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吹著吹著,原瑞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仿佛有點不對勁。


    他是站在燈光下,麵對著鏡子吹的頭發,所以頭頂的燈光直直的照射著他的腦袋頂兒,讓他的頭發上鍍了一層淡淡的光輝。


    頭發還濕著的時候看不出來,可伴隨著電吹風將頭發越吹越幹,對著鏡子的原瑞發現,原本隻是鍍了一層淡淡光輝的頭發,莫名其妙的開始變得鮮亮翠綠。


    那綠油油的顏色,簡直叫一個漂~亮~,就像是被雨水洗過的鮮嫩樹葉一樣,綠的耀眼,綠的發光。


    他是原生態的黑色頭發從來沒有去染過發,怎麽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原瑞將手上的電吹風放在了洗漱台上,抬起手,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繼續照鏡子看。


    而揉完眼睛之後再次照鏡子,鏡子裏的他被燈光照耀的腦袋頂兒依舊是鮮亮的綠,不,不僅僅是腦袋頂兒,是整個腦袋的頭發,都是鮮亮的綠色!!!


    原瑞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便開始了一次又一次的揉眼睛,可他都把眼眶給揉紅了,目光所及的鏡子裏麵,自己的頭發還是綠油油的發著光。


    原瑞有些急了,趕緊換地方看自己的頭發。


    他跑到了臥室裏去,拿起床頭擺的小鏡子就照。


    因著這次他站的位置頭頂並沒有燈,光線也沒有落在他的頭上,所以他攬鏡自照所看見的自己的頭發,並不是像在洗手間裏那樣綠油油的發光,而是較為正常的黑色。


    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看上去是黑色的頭發,實際上,在燈光照耀不到的情況下,也是綠色的,隻不過是墨綠色而已。


    他鬆了一口氣,轉身又進了衛生間想去把頭發全都吹幹。


    可一到洗手間,一站在那燈光下,對麵的鏡子裏照耀出來的他依舊是發光的綠發。


    那綠發就像是刺激他的眼睛似的,讓他再次從衛生間裏跑了出來,拿起了讓他扔在床上的鏡子。


    拿起鏡子攬鏡自照,依舊是黑發。


    於是原瑞又跑迴了衛生間吹頭發,再次看見了頭發綠油油發亮的自己,再次從衛生間裏跑了出來………


    這麽一進一出,跑著跑著,他那頭發都不用電吹風去吹了,已經完全幹了。


    而原瑞也被自己這進進出出的高頻率累的夠嗆,最後看鏡子裏的自己眼睛都是花的,隻感覺眼前隻有綠油油,連人都沒有。


    於是乎,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最近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摸著頭發已經幹了,也不去裏裏外外的猶豫了,倒在床上悶頭就睡。


    至於那綠油油的頭發,他覺得還是交給時間吧,說不定就是他眼花了呢?明天早上起來再看看情況就是了。


    阿金圍觀了一下他進進出出一臉懷疑人生的模樣,笑的打滾,笑的肚子都疼了,也沒有急著迴孟雪那兒,而是呆在了原瑞的房間裏,靜等他明天早上起來之後的情況。


    阿金一夜好夢,原瑞是做了一晚上綠油油的夢,第二天一大早就早早的醒來了。


    而他醒來之後,第一件事不是,起床也不是開燈,而是借著紗簾外透進來的光,對著鏡子看自己的頭發。


    因這不是在室外,又沒有強烈的燈光照射,鏡子裏的他頭發是墨綠色的,且這墨綠色很黑,原瑞的肉眼看上去,那就是黑色無疑。


    在鏡子裏確定了自己現在的頭發是黑色的,原瑞長舒了一口氣:“果真是這段時間給累著了,眼睛都花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的原瑞便想起床去洗漱,然後繼續去跟自助餐廳的老板學習經營模式。


    而他剛從床上坐起來,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讓他洗漱的時候都沒來得及看一眼衛生間的鏡子,三兩下收拾好之後,快速的拿著背包,高高興興的出了門。


    而他自己不知道的是,在他到達戶外,腦袋被早上陽光照射到的時候,已經開始隱隱發綠。


    這都不用想,等到正午豔陽高照的時候,這顆腦袋將在陽光之下發出怎樣耀眼的光芒!


    阿金笑嘻嘻的給孟雪分享了視角——樂子這不就來了嘛!


    於是乎,大清早一邊做瑜伽,一邊聽新聞的孟雪,有了做瑜伽時候的新樂子。


    隻見原瑞格外高興的到了一家西式自助餐餐廳,和那個餐廳的老板交談了一番之後,更加高興的坐著那個老板的車,去見這個加盟式的自助餐餐廳背後的總老板了。


    隨著陽光的逐漸強烈,原瑞的頭發也愈發的綠油發亮,自助餐餐廳老板自然是發現了這一點的。


    其實在原瑞剛剛找到他的時候,伴隨著早晨陽光的照射他就發現原瑞的頭發有些泛綠,而隨著陽光愈發強烈,他的腦袋他的頭發,那綠油油的程度不是一般的強。


    隻不過自助餐廳的老板並沒有和原瑞說這一點——這年頭,喜歡時尚潮流的人不在少數,選擇去將自己的頭發染個色的人也不在少數,雖說很少有人將頭發染的這麽亮眼,但架不住人家原瑞自己喜歡呢?


    自助餐廳的老板覺得自己隻不過是牽個線,搭個橋,把原瑞拉進加盟的餐廳裏麵來,順便再掙點介紹費,實在是沒有那個必要去多管人家的閑事兒。


    所以哪怕原瑞的頭發綠的亮眼,他也沒有去多管閑事。


    與自助餐餐廳的老板一樣的是其他路人,沒有人會去對一個陌生人說你頭發咋是綠的,頂多就是會對著圓潤投去好奇的目光而已。


    所以原瑞就頂著他那一頭綠發,招搖過市,收獲了不少人的迴頭與目光。


    甚至到了總老板那兒,因著總老板的辦公室裏燈光很亮的緣故,他依舊是一顆閃亮亮的綠頭。


    實在是引人注目的很!


    總老板看著他的綠油油的頭發,接連看了好幾眼,最終才收下加盟費,給他辦理了加盟的手續。


    而原瑞在總老板的那好幾眼注視之下成功的想歪了——他以為這位總老板看他好幾眼的原因,是覺得他骨骼驚奇是個經商的天才,是這位總老板慧眼識珠對他格外肯定,所以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隻可惜一頭綠油油而且還發光的頭發,再配上他這略帶一些自信滿滿的笑容,加在一塊,看上去就跟個二傻子似的,看的總老板眼睛疼。


    而成功的走了程序的原瑞,也總算是頂著他那一頭綠油油的新頭發,要迴到廖雲芳所在的城市了。


    他信心滿滿的要迴來開店,完全不知道,迴來之後,開店將隻是一件小事兒,最大的事情反而是被逼婚。


    而他開店的事情,因著現如今原母已經住到了廖雲芳所租的房子裏照顧她,有了這個老媽在的摻和,雖說能夠開起來,但後續的走向,注定了,是太平不了了。


    看著他頂著一頭綠發四處招搖,孟雪笑夠了之後,並就沒有再管。


    孟雪已經選好了分店落地的地方,現在又要忙起來去實地考察了,著實是沒時間管這個綠頭怪之後的事兒。


    因為孟雪實地考察用不上阿金,所以阿金便跟在了袁瑞身邊看熱鬧。


    在孟雪去隔壁室實地考察的第三天,廖雲芳眼中消失了許久的原瑞,總算是再次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這次原瑞並不是來跟她說什麽負責不負責的,也不是迴來住的,而是已經重新租了房子要搬出去的。


    覺得都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了,雙方已經冷靜的差不多了,他對廖雲芳並沒有這個意思,甚至覺得自己可以憑借著開餐廳,自己當老板,從而逐步的發揚光大,最後再和孟雪破鏡重圓,將餐廳和超市都收入囊中,使自己越過越好。


    有了這樣的野望,原瑞就更不可能喜歡廖雲芳這個平平無奇,連長相都是一般的女人了,要不是因為他還有很多東西留在廖雲芳租住的這個房子裏麵,其那些東西對於他來說還挺重要的,他根本就不想迴到這個出租屋來,跟廖雲芳廢話。


    畢竟他也挺怕廖雲芳直接就柴上他不放的。


    他想好了一切的說辭,打算在見到廖雲芳之後分析一下兩人的不合適,從而成功的從廖雲芳租住的房子裏搬出去。


    卻沒有想到他迴到這個出租屋,用鑰匙打開門之後率先看見的並不是廖雲芳,而是自己的親媽。


    “媽,你怎麽在這?”


    看見原母的那一瞬間,原瑞的眼睛都瞪大了。


    但他隻以為原母是跑到這兒來找他的,隻是他心中不由得好奇原母是哪來的臉跑來找他,明明他大哥將他打的住院才過去了不久。


    所以,他在麵對原母的時候說話的語氣也沒有那麽的和煦,甚至眉頭都緊緊的鎖了起來。


    但原母並沒有在乎他說話的方式,甚至根本沒有迴答他所問出來的問題。


    原母在看見原瑞的那一瞬間心中其實是萬分欣喜的,但當原定下神來,看見原瑞的頭的時候,那份欣喜以及她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都在他看見原瑞的腦袋的那一瞬間,全部煙消雲散了。


    “二小子!你這個頭發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呀?你咋還學那些壞孩子去折騰自己的頭發了嘞?而且你染個什麽顏色不好,你染個綠色!一個大男人,咋能把腦袋染綠呢!”


    原母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了原瑞的麵前,伸手就去扒拉原瑞那略長的頭發。


    原瑞是三七分的發型,被原母這麽一扒拉,直接就亂成了雞窩。


    而他這個人也是挺在乎自己的個人形象的,趕忙將自己的腦袋從原母的手中掙脫出來,然後想到原母所說的話,尤其是聽見那個綠頭發之後,一個箭步就往這個家的衛生間去衝。


    原母看見他往衛生間跑,趕緊叫他:“衛生間有人呐,芳芳還在裏麵呢!”


    隻可惜光顧著看自己的腦袋是不是綠了的,原瑞根本沒聽見原母所說的話,推開門,進去就照鏡子去了。


    剛上完廁所,打算出去的廖雲芳被他嚇了一跳,可定睛一看是原瑞之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笑的格外高興。


    “阿瑞,你迴來啦!”她的語氣裏麵充滿了欣喜,仿佛是一個總算等到丈夫歸家的妻子一樣。


    隻可惜,一進衛生間,看見鏡子裏的自己的原瑞,根本就沒有那個功夫去搭理她。


    既高興又忙碌的轉悠了好幾天的原瑞總算再次照了鏡子,也總算再次在燈光的照耀下發現了自己綠的發亮的頭發。


    頭發亂糟糟,那是被原母剛剛薅的,而這會兒的原瑞也沒有對自己的頭好一點,死命的抓了兩下,卻發現它依舊是綠的。


    最後,他狠了狠心拔了兩根頭發下來,這下是肉眼去看了,而不是在鏡子裏所見到的了。


    但他掌心躺著的這兩根頭發,在廁所燈光的照耀之下,綠的別出心裁,綠的讓他透心涼。


    廖雲芳在看見原瑞之後,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原瑞這個人的身上,並沒有太注意他的頭發。


    而當她看見原瑞死命的扒拉自己的頭發,又揪了兩根下來之後,這才注意到原瑞的腦袋以及他腦袋上綠油油的頭發。


    “阿瑞!”她依舊叫的十分親切與曖昧,很是關切的走近,摸了摸原瑞的頭:“你怎麽去染頭發了?怎麽染了這麽一個顏色?還挺時尚的呢!”


    她存了討好原瑞的心,所以說出的話自然是撿著好聽的說,隻是她說的再好聽,對於這會兒為著自己頭發抓狂的原瑞來說,也根本不是能點到點子上的話。


    而這時,原母也進來了:“二小子!你真去染頭發了?”


    原瑞這才迴答:“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怎麽就變成這個顏色了!”


    語氣很衝,表情很不好,整個人也顯得非常的煩躁。


    而原母在聽到原瑞說頭發是自己突然變成這個顏色的之後, 便就不由自主的開始怪力亂神了。


    “天橋那邊有大師,媽帶你去算算!”原母覺得這可能是一些神異變化,便和原瑞提議到。


    但原瑞並不怎麽接受這個提議,反而是想要去醫院檢查檢查。


    但在去醫院檢查之前,他還是有個問題想問:“媽,剛剛你沒迴答,你怎麽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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