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眼前突然閃過一道白光。


    脖子一涼,等到許明軒反應過來時,一把長劍已經架在他脖子上。


    劍刃直抵皮膚,許明軒深刻的感覺到自己離死就隻有一步。


    這是顧衍州第一次對他拔刀相向。


    他想過女子重要,但沒想過那女子如此重要。


    許明軒咽了口唾沫,這才認罪的拍了拍嘴,“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我不是那意思,我隻是覺得昔日夢中人,成為他人棄婦,有些惋惜罷了。”


    “不是棄婦,沒人敢棄她,隻有她棄了別人。”


    得,人還沒見就中毒已深。


    雖然不忍,可許明軒還是硬著頭皮問,“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幹淨了。”


    不幹淨?


    腦子裏忽然閃過,解讀那時的畫麵。


    那繾綣的,放浪的,都屬於少女才有的……砰的讓他臉頰通紅。


    生怕對麵發現,他再次將劍往前移了三分。


    “再敢胡說,你信不信本王……”


    “信,信……”


    多餘的話還沒說出,就聽哐當一聲,轉頭隻見一小廝哆嗦著跪在地上。


    “王……王爺,老爺要請公子去孟府一趟,還請你高抬貴手。”


    伶俐的劍鋒最終還是收入刀鞘。


    顧衍州撇了一眼身旁的人,“你應該知道怎麽做吧。”


    “大哥,那可是抗旨。”


    “你盡管抗,後果本王負責!”


    許明軒目送顧衍州離去,一雙桃花眼滿是意猶未盡。


    有趣,什麽樣的女子竟然能讓顧衍州做到這般地步。


    他今天可要好好看看。


    轉眼,一行人來到孟府。


    此刻府外的人早已被清理幹淨,院落中,就隻有許孟兩家父輩,和賜婚的兩個孩子。


    許明軒進門,便看見了孟錦夏。


    孟錦夏今日亦是一身青衣,可以與他不同的是,那身青衣襯的她更穩,更沉,更加端莊大氣。


    那是一種從同齡女子身上完全感受不到的魅力,僅僅是一眼就吸引住了許明軒的目光。


    果然是被他看上了,就是與眾不同,就說這模樣,就不是旁人能比的。


    打量隻是一瞬,許明軒收迴目光後,便帶著身旁的妹妹朝一旁石凳坐下。


    “父親。”


    許朗點頭,這才沒好氣的開口,“人到了,你們說怎麽商量吧?”


    孟錦夏起身,直接朝許明軒行了一個禮,“聖旨已下,請問公子究竟是想娶,還是想抗?”


    這麽直接,這倒是比外麵那些扭扭捏捏,故作矜持的女子,好多了。


    許明軒單手托腮,悠悠然,“娶自然是不想娶,抗當然也不能抗,畢竟這是聖旨,誰都承擔不了後果。


    姑娘這話說的,莫非還想讓我去送命不成?


    要是這般,那可不行,我可惜命著呢,要是真要以命為代價,那我不如將你娶迴去。


    雖然不喜歡,但每日當花瓶看著也不是不可以。”


    “你在侮辱誰呢?”孟天長氣的就要衝上來,孟錦夏攔住了人。


    “無妨,大哥哥還是等我們聊完,再說吧。”


    孟天長無奈退下,孟錦夏順勢將一張紙推了過去。


    “抗旨是萬萬不能的,所以我希望你看看這個。”


    上麵寫著合約二字。


    許明軒一字一句的讀下,一雙眼睛瞪成銅鈴,“什麽意思?你這是要和我……”


    “噓!隔牆有耳,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孟錦夏壓低了聲音。


    “公子不願意娶,我也不願意嫁,可這聖旨不得不從,如此,不如來個順水推舟,等到風波過去,我們再和離便是。”


    “荒唐,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你是和離……不對,你是休過夫,可我兒還未成親。


    這成婚沒過多久就和離,要是傳出去,以他的名聲,還如何娶妻生子?”


    “難道他現在的名聲就好娶妻生子嗎?京城最散漫的紈絝,有這個頭號在,許將軍也是費了不少心吧。


    公子生來愛好自由,凡事不局限在條條框框之中,此乃生活歡喜之道,倘若因沒命就要順應潮流,那跟關在豪華籠子裏的金絲雀有什麽區別?


    即便籠子天地依舊廣闊,可比起蒼穹,仍舊不值一提,想來公子也不會屈居於此。”


    此話一出,許明軒徹底折服。


    關在籠子裏麵的金絲雀,有意思。


    他再次看了看紙條上的合約,“這條約上大部分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但唯有這一條,我不認可。


    此番合作乃雙贏,雖說解決了我們的燃眉之急,但同樣也給你行了方便,可你為何要落下一個朱雀必幫玄虎的要求。


    你是覺得我傻,特意要用這種條條框框繞我的腦筋?”


    “非也!”


    孟錦夏看了一眼許朗,轉瞬對著許明軒說道:“公子,你眼下有空嗎?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許朗和許明軒麵麵相覷。


    麵對著對麵滿滿的擔心,許明軒拍了拍對方的手,“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姑娘,我總不可能被一個姑娘忽悠吧。


    單獨談談就單獨談談,請!”


    兩人繞過眾人,來到偏僻之處。


    許明軒掃射著四周,確保四周當真沒人後,這才冷冷開口。


    “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別想給我打什麽心眼兒,雖說我們兩家以前有交情,可你要是真的耍什麽心機,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果然,所謂的紈絝都是裝的。


    上一世,孟錦夏就常聽民間傳言,說霸王本色的朱雀將軍許朗威風凜凜,一人出馬可敵千軍萬馬。


    可惜如此威武之人卻生了個紈絝。


    紈絝處事離譜,做人垃圾,可謂是眾人茶餘飯後的笑話。


    原本她還以為對方真是如此,但今日一見截然不同。


    雖然對方說話做事確實吊兒郎當,但是仔細看不難看出,他說這些話都是在試探,試探她的秉性脾氣。


    如此,她後麵的事情就好操作了。


    想著,孟錦夏笑出聲來,“我倒是沒那麽大的本事,耍心眼兒,不過公子既然問了我關於玄武和朱雀的事兒,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實話告訴你吧,玄虎此次上東北,難逃一死,我需要朱雀幫忙。


    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幫你父親解毒。”


    “毒?”許明軒聞之色變,“什麽毒?你什麽時候下了毒?”


    “公子說笑了,倘若你父親身上的毒真是我下的,那就好了,這樣我不費灰飛之力就能解決。


    可偏偏你父親身上的毒並非我所弄,且他所種的,是陀螺之毒,那可是劇毒,能潛伏半年要人性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她隻想抱大腿,攝政王怎麽自薦枕席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米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米月並收藏她隻想抱大腿,攝政王怎麽自薦枕席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