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周舟從歐陽的懷裏醒來,下一瞬俏臉頓時一片火紅。


    眼神羞澀的大眼睛眨了眨,悄咪咪偷瞄一眼。


    見歐陽還緊閉雙眼,她輕手輕腳爬起來,像做賊一樣躡手躡腳開門偷溜出去。


    哢嚓!


    門輕聲關上,歐陽也隨之睜開眼睛。


    唿!


    某人重重吐了口濁氣,心裏頭憋得慌!


    昨晚…


    其實什麽都沒有發生。


    不論是出於什麽原因,但歐陽能感覺到周舟對自己的感情是真摯的。


    這種感覺,就連當初和林雨在一起的時候都不曾有過。


    哪怕她已經拿出勇氣足夠主動,歐陽卻不忍貪一時之快而傷害到她。


    正是因為歐陽的坦蕩和真誠,周舟對他更多了幾分好感。


    這姑娘也不肯迴去自己睡,兩個人擠在1.5米的小床上。


    聊到淩晨兩三點,周舟才迷迷糊糊睡去。


    這可苦了故作清高的歐某人!


    嘴上說不要,但年輕健康的身體卻很誠實。


    焦躁不安怎麽都睡不著,硬生生站了一夜的崗!


    方才周舟醒來的時候還不小心碰了一下,差點把歐陽強壓著的那股氣給釋放出來。


    周舟今天本來是要一早出院的,可是歐陽給忘記了,睡了個迴籠覺直到中午才醒來。


    看見他從房間出來,翠花的眼神有些鄙夷,周偉上揚的嘴角卻有點壓不住。


    幾個人一塊吃的中午飯,周偉雖然改了對歐陽的稱唿,但還是表現得很客氣,席間一再向歐陽表示感謝。


    飯後,周偉和翠花送周舟迴學校,歐陽則還要去秦明月那裏。


    周舟眼裏有些不舍,但卻挺幹脆,隻說讓歐陽有時間的時候記得給她打電話或者發信息。


    歐陽自然是滿嘴答應。


    反正發一個是發,發幾個也是發,像張青青就一直保持著聯係。


    周舟跟著翠花離開後,周偉這才從身上拿出一張支票遞給歐陽。


    “周叔,這…”歐陽有些為難,這錢收或不收好像都有點不合適。


    “快拿著!”周偉笑容親切:“一碼歸一碼,這錢你得拿著,不然以後有什麽事叔叔都不好意思找你。”


    生活中很多時候就是這樣。


    比如有個很好的朋友或親戚開店,你去他那裏消費,每次他都不收你錢,一次兩次之後你可能就不好意思再去了。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歐陽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支票,並沒有細看上麵的數額。


    直到與周偉分別之後,坐上去往秦明月家的出租車,才又拿出來仔細端詳。


    5000萬!


    周偉這迴出手可比以前大方多了!


    歐陽沒有提前給秦明月打電話,來到她家裏開門的是護工阿姨,說是秦明月早上去了醫院還沒迴來。


    秦誌華的恢複是許多人想不到的,其中就包括這位護工阿姨,她照顧過很多相似的病人,幾乎就沒有一個能好的。


    知道歐陽有大本事,護工阿姨對他很是客氣。


    歐陽隨意跟她客套幾句就開始察看秦明月母親的情況。


    經過這麽長的時間,夢境中早已輪迴百萬遍,可秦明月的母親情況還是沒有改觀。


    微弱的腦電波說明她是有反應,可偏偏就是無法催生出新的意識。


    歐陽基本可以確認,這個辦法已經行不通了。


    他也不可能讓秦明月的母親一直陷在夢境中,否則那就跟植物人一樣了。


    下午快兩點鍾的時候,秦明月迴來了。


    “你來了怎麽不告訴我一聲,早知道我就早點迴來了。”


    秦明月這樣說,語氣卻沒有責怪之意,甚至都沒有問今早為什麽不來。


    畢竟歐陽並不虧欠她什麽,而且現在還是她有求於歐陽。


    “不好意思,早上有點事耽擱了。”雖然沒必要,但歐陽還是解釋了一句。


    這表明了一種態度。


    看看!


    秦明月臉上的笑容頓時就自然多了。


    歐陽隨意詢問了一下秦誌華的恢複情況,隨後話題就迴到秦明月的母親身上。


    不如意事常八九,許多事無法強求。


    秦明月臉色不太好看,歐陽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不過秦明月的倒是很快就自己調整好心態,向歐陽了解需要做什麽準備工作。


    正所謂隔行如隔山,其中涉及的東西歐陽也不好解釋,隻說不用她操心自己會解決。


    “大概需要多少錢?”秦明月蹙著眉頭:“我已經欠你太多了。”


    這其實才是她心中最為糾結的。


    世上之事皆可還,唯有人情最難還。


    “你沒有欠我什麽!”


    歐陽看著她,有些事無需明言,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說出來反而可能詞不達意,歪曲了原本的意思。


    “無家可歸”的歐陽這天晚上又一次被秦明月好心收留,並展開一番激烈的深入交流,不算寬敞的房間裏彌漫著古怪的味道。


    秦明月蜷縮在歐陽的懷裏,埋著頭小聲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很隨便,為了利益不惜出賣自己的女人?”


    “你在酒裏下藥那次,是你的第一次?”


    秦明月陷入沉默。


    “好壞對錯,孰是孰非,都是相對而言的。”


    歐陽的話似乎有些沒頭沒尾,可下一句卻讓秦明月有些抓狂。


    他說:“如果你隻對我隨便,你還可以更隨便一些!”


    肱二頭肌突然一緊,緊接著一陣疼痛。


    “嘶!”歐陽倒吸涼氣:“你們女人怎麽都喜歡亂咬人!”


    秦明月鬆開嘴巴,歐陽抬起手臂看了眼,上麵已經留下兩排整齊的牙印。


    歐陽這話有點冤枉人,根本不是秦明月喜歡亂咬,明明就是他喜歡被咬!


    一句話,一個牙印,引起的紛爭又掀起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


    第二天,歐陽快到中午才從秦明月家離開,打車到京影學院和周舟一起吃了午飯順便道別。


    傍晚差不多7點半,航班準點在邕城機場降落,正牌女友李妮開著瑪莎早早在外等候。


    剛下班的李妮衣服都沒來得及換,還是那身簡約幹練又不失性感的ol職業裝,但是容貌以及氣質跟當初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已經大為不同。


    “事情辦得順利嗎?”


    坐進車裏,李妮剛問了一句,歐陽就伸頭想要吻上去。


    男人嘛!


    多少都有點某些方麵的癖好,李妮現在這裝扮正好是歐陽喜歡的。


    哪知李妮突然身體微微後仰,皺著眉說道:“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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