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他這般細致入微,我就不該請他幫忙,你說要是查出些什麽該怎麽辦呀?”


    範文軒牙根都在打顫,忍不住暗罵。


    害怕還請人動手,沒腦子的東西。


    “不過應該是查不出來什麽,畢竟我對我的東西有絕對信心!”


    果不其然,半刻不到,侍衛就匆匆退下。


    食材全部擺放在屋外。


    鮮牛奶,上好龍井,以及各式各樣的藥材。


    看得眾人一陣心花怒放。


    “這奶茶裏麵竟然真的有補藥,單說這個藥材都是我們買不起的,這商家真的是良心啊。”


    “是啊,是啊,難怪她不怕查,心這麽好,東西又賣的這麽便宜,就算真的查出什麽,我也可以原諒!”


    伴隨著侍衛檢查過關,眾人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那麽接下來便是,春風樓!”


    春風樓正是範文軒手下藏酒最多的酒樓。


    範文軒急忙上前,“春風樓就算了吧,十年老子號了,查他怕是傷了人的心。”


    “才開三天的鋪子都不怕查,開了十年的鋪子,怕什麽?


    查!”


    不多時,一壇又一壇的酒搬了出來。


    顧衍州聞之,眼色頓沉,“封鎖春風院,將綠柳街所有酒樓撤查!”


    顧衍州低聲說著,轉頭對四周民眾高聲嗬道:“搜查之事至關重要,具體內容就不給大家看了,從現在開始,綠柳街封鎖,任何人不能踏入半步。”


    看熱鬧的紛紛耷拉下腦袋來,無奈攝政王都發話了,他們也不敢造次。


    等到人員全部疏散完畢,顧衍州才沉下臉。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酒,“徹查酒,一旦發現貢酒,店鋪內所有人全部帶走。”


    酒的位置都是提前踩了點的。


    不費吹灰之力,人和物都被抓了起來。


    酒樓裏麵當掌櫃的都是聽上麵吩咐,哪裏見過這般架勢,沒等顧衍州動手,就把範文軒供了出來。


    範文軒當天被抓。


    到底是個紈絝,受不了幾次打,就把幕後之人全部供了出來。


    人員涉及甚廣,顧衍州不敢私自處理,直接將人拿到了皇帝麵前。


    “事情就是這樣,範文軒以及尚書等人,賄賂進貢人員偷拿貢酒倒賣,證據確鑿。


    還請皇上定奪。”


    大殿上,範文軒鼻青臉腫,忍著劇痛,磕著頭。


    “皇上明察,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呀!”


    範文軒倉皇的抬頭,沒人看見他與皇帝短暫的視線交匯。


    皇帝痛心疾首,直到退到龍椅上坐下,才拍桌怒喝,


    “你好大的膽子!”


    龍吼之聲,嚇得周遭宮女太監紛紛下跪。


    顧衍州也屈膝半跪,“眼下倒賣貢酒所貪金額已高達黃金千兩,與之前張家不分上下。


    隻是奇怪的是錢財卻不翼而飛。


    微臣不知如何定奪,還請皇上解決!”


    皇帝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他沉吟片刻,“那麽多銀子,一點都沒找到?”


    “沒有。”


    “那就是證據不全啊。”


    “雖然物證不在,但根據他人所言,此事已經八九不離十。”


    皇上靠在龍椅上,沉沉吐息,


    “顧衍州,你該知曉很多事情不是靠空穴來風的話,就能定罪的吧。


    經朕查,上貢之物確有缺失,可朕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早早就派尚書等人秘密核查,想必這些就是調查的結果。


    真正兇手還未抓出,你就貿然把這些人領迴來,你就不怕誤了朕的大事兒?”


    這下換顧衍州呆了。


    皇上讓人查貢酒,什麽時候的事?


    對麵怒火快要澆在頭頂,顧衍州頂著壓力,“微臣從未聽過此事,但在微臣調查中,範文軒犯了不少事兒,甚至與境外有諸多聯係,這些都正經確鑿,皇上還是看看,再說……”


    “如果沒有這些事情遮掩,他如何順利的查下去?”


    皇帝緩緩上前,拍了拍顧衍州的肩,“顧衍州不知者無罪,朕明白,你是為了百姓,為朕。


    可你不能為了我們,汙蔑忠臣啊!”


    忠臣二字,伴隨著按在肩膀上的拍打聲,顧衍州隻覺烏雲壓城。


    臉色都沉下去了,顧衍州的聲兒也變得冷冽起來。


    “皇上,此事你不看看證據再定奪嗎?他們都認罪了。”


    “那都是被屈打成招的,顧衍州,你敢把你的手段告訴皇上嗎?”


    “怎麽不敢,本王做事光明磊落,那些招式皇上都是知道的,就算是對簿公堂又有何懼!”


    “你聽不懂朕的話?這事兒朕安排的,難道還要朕給你個解釋?”


    “皇上……”


    “閉嘴。”皇帝冷聲一喝,“這事,朕心中已有答案。雖說是顧衍州誤抓,主要還是範文軒做事不細致,為了給百姓一個交代,給綠柳街一個交代,先關入宗人府!”


    看出顧衍州眼中的不服,皇上又笑了笑,“攝政王,別這麽嚴肅,朕知道這事兒,你也是被百姓架在火上,不得不做。


    朕不怪你,但也不允許你直視龍威。


    別忘了,在這個朝廷到底誰是主,誰是臣?”


    後槽牙咬的嘎吱作響,顧衍州頭爆青筋,咽下一口唾沫,這才吃力迴出一句,“是臣界越,還請皇上恕罪。”


    “這就對了。”皇帝滿意的笑笑,“不過此事肯定也不是你一人能掀起的。肯定有人發現才讓你如此注意。


    說說吧,是誰?”


    顧衍州還未開口,就聽範文軒一句,“是張家那個少夫人——孟錦夏引起的!”


    拳頭捏緊,心沒來由的揪起。


    顧衍州按兵不動,下意識看向皇帝。


    對麵神色不變,嘴角卻冷了好幾分,“孟錦夏?是救了公主孟錦夏?”


    “對,就是她!”


    孟錦夏救公主之事,鬧得沸沸揚揚,範文軒也略聽一二。


    “是她鋪子出事,才惹上我們的,要說這事怪誰,那都得怪孟錦夏!”


    又是她!


    被顧衍州救下,又闖入公主視線,本就讓人懷疑,如今竟與範文軒也有了聯係,看來這女子並不簡單。


    “貢酒之事,事關重大,如今被一小姑娘給鬧出來,著實是可氣,還不快把人叫過來。”


    “皇上,孟錦夏對此事並不知情,你這貿然叫人來不太好吧。”


    “攝政王,你慌什麽?皇上把人叫來自然有皇上的道理,這張家都不慌,你慌什麽?”


    張家,張家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兒逍遙快活呢。


    顧衍州不顧鬆綁的範文軒小人得誌樣,自顧自的上前,“並不是慌,隻是孟錦夏之事,本就受人關注,倘若這會兒將當事人召進來,要是出了什麽意外?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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