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心給武則天她們那邊傳送東西,傳送的非常容易,也非常順利。


    而給武則天她們那邊傳送東西的,也不僅僅是惢心一人。


    高五娘那邊的生意走上正軌之後,就開始瘋狂摟錢,收到的錢自然是用惢心給她的傳送玉佩,直接傳到武則天那邊。


    所以武則天那邊梁紅玉領兵打仗,他則是帶著傅善祥兩人鎮守大後方,一邊傳播思想吸引來更多的人,一邊儲備軍火糧草,讓梁紅玉在前麵領兵打仗的更加順利。


    梁紅玉所帶領的隊伍自然是有真人的,真人的占比也不少,但每每和清兵打起來的時候,一個千軍萬馬特效,招來無數不需要軍火糧草的幫手,那簡直就是戰無不勝。


    惢心這次給傳送過去一批東西之後,再通過皇宮的途徑得知武則天,梁紅玉以及傅善祥他們那邊的消息的時候,就是她悠悠閑閑的溜達到養心殿去,想要看一看這養心殿之中有沒有什麽漏網之魚的時候,親眼看見親耳聽到皇帝破防之時。


    皇帝派去的人節節敗退不說,還有一部分人居然被自稱華夏的隊伍吸收過去了,而他們想要阻斷人家的軍火糧草,這才發現,無論用什麽方法都阻斷不了人家,反而他們這麵隻要一動幺蛾子,那邊的人就直接再打下一點城池。


    這還不是最讓皇帝惱火的,最讓皇帝惱火的是江南這邊版圖越擴越大,西北那邊的商業也是越來越被一群女人把控在手裏了。


    西北那邊的官員傳來消息,說是雖然那群把控了商業的女人並沒有光明正大的造反,但她們把控經濟命脈,將歸順於她們的編號排列,然後一起掙錢,不願意歸順於他們還欺壓百姓的,則是被那神不知鬼不覺的現的一支隊伍解決掉。


    不僅這樣,她們的商隊越來越大,那神秘的隊伍也越來越大,這皇帝這一段時間一直關注江南那邊的情況,沒有關注到西北這邊,現如今,西北這邊的情況已經不是當地的官員所能控製得了的了。


    這對於皇帝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還不敢隨意發脾氣,害怕因為發脾氣而耽誤了解決事情。


    惢心溜達到養心殿的時候,他剛剛吩咐了底下的一堆人去江南的去江南、去西北的去西北,而他自己則是在吩咐完之後,在這些人離開之後,拚命的抓自己的腦殼,根本就沒有頭發的前半截瓜瓢子,被他抓的愈發的閃閃發亮了。


    看著皇帝頭疼的模樣,惢心簡直就想抓出一把瓜子來,邊嗑瓜子邊觀賞。


    而實際上,惢心也的確這麽幹了。


    她在養心殿裏找了個極好的位置靠著,又從空間裏頭抓了一大把炒好的香瓜子開始嗑瓜子。


    她自己是貼了隱身符的,這瓜子可沒有。


    所以伴隨著她嗑瓜子的聲音,一片又一片的瓜子皮在養心殿的地毯上落下。


    剛開始的時候,皇帝因為頭疼症誤並沒有太注意到這一點。


    可養心殿裏的人全被他打發出去了,整個屋裏目光所能看見的就他一個人,哪怕是他再怎麽沒太注意到這一點,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地上瓜子皮的增多,皇帝終究還是發現了這一怪象。


    莫名其半空中飛出來瓜子皮,皇帝打了個激靈,便想到了前些時日在空中飛的大蛇皮口袋。


    這迴的瓜子皮和上迴的大蛇皮口袋不一樣,它噴湧出來的地方是皇帝能夠碰到的。


    所以,皇帝就順著這個方向摸了過去。


    但惢心又不是沒有長眼睛,早在皇帝順著她這個方向摸過來的時候,她便就挪動了自己的位子,換到另一個舒適的位置靠著繼續嗑瓜子了。


    因此,皇帝摸了半天摸過來,摸到的也不過是一團空氣而已。


    這讓皇帝覺得分外的抓狂,本來今天諸事就不順,現如今捉個鬼也捉不到,一腳踩在瓜子皮上,產生的細微響聲讓他的頭皮發麻,情緒愈發的暴躁了。


    暴躁了的皇帝轉頭看一下身後的桌案,身後的桌案上麵已經被他進行過一次桌麵大清洗了,目前來說,如果他不把地上的那些東西撿起來,放在桌子上的話,他是根本就沒有再一次的桌麵大清洗的機會的。


    但皇帝並不想自己去將東西收拾起來,然後再進行一次桌麵大清洗,所以他狠狠的踹了麵前的柱子一下,然後左顧右盼的看著四周,想要看一看,剛剛在這嗑瓜子的鬼,現在這會兒究竟還在不在養心殿裏。


    皇帝的一舉一動自然都落在惢心的眼中,見他如此這般,想找到自己所在的方位,樂於助人的惢心自然是友情的提供了幫助。


    “哢嚓,哢嚓,哢嚓。”


    惢心靠著柱子一連嗑了三顆瓜子,瓜子皮就跟剛剛一樣,隨手扔在地上,讓皇帝能夠清清楚楚的看見半空之中飄出來的瓜子皮,打著轉落在地麵上。


    皇帝本就在找尋這瓜子皮落下的方向,現在這會兒親眼看見瓜子皮從半空之中噴出,也不知是出於何種心理的十分激動,十分開心的邁著他的腿,就朝著現在瓜子皮兒噴出的地方來了。


    惢心是友情的提供了瓜子皮兒噴出的方位,但這並不代表著惢心要幫助皇帝抓住自己,看見皇帝邁著他的腿就走了過來,惢心愉快的重新換了個地方。


    所以皇帝毫不意外的又撲了個空,什麽都沒抓到,隻踩著了一些瓜子皮。


    惢心也玩出了樂趣,換了地方之後便開始繼續嗑瓜子。


    而隻要她嗑瓜子,不知道出於何種心理非要抓住她的皇帝,就伴隨著他瓜子皮飄落的地方,在這養心殿裏頭打轉。


    兩人就這樣處於一個隱身著嗑瓜子,一個非要抓住的在這養心殿裏頭跑了三個來迴跑的,惢心都覺得無聊了,從空間之中抓出來的那一大把瓜子也吃完了。


    這麽一來,惢心覺得她有必要換一換陣地。


    皇帝似乎真的很久沒有去見如懿了,將如懿從冷宮裏放出來,又關到延禧宮中去之後,皇帝就再也沒有去見過如懿,也沒有再關心過如懿了。


    這好歹也是如懿傳的世界呀!


    皇帝好歹也算如懿的贅婿呀!


    不對,按照如懿傳裏頭,如懿對皇帝搞的那些服從性測試,如懿在一定程度上更像皇帝的媽!


    所以這樣的世界裏頭,皇帝怎麽能夠不去見如懿呢?


    一套思考下來,惢心一邊從空間裏掏出來吃的,邊吃邊扔皮,一邊故意引導著皇帝跟著她往延禧宮的方向去。


    這也是因為皇帝在養心殿內追著瓜子皮轉的迴數多了,頭昏腦脹不說,好勝心也被逗起來了,所以惢心在這兒扔著垃圾的往延禧宮的方向走,皇帝才會緊緊的跟在後頭,頭也不抬的跟著走。


    這若是放在皇帝頭腦清楚的時候,就算是為了自己的麵子和人物形象,他也是不會跟著空氣之中飄出來的垃圾走的——尤其這空中飄出來的垃圾前進的方向還是延禧宮的方向。


    可是,皇帝完全上頭了,皇帝根本就想不了那麽多,皇帝就是愉愉快快的往前走,哪怕現如今養心殿的大總管叫了他好幾聲,都毫無反應,最後,養心殿伺候的這些奴才們隻能跟著皇帝一起走。


    大家都看著那詭異的從空中飄出來的瓜皮果屑,根本沒有任何思考的跟著這飄出來的垃圾,七拐八彎,走走停停的來到了一個荒涼的宮門口。


    而到了這宮門口之後,那從半空之中飄出來的瓜皮果屑,總算是不往外來跑了。


    “怎麽停在這兒了?”


    皇帝見老半天都沒有新的瓜皮果屑飛出來,挺直了剛剛微微彎著的腰,疑惑的抬起了頭。


    而他這一抬起頭,便清清楚楚的看見了眼前的宮門上的三個大字——延禧宮。


    看見延禧宮,皇帝首先想到的便是如懿這個不太吉利的人,然後便想到的是,這後宮之中丟東西,似乎最開始便是延禧宮先丟的。


    這兩樣信息點疊加在一塊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皇帝不少不美好的迴憶——那用什麽少什麽的時候,那怎麽查都查不出來,還讓他的養心殿折損了不少人的時候。


    皇帝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起來,嘴角也向下,一雙睫毛非常長的眼睛裏充滿了厭煩。


    “皇上,這,您是要進去看看嗎?”


    新來的總管大太監,雖然沒有之前的幾個那麽的懂皇帝的心意,那也是有一定的眼力見的——雖說這種眼力見一定程度上點的有些歪。


    他見皇帝站在延禧宮大門外頭看了許久,也沒有繼續找飛出來的瓜果皮屑了,隻是死死的盯著延禧宮大門之上的牌匾,想著他小的時候在皇宮之中聽說過的皇帝與延禧宮中的嫻妃娘娘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牆頭馬上的情誼,便自作主張的詢問了一句。


    皇帝聽見了總管大太監的詢問,但卻沒有迴答他的問題。


    這倒不是皇帝懷念起如懿這個人,而是皇帝盯著延禧宮大門的牌匾盯著盯著就想起來了過往的流言。


    當時傳的沸沸揚揚的流言,都說是因為如懿不吉,從而影響了國本,讓後宮之中多發盜竊之事兒。


    當時他覺得那些人都是人雲亦雲,且就想跟那些前朝的老臣作個對,腦袋一抽抽,便將如懿從冷宮裏接了出來,又關進了這延禧宮之內。


    可現在他整個人都清醒冷靜了下來,站在這延禧宮的大門口,看著破敗的牌匾,想到如懿這個人,又想著這段時間以來的江南官場混亂有人造反、西北商業被奪出現女子商隊把控全局。


    皇帝怎麽想怎麽覺得這牝雞司晨的情況逐漸顯現,都是與當時傳言之中所說的如懿這個不吉利的人有關——其實一定程度上也是因為皇帝沒有人能夠怨怪了,現如今站在延禧宮的門口,想起了如懿,便將一切的過錯怨怪到了如懿的身上。


    皇帝就這樣站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但延禧宮這邊很少有人來,他們在這門口鬧出的動靜雖然不大,卻也足夠裏麵的人清清楚楚的聽見,並通過聲音與稱唿判斷出來門外的來人究竟是誰。


    “皇上!不!弘曆哥哥,弘曆哥哥你終於來看我了嗎?”


    皇帝還在發呆呢,一個沙啞的煙嗓,發出的聲音就從延禧宮鎖著的大門縫裏排出來。


    這個聲音就像是西方童話世界裏上了年紀的老巫婆的聲音似的,將皇帝直接嚇了一個激靈。


    而也正是因為皇帝被下了一個激靈,將延禧宮被鎖著的大門推開一個門縫,從門縫中擠著臉往外來看的如懿,才順順利利的被皇帝發現。


    努力的從門縫中看外頭的皇帝的如懿神情是激動的,她那高挑的眉毛鮮紅的嘴唇,與她格外激動的心情一起,在這條不算寬的門縫裏頭,顯得格外的張揚肆意。


    “弘曆哥哥,我就知道弘曆哥哥你不會這麽對我的!果然!你來看我了!”


    見皇帝老半天都沒有給自己迴應,如懿以為是自己剛剛聲音太小,外頭的皇帝沒有聽見,所以將剛剛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可卻不曾想,看見門縫中那半張臉的皇帝隻覺得心裏犯惡心,聽見如懿的話之後,眉頭更是緊鎖的像疙瘩一樣。


    因為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如懿還能比從冷宮中放出來的時候看著更邋遢——雖說現如今的如懿,臉上畫著格外精致的具有自我審美意識的妝容,但通過那窄窄的門縫皇帝就是能看出來她那不怎麽精神飽滿的狀態,以及那窄窄的門縫都阻擋不住的老人味兒。


    皇帝看見他這個樣子都開始深刻自我懷疑了——因為皇帝依稀記得,如懿是比他小好幾歲的。


    這如懿比他小好幾歲,怎麽看著好像比他大了一輩似的?


    如懿也比皇後和貴妃小好幾歲,怎麽她看著像個老嬤嬤,哪怕是生了病的皇後和貴妃,看著都比她水靈的多的多的多?


    皇帝實在是想不通這一點,甚至想著想著,他就開始了自我懷疑,懷疑那些年選秀的時候,自己為什麽會將如意從皇後的手中拿出來交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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