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等孟錦夏慌慌張張告別時,那小乞丐也沒了蹤影。


    這一去,孟錦夏大病一場,之後對此閉口不談。


    以為對方是將這事埋在心裏,可今日一提,倒像是什麽都忘了似的。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孟錦夏搖頭,“不知怎的?好像永安鎮的事情,我都記不清楚了。


    那人很重要嗎?要不你跟我說說,我找人找一找?”


    “不必了。”能夠傷心的忘記,想必這事兒真是觸動了小姐的心,紅豆搖搖頭,“都那麽多年了,想必那人早就不見了,我們還是談談現在的事兒吧。”


    “小姐還要委曲求全嗎?張家都這麽對你了,你難道還不和離?”


    “離,當然離,等著吧,就這幾天的功夫了。”


    此刻,張家,


    張世良捂著屁股,拍桌砸屋,“那個賤皮子,竟然當眾讓我下不了台,早知如此,我就該在她嫁進來時下藥,也免得她如此目中無人!”


    啪啪啪——


    幾個連環招式下來,屋裏的瓷器碎了一地。


    白氏姍姍而來,見此心疼不已,“好啦,砸什麽砸?這張家就這麽點兒值錢的東西了,再砸下去,日子還過不過了。”


    “過什麽過?被人騎在頭上的日子,不過也罷!”


    “行了,多大點事兒,你怎就這麽沒骨氣!”


    “什麽叫做我沒骨氣?那人抱上了攝政王的大腿,還得了皇上的賞賜,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與她可謂是天差地別。


    如此我還怎麽報仇,我還怎麽揚眉吐氣?”


    一腳踢翻腿邊的凳子。


    飛速閃過的凳子差點砸傷匆匆進來的張嬌兒。


    見著屋裏一片狼藉,她氣的叉腰大喊,“你就是這麽揚眉吐氣的,照你這麽發展,張家都不用東山再起了,直接辭了這頂烏紗帽,隱居山林吧。”


    “你!”張世良氣的揚起巴掌,張嬌兒想都沒想就把臉伸了過去。


    “打呀,有本事就朝這兒打呀。你有本事在這兒打女人,就不能靠著你的本事讓張家更上一層樓嘛。”


    “本事,什麽本事?北禾重文,我寒窗苦讀這麽多年,就想一舉成才,可怎料第一輪考試就被刷了下去。


    本想憑著張家家產,去宮中尋個官職,可如今父親沒了,名聲也下降,誰能幫我,誰會幫我?”


    “別人不會,孟錦夏會呀,你可別忘了,之前孟錦夏與我們談的條件!”


    張嬌兒這一提,張世良瞬間想起來了。


    是啊,他怎麽把這茬忘了?


    之前孟錦夏可是說了,隻要他把嫁妝還了,這慶安侯就可以去上麵美言幾句。


    隻要把皇帝哄開心了,討要個官職,豈不是輕而易舉?


    更何況,孟錦夏還救過公主呢,要是上麵看著這一方麵,給自己重賞,那他豈不是苦盡甘來,一步登天。


    眼底的憤怒緩緩消散,張世良心疼的看著地上的破銅爛鐵。


    “既然知道辦法,還等什麽?還不快去湊錢,無論如何都要把孟錦夏的嫁妝錢給湊出來,不,多湊一些,再多加一半,今天得罪的,定要在錢上麵有所補償!”


    當天,張家便開始典當東西,為了早日湊上錢,就連祖上留下的鋪子也給變賣了出去。


    孟錦夏正停在這鋪子前,“你說這鋪子多少錢賣?”


    “五百兩。”房牙子不識孟錦夏,以為是普通商人,隨意喊出了價。


    孟錦夏聞之,眉頭湊在了一塊兒,“五百,你搶錢呢?這鋪子一看就老舊,想來是上了年歲的,買下都需要重新翻新,這最多也就值二百。”


    “二百,你逗我呢?你問問這條街,哪個鋪子二百就能出的,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要知道,這鋪子的盈利都不止一兩百的。”


    “得了吧,我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這鋪子,這鋪子每月進賬最多五兩。”


    這個盈利還是她之前接手過後的,如今鋪子重新丟給白氏,怕是連五兩都沒有了。


    果不其然,被說中的房牙,臉頓時紅了,氣的直接破口大罵,“哪兒來的不長眼的敢在這裏搗亂,來人,把人趕出去,要是再妨礙我做生意,別怪我不客氣。”


    “不必趕,我們自己走,不過這醜話說到前麵,若實在找不到人買,可以去茶樓找我,不過我隻出一百五十兩,你們想清楚再來找我。”


    說罷,孟錦夏頭也不迴的離去。


    房牙氣的直跺腳,“什麽人啊?一百五十兩,就想買鋪子,這麽缺錢,做什麽生意?”


    罵罵咧咧的聲音毫不避諱,紅豆下意識想衝出去對罵,卻被孟錦夏製止。


    她生氣的跺了跺腳,“小姐,你就讓他這麽罵呀?”


    “罵吧,罵的越狠錢越低。”


    紅豆不懂,“為什麽?明明這條街鋪子多的數不勝數,為何你偏偏要選張家的呢?”


    昨日日進鬥金,孟錦夏為了錢生錢,打算買鋪子,做生意。


    不曾想兜兜轉轉,竟遇張家賣鋪子,還以為小姐看都不會看一眼,沒想到她竟有買下的想法。


    紅豆揪得手絹兒都快擰成麻花了,孟錦夏見此,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


    “傻丫頭,這你就不懂了吧?買張家的鋪子,這錢兜兜轉轉會迴來,可要是賣別人的鋪子,那就不一定了。”


    “錢會迴來?怎麽迴來?”


    孟錦夏不語,隻是笑笑,“莫要問這麽多,去,把張家鋪子出現過死耗子的事兒傳出去。”


    ……


    “你們聽說了嗎?綠柳街街尾的那間,正在出售的鋪子,出現過死耗子,那可是兇兆啊,難怪那鋪子開的好好的,突然要售出去。”


    不是吧,我之前看感覺挺好的呀,聽那房牙說,盈利都有好幾百兩呢,應該不會有這麽荒唐的事兒吧?”


    “倘若真沒有這事兒,盈利這麽好的鋪子,他們怎舍得賣出去?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我還說價格合適就買下來呢,如此還是再觀望觀望吧……”


    議論的風剛飄散,看鋪子的人便急速下降。


    房牙子迴府稟告,張世良氣的恨不得一腳踹在人身上。


    “這事兒怎麽就傳出去了?這不是很早以前發生的事兒嗎,怎麽這時候傳出來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聽說是曾經在場的老客傳出來的,張公子,你可怪不得我。


    更何況我隻是個中間人,你隱瞞鋪子實際情況,導致我信譽受損,我都還沒有跟你提呢,你可莫要在我麵前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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