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好樣的。”


    宋玖歡等人一走,嚴師河立馬摘下了墨鏡和帽子,對著古源思就是一通指責。


    林星萍一臉不耐煩,將他護在身後。對於他的惱火,她覺得很奇怪。


    “不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刀嗎?,大不了等出去了,賠你十把。真是,為了一把刀,你至於嗎?”


    “那把刀可不是普通物件,能帶進門裏的就沒有普通的。還十把,你能有命找到一把,我都服你。”


    真不知道之前的門是怎麽過的,這點基本的常識都不懂。


    嚴師河這會十分惱火,剛剛應該把刀藏好的,可是那些人來的太快了,根本來不及。


    又得武裝好自己的樣貌,又得藏刀。


    他現在已經得罪了兩個大爺了,可不能讓淩久時也認出來。


    到時候,一個人得對付四個,還得帶著倆拖油瓶。.


    想想,嚴師河就覺得頭大。


    “那,我們也不能承認那把刀是我們的啊。”


    古源思支支吾吾的辯解道,“你也聽那個女生說了,那把刀的主人是誰,她就得找誰算賬。”


    古源思的話,說得越多,嚴師河的臉色就越難看。


    他刷的一下就站起身,麵色陰沉,“你個蠢材,他們既然能找到這裏,你又怎麽猜不到,他們是帶著答案來找我們的?”


    不過,古源思的話倒是提醒了他,要不是那把刀,估計剛剛他們就幹起來了。


    但,在門內不能殺人。


    就算他們再怎麽生氣,也不能殺了自己。


    隻要他不觸犯禁忌,等出了門,那還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先去找今晚的睡覺的屋子吧。”


    *


    深夜,丟手絹的兒歌再次響起。


    淩久時揉了揉耳朵,從床上坐起身,看向了窗戶的位置。


    “丟...丟..丟手絹...”


    “.........”


    淩久時走下床,推了推身側睡得深沉的阮瀾燭。


    真不知道為啥阮瀾燭在門裏可以睡得這麽沉。


    阮瀾燭睜開眼睛,緩了一會神,和淩久時一起走到了窗戶邊。


    “嘎吱——”


    阮瀾燭輕輕推開了窗戶。


    隻見一個人身形僵硬,站在雨中。麵色無神,從堂屋裏走出來了一排晴天娃娃。


    “怎麽這麽多,還是無臉的。”


    淩久時側過頭,湊到了阮瀾燭耳邊小聲的問。


    “嗯,今天白日裏見到的那個,是哭臉。”


    阮瀾燭的眼睛盯著雨裏的人,“或許,今晚這個,也是哭臉。”


    “至於這些晴天娃娃,他們可能就是那些破舊院子的主人。”


    “村民?”


    淩久時心裏一陣詫異,下午的時候,他和阮瀾燭四處都看過了。


    這個鎮子上的,除了他們這個院子有人以外,沒有看到其他任何一個院子裏有居住的痕跡。


    這得砍掉了多少人的頭?


    “噠噠噠——”


    一個身影,撐著一把傘走進了雨幕中,身側站著一個晴天娃娃。


    那個晴天娃娃開始圍著那些站成一個圈的晴天娃娃們轉。


    速度越轉越快,直到默默肯定停在了那人的身後。


    緊接著,血染紅了地麵。


    人首分離。


    總是來的猝不及防。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淩久時還是被嚇了一跳,腳沒站穩,身體朝一邊踉蹌了一下。


    “嘎吱——”


    淩久時的手不小心碰到了窗戶,窗戶發出你覺得動靜吸引了雨中撐傘人的注意。


    傘麵微抬,那人轉身看向了他們所在地。


    撐傘人赫然是下午吟唱歌謠的老伯。


    阮瀾燭飛快的看清了那人的樣貌,就拉著淩久時蹲下身。


    大雨嘩啦啦的響徹在耳邊。


    淩久時和阮瀾燭此時湊的極近,心跳聲不絕於耳,但是此刻他們都沒有任何的旖旎的心思。


    無他,樓下的撐傘人的視線一直沒有移開呢。


    阮瀾燭伸出手,再推了兩下窗戶,窗戶再次發出了“嘎吱——”的聲音。


    雨幕裏,老伯撐著傘,身形微動,轉過身看著已經形成的晴天娃娃,招了招手,晴天娃娃便動了動,飄到了他的身後。


    晃晃悠悠的跟在老伯的身後,消失在了雨幕中。


    “走了。”


    淩久時長唿一口氣,耳朵時刻盯著雨裏的動靜。


    剛剛老伯離開的第一時間,他就察覺到了。


    二人站起身,看著樓下已經沒有任何人的蹤影了,對視一眼。


    “有傘!”


    “那個老伯會不會就好門神?”


    “不管是不是,傘絕對是重要的道具。”


    “那我們得想辦法,拿到傘才行。npc不是說了嗎,下雨天出門得帶傘。”


    “明天到他的屋子裏找找看。”


    想來,這傘也是無比珍貴的道具,說不定就一把。


    他們不敢賭。


    萬一是嚴師河搶在他們之前拿到了傘,那他們的結果可想而知 。


    *


    睡了一覺醒來,又是一個大晴天。


    但是,放晴了,沒有一個人心裏覺得高興。


    阮瀾燭和淩久時洗漱好後,走去了大堂。


    路上遇到了宋玖歡和陳非二人,二人精神飽滿,看起來就比他們睡得好。


    阮瀾燭倒是和平時差不多的樣子,倒是淩久時,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宋玖歡湊到他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語氣帶著狐疑,“林森,你該不會是,看到了昨天晚上的場景吧?”


    淩久時抬了抬眼,眼眶四周都有些黑眼圈了。


    “別提了,昨天畫麵衝擊力太強,一晚上沒睡好。”


    他隻要一閉眼,眼前就浮現出了血腥的畫麵,那畫麵跟夢魘一般,一整晚都纏著他。


    “那雲山好像沒事。”


    宋玖歡打量了一下阮瀾燭,好像菲菲也是影響很小的樣子。


    不愧是強大的內核!


    想了想,宋玖歡意味深長拍了拍淩久時的肩膀,“還是得練,你看雲山還有未雨,他們就比你適應好啊~”


    “小酒姐——”


    淩久時無奈,他倆都是大佬級別的了,他現在隻能算是中等程度,內心還是不夠強大。


    不過歡歡姐說的對,自己確實該多練。


    “行了行了,看看吃什麽。”


    宋玖歡有些期待早飯是什麽,肚子有些餓了。


    說到這個,淩久時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久後,預感成真。


    幾人來到大堂的時候,看著幾人在剝著雞蛋的時候,頓覺無力。


    也不是不喜歡吃雞蛋。


    隻是從未遇到過這麽敷衍人的門。


    早飯就準備了雞蛋,連粥都沒有。幹巴巴的吃著雞蛋,哦,對,還是有熱水的。


    宋玖歡無奈,走上前拿起一個雞蛋,挑了一個距離嚴師河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早飯吃的不好,心情不好,那就找找啞巴的茬吧。


    “早啊,啞巴。又戴著墨鏡和帽子呢?摘了吧,認識的人認識,不認識的人不認識,遮遮掩掩的幹什麽。”


    宋玖歡低垂著眉眼,一邊仔細的剝著雞蛋,一邊對著嚴師河說著話。


    “我昨天從你們那裏撿到的刀不錯,你這人不會說話,運氣還不錯。”


    “誒,你怎麽不搭理人啊?”


    嚴師河猛的將手裏的雞蛋拍在了桌上,雞蛋的蛋黃粉碎,四散在桌子上。


    宋玖歡一副驚訝的樣子看著他,“你幹嘛哦,啞巴~!”


    嚴師河身子繃著,一言不發的盯著她,古源思連忙走過來,拉過了他,一邊對著宋玖歡也是很無奈。


    一會沒看住,這個小姐又來找茬了。


    崔學義之前到底怎麽惹到了她啊。讓她一直針對他?


    不過,能讓一個人這麽執著的,一定不是小事。


    估計也隻是礙於門,不能明晃晃的動手,否則,崔學義估計老早就被打趴在地了。


    古源思一邊推搡著嚴師河走到一邊,一邊心裏暗想。


    宋玖歡看著古源思的動作,這個人怎麽突然就聰明了。還知道來勸架。


    好可惜哦,剛剛差一點就能打起來了。


    這下又得和他扯一會皮。


    無聊~


    吃完雞蛋後,大家又都散夥了。


    “我們等下去晴天娃娃那邊實驗一個東西。”


    “嗯,我們繼續盯著啞巴~”


    這扇門,宋玖歡就沒打算幹別的事情,反正隻是扇低級門。阮瀾燭和淩久時完全足夠了。


    他們隻要盯著會使壞的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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