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有夠敷衍的了。”


    我透過後視鏡,看到了林佳嘟著嘴抱著一個抱枕,說這句話。


    “不會啊。”


    我迴答道。


    “開你的車吧。”


    林佳說道。


    我頓時無語,這幾天的相處,我時常摸不清林佳的想法與話語。


    見狀,我也不再說話,專注的開著車。


    等紅燈的間隙,我瞥到副駕的葉嫻不知什麽時候睡了過去,她緊閉著雙眼,依舊蓋不住眉眼間的那股清冷疏離感。


    我脫下了身上的外套,蓋在了葉嫻的身上,做完這一切後,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麽。


    我有些懊惱,剛剛的那一舉動似乎是不受控製,身體自己的意識做出的。


    葉嫻依舊在沉睡著,反而是後排的林佳,走到我耳邊。


    “這麽多天,我沒見你對我這麽貼心。”


    林佳抱怨道,但是聲音還是極小的。


    我尬笑了下,說道:“下次等你睡著,我也給你蓋外套。”


    “切,誰稀罕呢。”


    林佳說完,又靠到了後排,繼續刷起了手機。


    六點左右,我們到了理塘,將車子開到提前訂好的酒店附近,停好車,副駕上的葉嫻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她看到身上蓋著我的外套,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她晃動了下四肢,將外套還給我了。


    “謝謝。”


    葉嫻,淡淡的說道。


    我接過外套,穿上,說道:“這麽客氣幹嘛。”


    外套上殘留著葉嫻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下了車,走進酒店辦理好入住手續後,我們走出酒店覓食的時候,恰巧的看到了日落,再一次的日落日照金山。


    葉嫻停下腳步,拿出手機對準了日落,拍了一張照片。


    “很美。”


    她的嘴裏喃喃自語道。


    這麽些天,第一次見葉嫻拿出手機記錄。


    我站在葉嫻的身後,不由的拿出手機記錄下了此刻正在記錄日照金山的她。


    “你也很美。”


    我看著手機相冊中的葉嫻說道。


    “什麽?”


    林佳湊在我的身旁,好奇的詢問道。


    我見狀,關上了手機,說道:“沒什麽。”


    對於自己剛剛那一舉動,我也說不清是為什麽。


    來到了一家理塘的當地的餐廳,點了手抓羊肉,吐司牛排,藏式辣子雞,牛肉包子,爆炒牛舌。


    等待上菜的間隙,我走到門口點上了一支煙。


    我拿出手機,凝視著那張我偷拍葉嫻的照片,我吐出嘴裏的煙霧,有些不解自己今天的一些舉動。


    合上手機,凝視著麵前的道路。


    抽完煙,迴到座位上,點的菜已經上了一些,我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理塘的藏食有些偏川味,蠻好吃的。


    這家餐廳在古街附近,挺隱秘的。


    不過味道確實不錯,名叫傳說中理塘藏餐。


    七點半吃完這頓晚餐,我們走出了餐廳,從古街的位置朝著酒店的位置走去。


    我走在道路的外側,兩個女人則走在裏側,她們似乎總有話聊。


    迴到酒店,道別後,迴到了各自的房間裏。


    迴到酒店,洗完澡,坐在椅子上,我拿出手機。


    便看到了盧凱兩個小時前發來的微信。


    “在稻城停留一天等我。”


    一句簡短的信息,讓我的內心再次糾結了起來。


    我關上手機,放鬆的坐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


    抽完煙,將煙蒂掐滅在礦泉水瓶裏,我趴在床上有些無奈,但是也無可奈何。


    理塘有個古鎮,躺在床上許久沒有睡意,我便穿上衣服,準備獨自出去逛逛。


    走出房間,來到樓下便碰到了葉嫻,我有些驚訝和詫異,葉嫻也是如同我一樣的神情。


    “你還不睡,準備去哪?”


    我開口詢問道。


    “去古鎮逛逛。”


    葉嫻說道。


    “有點巧,我也是。”


    我不可思議的說道。


    “真假?”


    葉嫻也是跟我一樣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晚上九點的理塘古鎮依舊有著不少遊客,我和葉嫻走在古鎮的石板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買了兩杯果汁,遞給了葉嫻一杯。


    古鎮裏,到處可見“此生必駕318的指示牌”。


    “理塘又名天空之城理塘。”


    葉嫻喝了口手中的果汁,說道。


    “理塘的意義就是告訴我,路上比終點更重要,而且終點或許不是終點而是一個新的起點。”


    說完,我偷瞄著身側葉嫻的反應。


    “理塘不缺信仰,但有點缺氧。”


    葉嫻忽然打趣的說道。


    聞言,我笑出了聲。


    逛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們迴到了酒店。


    迴到酒店的房間裏,洗了把臉,便躺在了床上。


    旅程的每一晚睡眠都很好,占床用不了十分鍾就進入了睡眠。


    我買了三份早餐迴到酒店,在樓下吃起了牛肉包子。


    等我吃完早餐時,電梯門打開,我抬眼望去是林佳,不是葉嫻。


    “今天醒的挺早呀。”


    我將早餐遞給了林佳,打趣道。


    “昨晚睡的早。”


    林佳接過早餐,在我對麵坐了下來,解釋道。


    我“哦”了一聲後,便不再言語。


    五分鍾後,電梯門再次打開,我依舊抬眸望去,這次是葉嫻了。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緩緩走到我的身邊,我將早餐遞給她後,便走到酒店的門口,點上了一支煙。


    “抽煙對身體不好。”


    林佳也走出酒店,在我耳邊說道。


    “對身體不好的事情多了去了。”


    我深吸著手中的香煙,說道。


    “少抽點煙吧,等會還沒三十歲就撒手人寰了。”


    林佳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不會的,放心吧。”


    我吐出嘴裏的煙霧,說道。


    “下一個目的地,稻城亞丁,對嗎?”


    林佳興奮的,問道。


    見到她這副模樣,我無奈的笑了下,說道:“對對對。”


    葉嫻吃完早餐,我們坐上車子,朝著稻城亞丁駛去,一百五十公裏,兩個小時多些,就能到。


    緩緩駛出理塘,車窗外的景色越來越美,都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草原,草地上時不時還有羊群、牛群和趕羊的人,騎著馬。


    “是自由的味道。”


    我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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