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九霄感覺淩雲澈挺瘋的,但他還是給淩雲徹帶了他想要的花種。


    隻不過因為淩雲徹並沒有說明要哪一種花的花種,所以,趙九霄打聽了一下之後,專門選定了一款他那丁點兒錢能夠買得起的、能夠在冷宮裏頭種的活的花種給淩雲徹送去了。


    因著這些種子都不是什麽名貴的花,所以趙九霄交給淩雲徹的時候是雜七雜八的包了一大包。


    淩雲徹又不是一個愛花惜花之人,自然認不出來這一大包的種子究竟是什麽,便也就這樣交給了如花。


    而如花在原劇情之中,她在冷宮裏種花,就是鎖心種,她隻看看連水都沒有澆過幾次,更別提去認一認這包粽子裏麵的種子是什麽花的種子了。


    淩雲徹交給他說這是花種,她便開開心心的指揮著淩雲徹在冷宮的牆根兒底下種下了。


    依舊沒有自己動手,依舊沒有去澆水,而是翹著它帶著木護甲的手,看著淩雲澈在那忙前忙後,笑得格外的甜蜜。


    如花冷宮種花的事兒,當然在同一時間就沉到了弘曆和富察琅嬅的案前。


    腦袋屬於一個不清醒狀態的弘曆,感歎了兩句,如花依舊是那一個愛生活清高自傲的好女子,然後依舊是一丁點的銀子幫助都不給。


    至於琅嬅那邊,勿q勿擾,現在她帶孩子帶的正起勁兒,給她的未來希望永璉補身體補腦子正補的開心,可沒功夫去搭理冷宮裏的如花怎麽樣。


    弘曆那邊他把摧毀身體機能的藥都已經下下去了,指不定這幾年哪一天就嘎嘣了,到時候如花能不能從冷宮裏出來,都得看她的心情,所以她又哪有那麽多的功夫去管,現如今如花和淩雲徹在冷宮裏的幸福生活呢?


    按照富察琅嬅所想的,這兩人在冷宮裏幸福生活,那就幸福生活在一起吧,最好是讓弘曆親眼看著他們的幸福生活,然後在弘曆嘎嘣兒脆的路上添磚加瓦。


    到時候都省了給弘曆突然暴斃想理由的麻煩了。


    後宮裏現在一片祥和,美美的過日子不好嗎?


    就這樣,在沒有如花的後宮的一片祥和之中,時間又是匆匆而過。


    這匆匆而過之中,蒙古那邊來求娶嫡公主了,如花在冷宮種的花開了。


    但她對這些盛放的鮮花一丁點兒都不滿意。


    他喜歡的是梅花,喜歡的是高潔之花,但這種子種出來的花朵,她卻一個名字都叫不上來,且顏色也雜七雜八,難看的很。


    “淩雲徹~這些花朵怎麽長的這個樣子,該不會是幫你買花種的那個人騙了你吧?”


    如花低著頭,眼睛向上抬的看著淩雲徹,扭著身子,格外的嬌俏,但也能從他這種嬌俏之中看出他有些不開心。


    但這會兒的淩雲徹卻沒有那麽的多的功夫去哄如花,因為自打進了冷宮之後,所有的開銷,都需要淩雲徹納鞋底去賺,而除了開銷以外的所有的活,也都需要淩雲徹親自動手去做。


    淩雲徹一天到晚恨不得把自己一個人分成八個人用,所以,慢慢的,慢慢的,他能畢恭畢敬的哄著如花的時候就越來越少了。


    而且,伴隨著他不停的忙碌,他那顆腦子似乎自動轉化成了打工人的牛馬之腦,這顆打工人的牛馬之腦,也開始自動的學會了和癔症相抗衡。


    所以,淩雲徹現如今的狀態就是,他的腦子讓他不要聽如花的,並堅決唾棄如花這種奴役他的行為,而他的心卻是覺得如花依舊是那麽的漂亮美麗善良大度,覺得它應該一心一意的為如花奉獻。


    這麽一對衝,就導致淩雲徹現如今的精神狀態有些堪憂。


    有時候他對如花百依百順,非常的好,就仿佛如花似那九天之上的仙女一般,願意低眸看他一眼便是給了他天大的榮耀。


    而有時候,它則是對如花的話或者是交帶的事情視而不見,聽見了權當沒聽見,據說不會去用言語攻擊如花,但冷漠的態度總是讓如花和他生氣。


    就像這會兒一樣,如花嬌俏又略帶生氣的跟淩雲徹說著話,而淩雲澈隻是坐在水井旁邊機械性的搓著髒衣裳,搭理都不帶搭理如花的。


    如花的話說出來老半天都不見淩雲徹反應,本身就扭著身子歪著頭斜著眼睛看淩雲徹,這下就更加的歪頭邪腦了。


    “淩雲徹~~~” 如花再一次的叫了淩雲徹的名字,這一次叫的方式比上一次更加的婉轉粘糊:“本宮和你說話呢!”


    這是如花發現自己進了冷宮的好處。


    在冷宮之外,因為她的位分隻是一個常在,所以她不能自由自在的自稱本宮,也不能讓人叫她娘娘,不然的話便會被皇後拿著宮規責罰。


    可現如今進了冷宮之後,她不僅可以愉快的自稱本宮,還可以讓淩雲徹叫她娘娘,甚至與那些冷宮裏的瘋女人精神不正常的時候,還會叫她皇上。


    這可不就讓如花覺得自己又體麵了嗎!


    所以待在冷宮裏,除了偶爾會想起“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寄斷腸”的弘曆以外,其他時候還是挺愉快的。


    可是這會兒的淩雲徹是不想搭理如花的淩雲徹,就算是如花的聲音拐個十八個彎拐上天,淩雲徹都是不會搭理她的。


    而如花,她自己也是清楚這一點的。


    隻不過她覺著這冷宮裏,除了淩雲徹之外,就沒有人願意跟她說話。


    門外守著的那些冷宮侍衛根本就不搭理她,冷宮裏這些廢妃精神都不太正常,她除了偶爾散發散發那不必要的好心之外是不屑於跟那些人交流的。


    所以,哪怕淩雲徹不搭理她,她也跟淩雲徹說著話,因為她知道這會兒淩雲徹不跟她說話,過會兒終究還是會跟她說的!


    畢竟她現如今是溫暖了整個冷宮的人,她是淩雲徹,奉獻那一顆真心的主子!


    這麽想著,如花覺得自己還可以更加嬌俏一點。


    於是乎,如花便盯上了冷宮最中央的圍欄。


    那圍欄足有兩足寬,隻要體態夠輕盈,上去踩著走也是不成問題,不怕摔倒的。


    如花看了一眼蹲在井邊機械的搓髒衣上的淩雲徹,吐了吐她那粉嫩的舌頭,想象著自己輕巧的一躍實際上笨拙不堪的踩了上去,她抬著腳在欄杆上走著,兩隻小胖手帶著胳膊張成十字狀,明明十分平坦的地方,偏讓她走出了歪歪扭扭快要摔下去的感覺。


    “淩雲徹~~淩雲徹~~淩雲徹~~,你快看看我呀!”


    如花用著她那超絕氣泡音喊著淩雲徹的名字,但淩雲徹並沒有搭理她,依舊搓著衣裳,可她一丁點兒都不氣惱,反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而她不知道的是,一門之隔冷宮外頭,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站在那兒,臉色晦暗不明。


    “五公主,您還要見烏庶人嗎?”五公主的貼身侍女巧樂略帶忐忑的問道。


    門外這個十三四歲的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如花在潛邸時候生的四胞胎女兒中的三女兒瓊英,在弘曆所有的女兒中排行老五。


    瓊英長得並不像如花,模樣與弘曆更為相似,但他的嗓子卻像是與如花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似的——太後在撫養如花的孩子的這幾年裏,一直懷疑以瓊英為代表的如花的孩子的嗓子之所以這樣,完完全全是因為如花那些年的天衣無縫酸兒辣女局作出來的。


    瓊英聽著裏麵自家並不怎麽熟悉的額娘那從未聽見過的嬌俏笑聲,又聽著她剛剛那一聲又一聲的“淩雲徹”,麵色沉了又沉。


    她自打入宮之後,就被皇祖母那邊接了去,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她這個額娘了,上一次見麵還是如花這個額娘被打入冷宮前夕。


    所以她對她額娘身邊的下人們並不算熟悉,除了這個淩雲徹。


    畢竟當年她額娘和這個淩雲徹每晚坐在景仁宮門口促膝長談的事兒,到現如今還在後宮裏頭亂傳呢!


    雖然因為皇額娘的治理沒有人敢放在明麵上的去說,但私底下哪個不在那嘲笑她額娘行為悖亂。


    她還以為,如花這個額娘進冷宮這麽長時間,被冷待了這麽長時間,能在冷宮裏吃到教訓學乖了呢!


    卻沒想到,她以為如花在冷宮裏麵吃教訓吃苦,實際上人家在裏麵過得不亦樂乎。


    “見,為什麽不見?”


    瓊英之前還以為如花在冷宮裏過得不好,所以對於自己這次隻帶了點心的來找如花商量對策,心中略有些羞愧。


    可現在聽著裏頭如花那歡快的聲音,她最後那點子羞愧都沒有了——都是她害的,要不是她害的話,她們這些姐妹哪裏會因為怕被皇阿瑪指去蒙古和親而擔驚受怕?


    所以瓊英一抬眼示意巧樂,巧樂立刻給冷宮的侍衛塞了銀錢,然後呢,侍衛就將冷宮上拿飯的那個板子打開,衝著裏麵喊道:


    “烏拉那拉氏,烏拉那拉氏,有人來看你!”


    那架勢,跟監獄探監似的。


    而也因為他這一嗓子,本來就像個企鵝似的,在上麵搖搖晃晃歪歪扭扭的走著的如花,一下子重心不穩就摔了下去。


    得虧她是朝著左邊摔的,摔在了旁邊上去的台子上,並不算高。


    但凡她往右邊摔過去,估摸著她就可以臥床不起了。


    而原本處於有買打工人腦子的淩雲徹,也在這一瞬間,馬上切換迴了滿心滿眼都是如花的那個淩雲徹。


    見如花摔倒在了平台上麵,他將手裏正搓洗幹淨的衣裳往地上一丟,拔腿就飛奔到了如花的身邊。


    隻不過,因為這幾年在冷宮之中過得不太好,一頓飽一頓,所有活都是他幹,受了傷也沒有要的緣故,他這跑步的動作明顯可以看出來他的腿有點跛。


    “娘娘,您沒事吧?”


    淩雲徹的臉上寫滿了關切,看得如花心裏暖暖的。


    “我沒事兒,淩雲徹~”


    如花嬌笑著被淩雲徹扶了起來,還原地扭了扭身子,表示自己一點事都都沒有。


    做完這些之後,她當然也沒有忘記大門那塊有侍衛叫她說有人找她,炸著木護甲的小胖手拎起裙擺,小跑著跑到了冷宮大門門口。


    “侍衛大哥~是誰來找我呀?”


    在門板後頭,如花歪著腦袋,眼睛死死的盯著站在那兒的侍衛,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


    冷宮的這些侍衛一開始對如花這樣的表情總是覺得驚愕與害怕,可伴隨著她在冷宮裏待的時間越來越長,見到他這樣的表情的迴數越來越多之後,大家的害怕便全都沒有了。


    每當看見如花露出這樣的表情的時候,大家夥全是一種習以為常的淡定。


    “五公主,烏庶人給您叫來了。”侍衛恭恭敬敬的給瓊英行了一個禮,然後便退到了一邊去。


    這時候如花才看見門外站著另一對主仆。


    她聽見了五公主就幾個字兒,但因為她長時間的不養自己的孩子,導致她一時半會兒並沒有反應過來麵前這個五公主究竟是誰。


    甚至因為瓊英姣好的麵容,如花格外不喜的皺了皺眉頭,直到瓊英叫了一聲“額娘”。


    “你是瓊英?”


    認出來了眼前這個是自己的女兒,但如花並沒有多麽的高興。


    雖然如花常年不養自己的孩子,對孩子的關心也沒有多少,但如花始終覺得當年她被打入冷宮的時候,她的那幾個孩子都沒有出來給她求情,便是不孝。


    “你不是在太後那兒養的好好的嗎?還能記起來看看我這個額娘?”


    因著如花自己心中的偏見,所以她對瓊英說話的時候就不客氣了很多。


    瓊英又不是個傻的,自然是能夠聽出來如花那言外之意的。


    以前她也曾想過,如花將她們交由太後撫養,是不是想給她們找個好前程。


    可現如今看著,太後以及慈寧宮裏的那些宮人說的都是真的——就是皇額娘,生怕額娘將她們養死了,所以才將她們托付給太後的。


    但瓊英依舊還是把來意給說了,因為她聽人說,當年的景仁宮烏拉那拉氏是很厲害的。


    那雖然是她額娘的姑母,雖然死的挺早了,但說不定留的有後手能夠幫幫她們姐妹不嫁往蒙古去呢?


    所以:


    “額娘,蒙古來求娶嫡公主,太後的嫡公主與皇後的嫡公主都是龍鳳胎裏的鳳,不能遠嫁,皇阿瑪想要嫁兒臣姐妹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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