芳侍妾不敬她,怎麽王妃卻要罰她。”


    江寶寶的腦迴路,一般人還真難以理解。


    謝潤淡聲道:“王妃也是心裏清楚,才罰她在小佛堂禁足。”


    淡桃輕聲詢問:“奴婢聽說這小佛堂是以前太妃吃齋念佛的地方,自咱們王爺住進來,就一直荒廢著。”


    “守在小佛堂的老尼們頑固,每日隻粗茶淡飯,不與外界交流半點……王妃罰江庶妃在那禁足,她隻怕要吃盡苦頭了。”


    謝潤:“可不是。”


    “她這性子,不吃苦頭絕對長不了記性。”


    讓她在自己院子裏禁足,她都能偷偷跑出去,哪裏還能管得住江庶妃?


    這也就算了,被人看見了,她竟然還敢囂張打人!


    王妃怕也是知道再讓江庶妃在自個院子裏禁足也沒用,才想起小佛堂這個地方。


    謝潤看了一肚子戲迴到自個院子裏,悠哉的過了一日。


    第二日,王妃又派人來請。


    謝潤滿心疑惑,“王妃這般模樣,倒像是有些急切。”


    “可府裏雖然小事不斷,卻也沒什麽大事,王妃在急什麽?”


    淡桃也不懂,倒是小紓在一旁念叨:“主子您忘了,咱們府裏馬上就要進來一位孫側妃了。”


    小紓原本也想不到這上麵來,還是她娘見天在她耳旁念叨,擔心這位孫側妃入府,影響了謝側妃的寵愛。


    謝潤被小紓一點,瞬間通透。


    “我就說……王妃並非不是沒有可用之人。她若把李庶妃培養起來,王府的事情根本不用我和方媛兒插手。”


    據謝潤所知,王妃其實已經在讓李庶妃學著處理一些後院雜物,隻是一直沒擺在明麵上說。


    謝潤:“孫側妃出身英國公府,有家世背景,又年輕貌美……王妃是在擔心。”


    就如景王調侃那般。


    他納侍妾,王妃不但不阻攔,還會幫著納。


    但他若想娶家世貴重的側妃,王妃內心是百般不願意的。


    如今景王府內雖說有兩個側妃,但無論是謝潤還是方媛兒,出身都太低了,完全不夠看。


    說難聽的,兩人對王妃造成不了任何威脅,還要受王妃管轄。


    如今驟然來了個各個方麵都好的英國公嫡女,王妃肯定也要早做打算。


    一到青鬆院,謝潤就聽到荊五在向王妃稟告事情。


    “當初花房明知蓮侍妾對百合過敏,還送了百合過去,這件事後來查清和花庶妃有關。”


    “繡房在縫製蓮侍妾生產時的被褥和枕套時,花庶妃身邊的丫頭團子也去過幾趟,很是可疑。”


    一早被叫來的花庶妃聽到這話,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她想都沒想就跪在地上,“求王妃明鑒,妾身絕對沒有害蓮侍妾呀!”


    “當初是因為蓮侍妾老拿大師相克的話來逼迫妾身搬院子,妾身氣壞了,才悄悄使了銀子讓他們給蓮侍妾屋子裏送去了百合花。”


    “妾身當時隻是想讓她過敏難受,就不會整日盯著妾身了,也順便讓她長個教訓。”


    “但也就那一次,事後萬侍妾替蓮侍妾去花房鬧,妾身當時也被嚇到,怕王爺責罰,就再也沒做過其他事。”


    她一邊說一邊扯著團子,“你快和王妃解釋,你去繡房什麽都沒做呀!”


    花庶妃和江庶妃,這兩人也算是兩個極端。


    一個骨子裏全是慫字,另一個骨子裏全是強字。


    見謝潤出現,王妃隻對她抬手示意坐下,便沒有多言。


    謝潤悄然入座,就聽到聽荷問:“團子,你去繡房的那幾次可有做什麽?身邊可有人和你一起?或者有沒有其他人能證明你沒有時間去做手腳?”


    團子也一臉茫然的跪在地上,“奴婢、奴婢記不清了。”


    “時間太久,奴婢真不知道去繡房時身邊有沒有其他人,隻奴婢絕對沒做過害蓮侍妾的事情。”


    “她肚子裏懷著王爺的子嗣,奴婢避都避不及,怎麽敢撞上去……”


    王妃看向謝潤,“謝妹妹怎麽看這件事?”


    花庶妃淚眼朦朧的看向謝潤,眼底滿是茫然,不知道這件事和謝潤有什麽關係。


    謝潤思索片刻,輕聲道:“這事瓜田李下,隻因花庶妃曾經使人給蓮侍妾送過百合花。不過團子固然有嫌疑,但卻也沒有確鑿證據說明蓮侍妾被子裏的百合花和她有關。”


    謝潤又道:“塞在蓮妹妹被子和枕頭裏的百合花是曬幹的花瓣,製作幹百合花瓣也需要時間,其實可以從這上頭去查。”


    荊五抱拳行禮,“如謝主子所言,屬下確實查過府裏有幹百合花瓣的地方,並沒有缺少。”


    謝潤:“那就說明這東西是從府外進來的?”


    荊五不再說話。


    謝潤和王妃也都心裏有數。


    蓮侍妾的死,尚且不知萬琳琅在裏麵扮演什麽角色,但直接兇手就是王府外的安王。


    這件事,怕是到此為止了。


    除非以後景王能壓過安王,那時才能找出真正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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