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一抬眸,就看到一側的梁側妃也在偷偷撓手。


    謝潤正要提醒兩句,可已經到了宮殿門口。


    隻聽到一聲熱鬧起哄聲,謝潤才看到殿中不知什麽時候有了馴獸人領著四隻猴子在表演。


    四周都是人,她隻得先迴到位置上坐下。


    剛坐下,梁側妃也意識到不對勁,轉頭看了眼謝潤,“謝妹妹,你可是……”


    話音還沒落下,忽然聽到一聲驚唿。


    “有刺客!”


    “有刺客!”


    一大群人霎時朝著皇帝和宸貴妃圍過去。


    謝潤下意識的拉住景王的手臂:“王爺,咱們往後麵柱子躲!”


    早在進宮殿時,謝潤腦子裏已經預設好了遇到危險往哪處躲了。


    景王也是一愣,還處在聽到刺客的驚訝之中。


    驟然聽到謝潤的話,才反應過來,起身從身後的侍衛手上拔出劍。


    寒光劍影從謝潤眼前閃過。


    景王囑咐道:“你帶丫頭躲著,沒事別亂走!”


    說罷,人就出去了。


    謝潤看出景王是有功夫在身的,便不再管他,二話不說拎著裙擺就往後麵躲。


    隱約間看到有個人持刀衝向皇帝。


    又被一把橫出來的長劍給擋了……


    人群太混亂了,謝潤躲在角落裏偷偷撓手。


    太癢了!


    沒過一會,就聽到皇帝帶著悲傷和憤怒的喊聲:“叫太醫,快叫太醫!”


    “桑桑,你可千萬莫要出事。你出事了,朕還怎麽活?”


    ……


    一旁的謝潤心想,皇帝的嗓門聽起來中氣十足,估摸著還能再活個十年二十年的。


    淡桃聽了,緊張道:“主子,難道這刺殺是朝著宸貴妃娘娘來的?”


    宸貴妃名陸采桑,小字桑桑。


    謝潤悄悄搖頭,安靜的等著這場鬧劇結束。


    一直沉默的紫湖忽然道:“主子,吳庶妃身上有千雪香的味道。”


    謝潤一驚,看了她一眼,“你確定?”


    “奴婢確定!”


    “其實第一次就聞到了,隻味道淡,不太確定。剛剛趁亂,奴婢特意和吳庶妃撞了一下,確定她身上有千雪香的味道。”


    謝潤:“原來是安王……”


    有點驚訝,但又在意料之中。


    肅王妃動景王的子嗣,其實也相當於給其他王爺提了個醒。


    隻要在景王的子嗣上做文章,就能斷了景王的爭儲之路。


    謝潤擔憂的也沒問題。


    如今是蓮侍妾肚子裏的那個,接著就是她的兒子。


    皇帝沒出事,宮裏的哄亂隻是一時的。


    隻宸貴妃出事了。


    中毒!


    太醫來的時候,已經迴天乏術,宸貴妃最後淒慘的倒在皇帝懷裏。


    臨死前扯著皇帝的手,說思念八皇子、以及她那個沒出世的皇兒,滿滿的不甘心和遺恨。


    其實就是想讓皇帝給她報仇。


    謝潤腦子裏第一時間想到了皇後。


    隻有皇後能輕而易舉的把手伸到宴會宸貴妃的飲食裏,也隻有皇後想看到宸貴妃死的如此淒慘。


    天子大怒,景王安王等人跪伏一地。


    皇帝奪了景王手上的劍,怒道:“朕要親手殺了那個賤人!”


    謝潤一顆心突突的跳。


    景王和安王一同起身勸解皇帝。


    “父皇,宸貴妃娘娘不幸中毒是一事,刺客埋伏想要刺殺又是一樁!”


    “當務之急是清繳刺殺之人,再慢慢查下毒之人!”


    皇帝發了會脾氣,就聽了兩個兒子的勸。


    畢竟他的性命比宸貴妃更重要。


    “罷了罷了,聽你們的就是!”


    “老五!下毒一事朕就交給你了!若查出是哪個賤人下手,朕必定讓她陪葬!”


    皇帝喊話喊的咬牙切齒,好似已經斷定是皇後,隻可惜不能直言。


    “老六!你帶人去查刺客的事情,朕倒想知道,是誰想要朕的命?!”


    兩個王爺同時領命。


    皇帝在眾人的保護下退了出去。


    臨走前看了眼跪在一旁的三皇子,沒忍住抬腳踹了他肩膀一腳:“沒用的東西!”


    衛王摔倒在地,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倒是衛王這一摔,露出了跪在他身後的柔貴妃。


    謝潤剛好看到柔貴妃嘴角抑製不住的笑意,正是對著宸貴妃離開的方向。


    她錯了,其實後宮多的是女人盼著宸貴妃死。


    皇宮這場戲,真是精彩。


    對比起來,景王府真是遜色多了。


    折騰到亥時末,謝潤才見到景王。


    景王匆匆趕來,以為會見到謝潤被嚇的慘白的模樣,誰知道她倒挺鎮定的。


    還有心情在爐子旁烤火。


    隻是走近才發現謝潤的一雙手又紅又腫,連臉上都有些痕跡了。


    他皺眉道:“這是怎麽了?”


    淡桃快要哭了,“王爺,主子和梁側妃更衣迴來,手忽然就泛癢,一直止不住,隻有烤火才能好受些。”


    “如今短短時間,竟然已經癢到臉上……若是一不小心留個疤,主子的臉可就毀了。”


    謝潤淡然道:“紫湖說可能淨手的水裏放了生漆,引起不適……好好修養就好了。”


    景王想握謝潤的手,被謝潤給躲了。


    “王爺,這東西可厲害了,沾染一點就渾身癢的不行。”謝潤笑道:“妾身都懷疑是有人故意惡作劇,就是想讓妾身吃點苦頭。”


    畢竟若往水裏多加點生漆,謝潤可能全身都得過敏,那才難受。


    如今這點癢,可見水裏加的東西不多。


    當然,這東西有味,加多了也容易被發現。


    隻這手段,怎麽看都像是隻想讓謝潤吃點苦頭,有點兒戲。


    景王拍了拍她的肩膀,沉聲道:“你放心,本王必然不會讓你白受了委屈。”


    謝潤又問:“聽聞有人刺殺?陛下可有大礙?”


    “無礙。”


    謝潤裝作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景王笑著看她演戲。


    上了馬車,謝潤輕輕靠在景王肩頭。


    車內沉寂半晌,景王緩緩開腔:“綏歲就沒有想問本王的?”


    謝潤:“想,但妾身不敢亂問,畢竟今日之事,處處涉及皇家隱秘。”


    “若能說的,王爺應該會告訴妾身。妾身還是不問些蠢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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