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迴去,我們就算是死也要迴去,我說過的,我要迴去照顧母親,不見到母親我絕不罷休。”


    “對,不迴家見到親人絕不罷休,我們是人,不是別人擺弄的工具,憑什麽他們趕我們離開,我們就離開,要我們死就死,我們雖是樓蟻,但也有自己的命,我們不願屈服。”


    “對,我們不願屈服。”


    一聲又一聲的呐喊衝擊著孟錦夏的心靈,孟錦夏欣慰的笑笑。


    “如此,就請大家緊跟我的步伐,我保證,定會讓大家安安全全到達京城。”


    有孟錦夏這句話,眾人瞬間像吃了定心丸一樣。


    吃飽喝足,大家陸陸續續迴房間。


    孟錦夏在樓梯邊兒,一邊看著上來的人,一邊發放著藥包,“大家都去歇息吧,把這個東西拿著,放在窗口!”


    “這是……”


    “就是毒草包,防蟲蟻用的。”


    這個天兒,哪兒來的蟲蟻,看著孟錦夏的神情,眾人瞬間明白東西的作用。


    他們並沒有聲張,而是老老實實的將東西放在該去的地方。


    直到所有人都迴到房間,孟錦夏才在後院兒搗鼓著什麽。


    天經湊近,“你又在弄什麽?”


    “你別管,你隻需要知道,今夜能不能睡個好覺,就看這個了。”


    三更天,夜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角落出,如春筍破土般的黑影一個個冒出來。


    他們匍匐在地上看著客棧,眼冒著金光。


    “就是這兒了!大家聽我口令,上。”


    帶頭的一開口,眾人踏著敏銳步伐就往前衝。


    剛走到後院兒,就被一煙霧直接迷了眼。


    “啊,好辣,好辣!”


    痛苦的呻吟聲響徹雲霄,帶頭的,直接一腳將人踢飛在地。


    “天殺的,有埋伏,大家聽我口令,直接從窗上上去!”


    赫然間,幾十個黑影猛然向上,就在他們鑽進窗台的瞬間,一絲芬芳入鼻。


    他們看著眼前的布包,忍不住把玩了兩下。


    “這是什麽東西?”


    正說著,眼皮猛然無力,雙眼一黑,他們徑直倒下。


    此事發生的太突然,還沒等帶頭的反應過來,四周突然亮起火把。


    隨即孟錦夏帶著天經走了過來,“我就說夜裏的蟲蟻多吧。


    天經靠你了!”


    一語落,天經如穿梭在黑影中的閃電,連閃兩下,對麵就癱倒在地。


    他們不敢相信的看著孟錦夏,“你,你怎麽會?”


    “我怎麽會知道你們會來的?”


    孟錦夏半走半跳到帶頭的身旁,“我不了解你們,我還不了解張世良嗎?


    威脅到他的事,他可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腳尖落在帶頭人的手上,孟錦夏微微一用力,對麵瞬間痛苦的掙紮起來。


    “老實交代吧,那家夥還有什麽招式?”


    帶頭人被踩的麵色猙獰,他扭動著身軀,連連搖頭。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呀,我們都是拿錢辦事的,根本就不是他的人,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


    “看來不使點兒厲害功夫,你們是開不了口了,既如此,天經,交給你了!”


    十多個黑衣人瞬間被天經帶到馬廄,轉眼不到,淒零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張世良得知消息,是在上朝的路上。


    他喜怒不顯,“孟錦夏真的把所有人都陰了?”


    “千真萬確。”


    張世良沉默了幾秒,隨後爆發出一聲極盡癲狂的笑,“好啊,好啊,不愧是孟錦夏啊!真是沒想到,以前那隻溫順的小貓竟在主人不在的時候,長成了這副兇悍模樣。


    還真是有趣呀,你說,這麽有趣的小東西,我要不把她提早接到身旁,豈不是太可憐了。


    去吧,衙役的人今年還沒什麽功績呢,這好事兒就交給他們吧!”


    “張大人!”


    說的正盡興時,顧衍州的聲音突然傳著耳邊。


    張世良抬頭,看著對方,滿是欣喜,“這不是王爺嗎?在龜殼裏待了這麽久,終於舍得出來了?”


    顧衍州並沒有迴複對方的話,隻是默默地看著從他身邊離開的人。


    “大早上的,就跟身邊人嘀嘀咕咕,你倒是比本王想象中的還要敬業啊。”


    “哪裏哪裏?為皇上分憂是我的職責,身居要位自然要處處為他人著想。


    不然個個都像王爺這般,那整個朝廷豈不跟廢了一般?”


    四目相對,火藥味濃重,眼看戰爭就要一觸即發,顧衍州卻忍不住笑了。


    “說來也對,到底是本王不盡責啊,就不知剛剛那位大人急急忙忙的,到底要為張大人做什麽?”


    “做什麽啊!”張世良轉動著手中的扳指,漫不經心的開口,“不是什麽大事,也就是雲柳城出了些雜碎,我叫人去處理罷了。”


    雲柳城,那不是孟錦夏所在的地方。


    顧衍州目色一沉,轉身就要離去。


    張世良二話不說就拉住了他,“王爺,這麽急急忙忙的要去幹什麽?早朝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可不能早退呀!”


    “本王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先退下了。”


    “別呀,不舒服,我這兒正好有太醫,看一看吧。”


    顧衍州下意識掙脫,就在他快要離開之際,大殿走出一明黃身影。


    蕭淩月滿臉帶笑,“既然來了,那就好好看看再走吧。”


    顧衍州今日是被一封匿名信叫來的。


    看字跡還以為是孟錦夏的,如今才反應過來,這是張世良的局。


    這人是故意告訴他這些事,並將他攔在這兒。


    顧衍州怒瞪著張世良,對麵卻笑的燦爛,他緩緩的湊在顧衍州耳旁。


    “果然,王爺對孟錦夏就是不同,我隻不過是模仿孟錦夏的字就能把你給弄出來,你說我要是真把人抓過來,你會幹什麽呢?”


    “你敢!”


    顧衍州咬牙,張世良不屑一顧,“我敢不敢,都好說,眼下,是你有沒有辦法能夠逃離這兒!


    王爺,被毒了這麽久還沒死,你這毒怕是早就弄好了吧,你覺著我今日叫你迴來,還會讓你活著迴去嗎?”


    兩人低聲細語時,蕭淩月已徑直來到顧衍州身旁,“王爺,許久未見,你看著更消瘦了。”


    顧衍州收起情緒,朝著對方冷冷的行了一個禮,蕭淩月趕忙將人扶起來。


    “免禮免禮,你這身子就莫要在我們這兒硬撐了。


    你是不知啊,你不在這些日子,朝廷上的諸位,那可是日日念叨,把朕都快念煩了。


    如今你出來了,大家的心可算是落進肚子裏了,正好大家還擔心著你的病呢,不如今日就讓太醫查一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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