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洗,灑在皇宮的屋頂上,反射出淡淡的銀光。在這寧靜的夜晚,皇宮內卻有一處宮殿燈火輝煌,笑語喧嘩,與外界的平和形成鮮明對比。這宮殿內,正舉行著一場盛大的晚宴,但這場盛宴的賓客卻寥寥無幾,僅有三人有幸參與。


    坐在宴會主位的,是權傾朝野的娥皇。她的頭上戴著精致的頭飾,珠光寶氣,繁複而華麗,彰顯著她的尊貴地位。然而,歲月不饒人,娥皇的麵容已難掩歲月的痕跡,眼角的皺紋和略顯鬆弛的皮膚透露出她已不再年輕。盡管如此,她依舊保持著威嚴,舉止間流露出不容置疑的權威。


    在娥皇的左右兩側,禹和祝融相對而坐。他們的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佳肴,從香氣四溢的烤肉到色彩繽紛的新鮮蔬果,每一道菜都是精心烹製,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禹和祝融的身後,各自有兩名異性仆人,他們輕輕地為兩人捶肩捏腳,手法熟練而溫柔,確保禹和祝融在享受美食的同時,也能得到充分的放鬆。


    在這場宴會上,不僅有美食,還有歌舞。每個人身後都有四名年輕的男女,他們身著絢麗的服飾,隨著悠揚的音樂載歌載舞,為晚宴增添了不少歡快的氣氛。他們的動作優雅,歌聲動人,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個夢幻般的世界。


    然而,這場宴會的安寧並非無人守護。門外,站著一排裝備齊全的銅甲戰士,他們身披堅甲,手持利刃,警惕地守護著宮殿的每一個角落。他們的存在,既是對宴會安全的保障,也是對權力的一種展示。他們的目光如炬,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在這個月夜下,皇宮的這個角落充滿了歡聲笑語,但在這背後,卻隱藏著權力的較量和未知的陰謀。禹和祝融雖然享受著晚宴的款待,但他們的心中都清楚,這場宴會,不過是更大棋局中的一步棋而已。他們的眼神中,不時閃過一絲警惕和深思,似乎在盤算著接下來的每一步該如何行走。而娥皇,則在高處靜靜地觀察著一切,她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不用拘束,就當在自己的地方就好了。”娥皇指了指禹,她發現禹直直愣坐著,也不吃東西,雙眼四處張望,不用問,肯定說對陌生環境感到緊張和恐慌。


    “謝謝娥皇,我今天騎馬騎太久了,還不餓。不知道娥皇能不能讓我先看一眼我的妻子璃,這也是我此次前來的唯一目的。”


    禹也不想和娥皇廢話,畢竟這麽多天,他還沒看到璃,也無法確認她現在的情況,這種情況下,他哪有心思吃飯。


    “原來還不餓?祝融,你們早上幾點開始進城來著?”


    娥皇全然沒有理會禹的問題,反而是找祝融問起了話。


    “稟告娥皇,我們太陽升起來沒多久便開始入城,直到日落才趕到皇宮。”


    祝融倒是沒有任何拘謹,該吃吃,該喝喝,那時候還沒有酒,但旁邊的仆人懂得如何壓榨果汁,因此杯子裏都是鮮榨的水果汁。


    “跑了一天,那還是蠻累的,實在是太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皇宮這麽美,能有機會來看看,也是我的福氣。”


    “這裏比起你的燧人氏皇宮如何?”


    “這裏比我們那大多了,而且我們那邊哪有這麽多精致的房屋。”


    “哪有,你們燧人氏皇宮也很漂亮,這些都是當時先祖他們所建造,真佩服他們的工藝。”


    ……


    娥皇和祝融一說一笑,祝融也嚐試過把話題引到聖女身上,可娥皇全都假裝聽不見,然後就扯到另一個話題上。


    禹也聽出了娥皇的意思,那也就是今晚這頓飯,她是鐵了心不講任何關於璃的消息。不過這情景倒是在禹的意料之內,畢竟敢來娥皇麵前,禹也是做了十足的準備。


    既然不能從正麵來,那就從側麵入手。禹試著讓幫自己按摩的仆人給自己喂肉,喂水果,然後自顧自地和她們小聲聊天,講笑話。


    ……


    “這是什麽水果?”


    “禹首領,這是長壽李。”


    “什麽味道?這冬天怎麽還有這麽多新鮮的水果?”


    “因為禹首領的到來,讓果樹都如沐春風。樹開心了,自然就結果實歡迎禹首領了。”


    禹愣了下,他再次打量了這幾個仆人,個個都長得非常出色,在別的部落裏都算是絕頂美女了。隻是怎麽說話如此的虛偽,如此的做作。


    看來這些仆人也是久經沙場,想想也是,能來到這裏被招待的,最差也是部落首領,他們都不是一般人,自然也就不能用一般人去服侍了。既然如此,那上點強度看看,至少得籠絡一個好攻破的,成為自己在皇宮裏的心腹才行。


    誰知那些仆人似乎也是老手,無論是禹什麽樣的段子,這些仆人全都能接住。無論是素的還是葷的,有時候迴得連禹都有點招架不住。


    但禹還是堅持這裏的人應該不可能全都是願意這樣一輩子服侍人的,要找個機會突破才行。


    想到這裏,禹繼續說道:“你們幾個還沒告訴我這李子味道如何呢?”


    “甜,甜到入魂。”


    “哦,那有你甜麽?”


    禹隨機抓了一個抱在懷裏,惹得另外三個咯咯發笑。


    然而倒在懷裏的女子竟然一點也不感到害羞,反而很自然地繼續接話道:“我可比那李子甜多了,不信你嚐嚐,你看我說得對不對?”


    說完那女子用嘴一點點把禹手中的李子皮剝下,然後用皓齒輕咬著,送到禹的嘴邊,示意禹吃下李子。


    玩這麽大?這倒是把禹搞害羞了,這自己咬下去,那必定會碰到這個仆人的朱唇;不咬下去,似乎又很難再拉近關係。


    就在禹內心糾結之時,娥皇發話了。她雖然一直在跟祝融聊天,可餘光卻沒有離開禹分毫。她注視著禹的一舉一動,碰到這樣的場景,娥皇自然就接過來了。


    “胡鬧,你這髒嘴咬過的東西,怎能讓禹首領吃?還有你那臭身子,還敢坐到禹首領身上?來人啊,把這肮髒的東西拉下去殺了,再拿件新衣服給禹首領換一下。”


    娥皇的話把在場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禹,他其實也就是想開個玩笑,而且那女子也是自己摟進懷裏的,這怎麽能怪她呢?


    還沒等禹來得及有反應,立馬有兩個銅甲戰士走過來,把那女子拉走。那三個女子也嚇得跪下,頭伏在地上不敢說話。而原本之前還笑容滿麵,在禹懷裏撒嬌的女子,此時嚇得大聲求饒。


    “趕緊帶走,別壞了我們禹首領的雅興。拉遠一點殺,別弄髒了我的地方。”


    娥皇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吩咐手下處理,對她來說,似乎殺一個仆人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禹首領,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邊好東西不多,但像樣的衣服還是有兩件,來人啊,帶禹首領去更衣。”


    原本禹身後的仆人立馬爭先恐後來到禹身邊,熱情地引導禹到更衣室。她們說話都有點顫抖,這麽熱情分明是因為過於害怕,也是生怕自己哪一點做得不好,就會被娥皇拉去砍頭。


    按照現代心理學理論,這也算是一種pua,症狀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也就是你無路可走,又麵臨生命威脅的時候,隻要持續時間夠長,上麵的人給你一點點好處,你就會感恩戴德,而且還不會背叛,對於迫害者也會言聽計從。


    可是那女子就這樣死了,自己得一輩子內疚。不行,不能讓良心過意不去。


    禹沒有跟著引導走,反而是衝到銅甲戰士身邊,把那個準備殺頭的女子拉了迴來。


    所有人都詫異禹的行為,祝融更是朝著禹不斷搖頭擺手,示意他不要這樣做。原本服侍在禹身邊的仆人,全都害怕退至禹身後,不敢有過多接觸。


    禹並沒有理睬,反而是拉著女子迴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後繼續摟著這個女子。禹明顯是在挑釁娥皇的權威,這其實也是禹的無奈之舉,畢竟他既不想這女子因自己而死,也不想娥皇一直忽略自己。


    果然娥皇還是接招了,她朝銅甲騎士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再抓那女子了。然後又微笑著跟禹說道:“禹首領,看不出來你還是挺在乎這女子的?”


    禹懷中的女子一動不動,剛剛的事情嚇得她瑟瑟發抖,至今沒迴過神來。禹摟得很緊,生怕她碰到什麽東西,再次引起娥皇的怒氣。為了緩解這緊張的氣氛,禹隨手拿了個果子,邊吃邊迴答:“娥皇大人有所不知,這麽美的女子,在部落裏都少見,砍了就太可惜了。”


    這迴答逗得娥皇笑出聲來:“禹首領,你是來自哪個部落的來著?”


    竟然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部落,好家夥,這娥皇得多輕視自己。禹沒好氣地說道:“狗叢部落和熊叢部落。”


    “哦,雙部落?狗叢部落我了解不多,但熊叢部落我倒是熟悉。我記得熊叢部落的首領叫做伯墾,他身體很強壯,沒想到他把位置禪讓給你了?看來禹首領定是有什麽過人之處?”


    “過人之處?我也不知道我有什麽過人之處,可能我過於愛管閑事吧。”


    “真羨慕禹首領的年輕活力,我不中用了,老了,已經管不了這麽多事了。”娥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繼續說道:“這女子禹首領喜歡,那就送給禹首領了,你不喜歡了,殺掉就好。”


    唿,這算是救了個人,禹也是鬆了一口氣,但娥皇的話讓禹看到了一絲機會,於是禹趁熱打鐵說道:“娥皇大人既然知道自己精力不夠,那就交給我管好了。而且娥皇大人一定是忘了我妻子被你囚禁在八卦圖裏,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放我妻子出來?”


    原本喝果汁喝到一半的娥皇,直接被禹的話氣得嗆到咳嗽了幾聲,祝融更是有點慌了神,連忙打岔說道:“禹首領的意思是,想讓聖女早日迴到他身邊,與他早日相見。”


    娥皇又連續咳了幾聲,才順過氣來。禹本還想多說兩句,誰知這時禹感到自己大腿被人輕輕掐了一下,懷中的女子看著自己,極輕微地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老了,不中用了,連喝水都能被嗆到。平時老身日落而息,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迴去休息了,你們玩累了就迴房休息就好,住處我都安排好了。”


    娥皇說完站便起身來,在仆人的簇擁下準備去休息。


    這可把禹氣得不輕,娥皇明擺著是藐視自己。看來自己不強勢,是不可能見到璃了。祝融也是個軟柿子,也指望不了她能幫上什麽忙。


    “娥皇,我想你應該還有事情沒處理完吧?”


    禹輕輕推開仆人,然後直接攔在去娥皇麵前。這可把銅甲戰士緊張壞了,一下子全包圍過來。祝融也覺察到不對,趕緊跑去試圖拉開禹。然而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鐵了心要跟娥皇較量。


    “哦,禹首領,我還有什麽事沒處理?等我休息好了,明天一並給你處理,可以嗎?”


    娥皇敲了敲腦袋,裝作特別疲憊的樣子,然後邊說邊走,根本沒打算停下腳步。


    “娥皇,我的妻子被你囚禁了,請你盡快釋放她。”


    禹依舊站著一動不動,很快娥皇就走到了禹麵前。周圍的仆人試圖讓他走開,可全都推不動禹。


    在緊張的氣氛中,禹毅然決然地攔在了娥皇的麵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娥皇的眉頭微微皺起,顯露出一絲罕見的惱怒。作為權傾朝野的人物,她習慣了眾人的敬畏和順從,何曾有人敢於在她麵前如此直接地對峙?這無疑是對她權威的一種挑戰。


    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了,其他人感受到了兩位強者之間的張力,紛紛噤聲,不敢發出任何響動,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引發不可預知的後果。在這場無聲的對峙中,每個人的心跳都變得異常清晰,緊張感在每個人心中蔓延。


    禹和娥皇的目光緊緊地鎖在一起,如同兩道閃電在空中交匯,迸發出無形的火花。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對方的審視和探究,都在試圖從對方的眼神和表情中尋找破綻,預測對方的下一步行動。


    禹的神情堅定不移,他的內心雖然緊張,但更多的是對正義的執著和對真相的追求。他知道自己麵對的不僅僅是一個權勢滔天的人物,更是一個可能隱藏著陰謀和秘密的對手。他必須保持冷靜,集中精神,尋找機會,準備在這場智慧和勇氣的較量中取得勝利。


    而娥皇的惱怒之下,隱藏著對禹的重新評估。她意識到禹並非一般人,他敢於挑戰自己,必然有所依仗。娥皇在心中快速地權衡著,思考著如何應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局麵,同時也在尋找著製服禹的最佳策略。


    兩人就這樣對望著,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像是兩個即將展開激烈決鬥的老虎,在決鬥前不斷研究著對方,思考著怎樣才能在這場生死較量中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走開。”


    對峙了很久,娥皇實在忍不住,嘴裏飄出了這兩個字。


    “放人。”


    禹也絲毫不給娥皇臉麵。原本禹還盼望著和平談判,但事到如今,不強硬些,根本上不了談判桌。


    “不想死就走開。”


    娥皇的語氣明顯加重,但言語上依然不迴答禹任何的問題。


    “嗯,我死了,軒轅劍你也別想拿到了。”


    禹看著娥皇,目光堅定且毫不畏懼。


    “哈哈哈,軒轅劍是帝王至寶,由黃帝一直傳承下來,如今由舜帝持有,這是天下共識。禹首領,胡亂說話,那可是死罪。”


    “噢,死罪?那看來虹岬手裏的軒轅劍是假的咯,那可以,我賣給其他國家吧。”


    說到虹岬,娥皇的臉色突然出現了一絲奇怪的變化:“所有人退下!”


    銅甲戰士、仆人、全都麵麵相覷,但沒有人敢動。


    “退下!”


    娥皇再次吼道,而且明顯讓人感受到,她是真的生氣了。


    走?離開?


    仆人們、銅甲戰士再次互看一眼,但還是誰都不敢先動。


    “我最後說一次,敢留在這房間者,殺。”


    娥皇這次說完,仆人和銅甲戰士全都退到屋外,包括祝融,也不敢逗留。祝融臨走前還拉了拉禹,誰知禹一把甩開,祝融也沒管這麽多,她從未見過娥皇如此生氣,為了保命,她也就先走了。


    宮裏就隻剩下了禹和娥皇。周圍的人全都退至宮外,沒有人敢出現在娥皇視線內。


    “禹首領,你究竟想幹什麽?”


    娥皇冷冰冰的話,禹又該如何應對呢?究竟娥皇會不會釋放璃?禹又如何與娥皇周旋?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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