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芭蕾的減肥塑形效果,的確是不錯,但前提是,做的動作要標準。


    楚檸月是憑借著自己記憶中的那些內容做的,在她原本的那個世界裏,她雖說是微胖,也有一定的減肥行為,但是從來就沒有完全堅持下去。


    故而,她的記憶裏麵的那些“美麗芭蕾”的動作,跟正版有一定的相似性,但準確性不高的。


    她要是能夠堅持下去,憑借著她做的這些動作,能不能成為一個瘦子,這是不清楚的。


    但,她一定能成為一個靈活的,胖子。


    楚檸月吭哧吭哧的跳了一鍋藥熬好的時間,汗如雨下,覺得雙腿就是像灌了鉛一樣,抹了一把腦門子上的汗水,覺得還是先將藥給喝了,喝完之後,再看要不要繼續跳操。


    畢竟,她現如今的這副軀體太過的肥胖,運動過火了,也是不行的。


    楚檸月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洗了把臉、擦了擦汗之後,端了個凳子坐在小爐子旁邊,將藥給倒到碗裏,靜靜的等藥涼了下來,然後一口悶。


    藥很苦,但想著那人跟她說的奇效,楚檸月覺得喝進嘴裏藥都變甜了。


    覺得甜蜜的藥喝了,楚檸月又坐在原地歇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那灌了鉛的手臂和腿實在是動不了,幹脆就吃了點東西,早早的往床上躺著,先睡覺了。


    早點睡,明天早上早點起來出去跑步,然後再迴來跳操。


    楚檸月這邊早早的進入了夢鄉,席知雪這邊,阿金在秦娟芳那邊裝了個靈活的攝像頭,然後就跑迴來了。


    迴來之後,它便去看了看楚檸月的情況,並明確了楚檸月這會兒喝的藥,正在跟席知雪聊這個呢!


    “強力瀉藥?”聽著阿金對楚檸月喝的那副藥的描述,席知雪眨巴了一下眼睛,想了想之後,一下子想通了:“也是,她現如今的那個模樣,吃瀉藥的確在短時間內會有減肥的效果。隻不過,這個隻能保證楚檸月在脫水、吃了等於沒有吃的基礎上瘦下去,瘦下去之後,會不會好看,那就不知道了。”


    白楊明天早上才會下班迴來,席知雪今天晚上是一個人在家,倒是能好好的看一看熱鬧了。


    隔壁的楚檸月給自己灌了一大碗的瀉藥才睡覺,席知雪叫阿金又附贈了她一份臭屁丸,靜靜的等半夜時分,楚檸月自討苦吃了。


    半夜,萬籟俱寂,月光透過窗簾灑在房間裏。


    楚檸月在睡夢中突然被一陣腹痛驚醒。


    她的肚子先是開始咕咕作響,接著是一連串的放屁聲,聲音之大,甚至把她自己都給“崩”醒了。


    是真正意義上的崩醒了。


    因為,如果她屋裏有人的話,就能看見,原本蓋著薄被子,平躺在床上的楚檸月,在一陣陣的氣體的推動之下,小幅度的形成了向上拋的狀態。


    俗稱,屁推人。


    楚檸月醒來的時候,都是一臉懵。


    但在怎麽一臉懵,現如今的狀態,也不是她能夠靜靜的躺著的。


    她總感覺,自己不僅僅是要放屁。


    她強忍著不適,摸黑爬起來,肚子裏的腸子仿佛在打一場激烈的戰鬥,咕嚕咕嚕的聲音響個不停。


    這肚子越是響,她心裏就越是慌張,突然,一股暖流糊在了屁股上,臭味也隨之而來,她顧不上那麽多,直接趴在床邊,向廁所艱難地挪動著。


    她向前爬,屁依舊放著,隻不過現在放的屁,不僅僅是屁味兒了,還夾雜著濃鬱而熱乎的屎味兒。


    當她終於到達廁所時,已經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楚檸月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身體也微微顫抖著,仿佛風中的殘葉,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掛滿了細密的汗珠,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她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了,很想叫人過來幫幫自己,但內心卻又被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澀所籠罩。


    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叫人看了她一個女主角的臭樣,更別提,現在是晚上,她要是叫喚的話,最有可能叫喚來的,不會是跟她這段時間關係還不錯的幾個人,隻會是住在隔壁的綠茶夾子姐席知雪。


    於是,楚檸月咬緊牙關,吃力地拖著身體,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動,試圖靠自己的力量完成接下來的事情。


    楚檸月艱難地爬進了廁所,爬進廁所這一步倒是十分的順利,隻是身體一邊爬一邊拉的虛弱,讓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她原本希望能順利地拉屎並將自己收拾幹淨,然而事實卻不如她所願。


    這年頭,她家雖然有建在院子裏的衛生間,但衛生間裏麵並沒有馬桶,所以她隻能努力的扒著牆,用盡全力想要拉在該拉的地方,但身體的不適讓她難以如願。


    努力了許久,她最終還是沒有成功,反而感到一陣眩暈襲來。


    楚檸月的手緊緊扒拉著牆,試圖支撐住身體,但暈眩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的眼前開始模糊,身體逐漸失去了控製。


    最終,她無力地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廁所裏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而楚檸月則靜靜地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識。她的麵容蒼白,緊閉著雙眼,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倒。此刻的她,毫無防備地暴露在了自己的狼狽之中。


    而她家修建在院子裏的衛生間的大門,卻是大呲啦啦的敞開著。


    借著月光,能夠十分清楚的看見,從她家屋裏,到院子裏的衛生間,地上有著可疑的黃褐色痕跡,且這些痕跡,散發著不可言說的味道。


    席知雪扒在牆頭看了一眼,叫阿金明天早上記得早點叫她,然後便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劉嬸家的大公雞還沒有打鳴,席知雪就起床了。


    她下的臭屁丸她知道,並不會因為人暈了,從而就停止放屁。


    而楚檸月給自己吃的那一副藥,通過阿金,席知雪也能夠判斷出來藥力有多重。


    在一直放屁的情況下,楚檸月隻會一直邊放邊拉。


    所以,哪怕是大清早,哪怕楚檸月早就在昏迷之中再昏迷,也停下了放屁竄稀,一出門,席知雪還是聞到了一股子揮散不了的臭味。


    大意了!


    “yue!”


    席知雪嘔了一聲,然後掩住鼻子就往院子外頭跑,跑到遠離這邊院子的地方,開始吆喝: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我家隔壁楚姐家好像茅房炸了!叫了半天也沒見人迴應!不會是出事兒了吧?!”


    席知雪一邊吆喝著,一邊往空氣清新的地方跑。


    大院裏的人,都是鐵路上的家屬,所以聽見這吆喝,趕忙都陸陸續續的出來了。


    都是鄰居,遠親不如近鄰,總是要互相幫襯著的。


    雖然說,楚檸月之前並不是個好的,但現在已經改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能幫一把還是要幫的。


    最先跑出來的,是距離的比較近的張哥張嫂,他們一出來,就聞見了空氣中淡淡的臭味。


    “我的個娘嘞!這是個啥子味兒啊!”


    張哥是走在張嫂前麵的,所以味道他先張嫂一步聞到,聞到之後,那眉頭皺的就像是鎖了一個大疙瘩,反手就又把張嫂給推迴了屋裏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麵向席知雪的。


    畢竟剛剛將他們引出來的聲音是席知雪發出來的,具體內容是啥沒太聽清楚,大概就是之前不太好相處的那個楚檸月出了啥事。


    席知雪一隻手捂著鼻子,一隻手指著楚檸月他們家的方向,說道:


    “我早上起來之後就聞到點味,打開門進到院子裏味兒更大了,循著方向,踩著梯子往楚姐他們家院子裏看了一眼,結果院子地上髒不拉幾的,那味兒格外的大。我叫了楚姐,好幾聲都不見她出來,我和她又不熟,不能隨便闖人家院子嘛,又怕他出事所以才吆喝了大家。”


    這個長相的便利,席知雪的這番話,受到了出來看情況的所有的人的認可。


    可不是,席知雪是剛剛嫁給白楊,才住到大院來,沒兩天的,跟大院裏麵的大部分人都不熟,會這麽做也無可厚非。


    所以已經出來看情況的大家夥安慰了席知雪一番,跟楚檸月最近比較熟的幾個便上前去吆喝人了。


    她們掩著鼻子站在門口吆喝人,而楚檸月是暈倒在衛生間裏的,且那瀉藥與臭屁丸疊加起來的作用,讓她暈的徹底,頭暈眼花,不知天地為何物,又怎麽會是兩三聲吆喝,能叫的起來的呢?


    一直叫不出來人,而這麽早的時候,楚檸月這種向來睡到日上三竿的人是不可能早早起來的。


    於是乎,分外擔心的眾人便做出一個決定——直接翻進她家院子,打開了門,進屋去了。


    這不進去還好,一進去之後,所有人都驚呆了。


    深土黃色的不明物從屋內延伸到衛生間,衛生間的門也是半開著的,臭味源源不斷的從裏麵傳出來。


    這臭味,真的是濃重極了,比他們在外頭聞到的更為濃重。


    大家夥不由自主的又退出了門外去,並票選出來和楚檸月關係最好的那一個進衛生間看一看。


    選出來的人其實沒有那麽的樂意,雖說最近和楚檸月的關係好,那也是近兩天的事情而已,她們的關係並沒有好到能讓人不厭惡臭味的進去。


    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她也別無選擇,隻能進去看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楚檸月總算是被送去了醫院。


    大院距離縣醫院比較近,楚檸月被送去了縣醫院,最後被診斷為瀉藥吃多了。


    大家起初不明白楚檸月吃什麽瀉藥,最後還是兩兩一合計才搞明白,這處明月是覺得自己太胖了想要減肥。


    “這小楚想要減肥也不是那這個辦法呀,這年頭吃胖多不容易。”


    “吃胖是不容易,可是胖成她那樣的也少見呀!她和他們家蘇柏據說本來就是娃娃親,沒啥感情的,估摸著是想漂亮點。”


    ………


    大家七嘴八舌說啥的都有,但就繞不開楚檸月自己吃瀉藥把自己送進醫院的事兒。


    她這一下子,也算是在大院裏出了大名了。


    因為傷著腸胃且受涼的緣故,楚檸月需要在醫院裏住幾天院,哪怕她自己再不願意,身體的需要也阻止了她的不樂意。


    但她的減肥計劃完全沒有擱置下來。


    雖說是沒了瀉藥,但她卻在醫院裏開始了節食。


    這個情況還是席知雪在上班的時候,聽負責她那個病房的護士說的。


    不過因為席知雪負責的科室病房並不是楚檸月那邊的,所以也隻是聽說還沒有見過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呢。


    直到七天之後,蘇柏即將要迴來,在醫院裏住著醫院掛著水的楚檸月不顧醫生阻攔的出了院,席知雪這才看見她成了個什麽模樣。


    其實按照楚檸月原本的病狀,如果她不節食減肥的話早就能出院了,但她偏偏滿心滿眼都是減肥,最終愣是把三天的怨拖到了七天甚至更久。


    再次見到楚檸月,席知雪隻想說,大基數猛的節食減肥還是有一點表麵效果的。


    楚檸月看著臉小了一圈,目測是瘦了一些的。


    隻不過伴隨著她的臉小一圈、瘦了一些的,還有她略微泛黃的皮膚,以及非常不好的狀態。


    她那模樣看著,跟家裏沒糧食吃飯的災民差不多了,就是比家裏沒糧食吃的災民胖一些而已。


    “哎呦,我的天呐,小楚你咋成這個模樣了?”劉嬸最先看見迴來的楚檸月,滿滿的都是震驚。


    因為醫院裏是有食堂的,而大院裏的人跟楚檸月算不上特別熟,更別提為了讓大院這邊不臭,大家夥還幫他把家裏他拉的那些全收拾了。


    收拾了那些之後,就更沒有人想去醫院給她送飯了。


    這也就導致,大院裏的人也很久沒有見過楚檸月了。


    “醫院裏夥食不好?”劉嬸想了想之後,試探性的問,問完之後又覺得不對,想著院子裏不是剛好住著一個在縣醫院上班的人嘛,便就問在水池子那邊洗菜的席知雪:“小席啊,你們縣醫院夥食不好嗎?”


    席知雪搖了搖頭:“我覺得我們醫院夥食還可以,可能是不合楚姐的口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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