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孟礫石身上的毒都沒有解開,為了保住他的命。


    秦明隻能選擇以針用毒,以毒攻毒。


    然而這招危險係數極大,稍不注意,孟礫石就迴歸西。


    縱然是秦明,在此刻也布滿冷汗,不敢下手。


    而在十字架上的孟礫石,麵色已經綠的發黑,他牙關一個勁兒的發抖,顯然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兩人看著更是心如刀絞。


    “沒有退路了,這是唯一可以讓他撿迴一條命的辦法了,你做好準備了嗎?”


    “嗯。”


    孟錦夏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堅定中還帶著一點顫抖。


    這一針下去代表著什麽?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可若是再不動手,父親最後的結局隻能是爆體身亡。


    就算成功率隻有一半,她也隻能試試。


    “動手吧!”


    聽到這話,秦明心裏緊了一下。


    他抓緊針,二話不說就朝孟礫石天靈蓋上一刺。


    像是雷劈住神經,沉默的孟礫石突然瞪大雙眼,他身子顫抖著,整個人幾乎是瞬間張牙舞爪起來。


    “哇哇——”


    長時間被毒侵擾,孟礫石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他奮力的掙紮著,指關節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


    孟錦夏看著父親痛苦的樣子,那是心如刀絞。


    眼淚都快滑落下來,可孟錦夏卻抬頭,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


    父親從來不喜歡看她落淚,哪怕對方變成這個模樣,她也不願他看到她傷心的模樣。


    她相信父親會堅持住的。


    正想著,一泡黑血,猛的從孟礫石的嘴裏吐出。


    孟錦夏慌張的幾乎瞬間衝上來,“爹!”


    “不要過去。”


    就在這時,秦明攔住了他,他麵色沉重,滿臉哀傷。


    “這次,他怕是挺不過來了。”


    “什麽?”孟錦夏聲音帶著顫抖,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秦明。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爹爹不會這麽輕而易舉的放棄,還有救,肯定還有救。”


    “要是還有救,我們就不會花費這麽多力氣了。”


    這會兒,一直躲在暗處的木千千才開口。


    “你以為孟礫石為什麽變成這個模樣?當然是因為我精心對他的調製。


    我對他和對別人不一樣,別人都是二十多種毒素,就是極限,可孟礫石卻是三百多種。


    別說是血了,可以說孟礫石任何地方都是毒素的傳播。


    他身體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如今以毒攻毒,可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若是能撐住,那真的說明是奇跡。”


    這落井下石的話,氣的孟錦夏飛撲了過去。


    她猛的抓住木千千的領子,一個勁兒的搖著,“你為什麽這麽對他?你為什麽!”


    光是說話還不解氣,看著孟礫石疼入骨髓的模樣,孟錦夏幾乎是一拳頭砸在木千千身上。


    指節疼的抽搐,可孟錦夏卻跟感覺不到一樣。


    她一拳一拳的打著木千千,直到木千千打的麵目全非,鮮血淋漓。


    這會兒孟天長,孟地久才匆匆趕來,看著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木千千,他們趕忙將孟錦夏拉起來。


    “孟錦夏,你理智一點,理智一點!”


    孟天長用盡全力才將孟錦夏拉開,孟錦夏還感覺不解氣,猛的踹了木千千一腳。


    這會兒,她才把目光落到孟天長身上。


    “你為什麽要攔著我?你為什麽,你知不知道父親快喘不過氣了?我們快沒有父親了。”


    悲傷從心底蔓延,孟天長,孟地久看著木千千的眼也充滿了殺氣,可理智卻壓住了他們殺人的衝動。


    殺一個木千千,何其容易。


    可若是把木千千殺掉,他們的兄弟怎麽辦,那些被感染的百姓怎麽辦?


    看著孟錦夏還在朝木千千衝去,孟天長一把捏住孟錦夏的肩膀。


    “你難道還想讓其他的人和父親一樣嗎?這牢房裏還有很多的人呢,難道你還想讓他們經曆同樣的事兒嗎?”


    整個牢房都是毒人的哀嚎,因為沒有解開毒藥,大家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孟錦夏看著那一個個熟悉的麵孔,隻覺得心如刀絞。


    縱然再不願意,她也不得不鬆開緊攥的雙拳。


    此刻,孟礫石已經停止了叫喊。


    他低垂著手,整個人好似背過氣了一般。


    眼看對麵已經沒了生命氣息,孟錦夏猛的朝對方靠近。


    這一舉動可嚇壞了眾人,秦明幾乎是直接站起身來。


    “錦夏,你幹什麽?你離他遠一點,他現在隨時可能爆炸,你可不能染上一丁點毒啊!”


    孟錦夏跟聽不見一樣,喃喃自語,“祖父,你知道嗎?現在大家都叫我神醫,我為了這個名號救了無數的人。


    我不信我連我爹都救不了,不都說這毒厲害的很嗎?我倒要看看這毒究竟有多厲害。”


    說著,孟錦夏朝著孟礫石猛的撲了過去。


    雙手在觸碰的瞬間,孟錦夏感覺到毒素在身上穿梭。


    而這會兒,對麵的孟礫石仿佛也感受到了孟錦夏的體溫。


    像是恢複理智般,他猛的將人推開,可孟錦夏卻越握越緊。


    “在醫術中有一個解讀方法,叫做以身試毒,我倒要看看,這毒到底有多猛?”


    毒素像一條線不斷的在血脈上穿梭,孟錦夏迅速拿出了針,不停的在身上紮著。


    可惡,這東西竟然跑的這麽快,隻是瞬間沒理,竟然貫穿全身血脈。


    身子驟然變得青綠,可她像是沒看到一樣,依舊緊接著對方不放。


    孟礫石依舊掙紮著想要推開對方,可孟錦夏卻死死的貼在對方身邊。


    這會兒,孟天長孟地久也著急了,他們連忙衝上去,卻被秦明攔住了。


    兩人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祖父,快讓我們過去,這樣下去,父親和妹妹都會死的。”


    秦明摸著並不存在的胡子搖搖頭,“晚了,一切都晚了。”


    在孟錦夏觸碰對方的瞬間,一切都已經晚了。


    如今,要麽等孟錦夏解開毒素,要麽的毒發,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而在一邊看著的木千千不敢相信的看著孟錦夏。


    “怎麽會?這個女人怎麽會做這樣的傻事兒,就為了這麽個老不死的男人?”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呢?”


    孟地久再也忍不住氣。


    縱然知道男人不該打女人,他還是扇了對方一巴掌。


    “都是你,要不是你的話,孟錦夏不會變成這樣,你最好祈禱他們平安無事,否則……”


    “這與我有何關係?這是孟錦夏自己衝上去的,可怪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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