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下,月光明亮。但這美麗的夜晚卻沒有蟲鳴鳥叫,隻有一個小小的草屋外火堆燒柴劈啪的響聲。


    羽依偎在剛的懷抱裏,兩人在部落裏便是夫妻,這次剛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背著羽來找禹的經曆,讓羽徹底愛上了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有時候愛不需要說再多的言語,行動往往反映了一切。


    然而在這個美好的夜晚,充滿愛意的氛圍裏,一種極不合時宜的尷尬氣氛從禹的身上散發出來。且說白發少女拉著禹走進了房間,禹沒多說話,直接從箱子裏翻出來七八套各式各樣的女式衣服。每一件衣服都堪稱極品,不像羽這些獸皮衣服,也不像禹身上的麻衣,這些衣服製作非常精細,應該是用某種動物的絲線編織而成。其中有一件更是極品中的極品,整件衣服熠熠發光,卻又不見一絲針線縫合的痕跡。


    “這些聽說都是我母親的衣服,良讓我保管著,我覺得你應該也合適,暫時穿穿,以後還給我母親就好。”對於禹來說,東西沒有珍貴和不珍貴的說法。在他眼中,物品就是拿來使用的,放著就浪費了。


    “你覺得好看就行,我聽你的。”白發少女的目光並沒有看向衣服,反而是一直看著禹。這讓禹再次手足無措,他不明白眼前的少女是怎麽一迴事。為了避免進一步尷尬,他隻好挑了一件他認為最適合的白金線條雲紋套衣給她。


    “就這件吧,我放在床上,我先出去了。”禹把衣服按照穿著次序放在床上,然後疾步準備離開房間。


    “不要離開我。”白發少女一手拉住禹,“我要你幫我穿。”


    “我?”禹再次懷疑了自己耳朵,這該如何是好呢?禹急得耳朵發紅,想掙脫少女的手,卻又發現少女力氣極大,根本沒法甩不開。而且禹這種老好人,又沒理由對這種美女發脾氣,畢竟換作其他人,這可是天賜福利,但碰上禹這種情竇未開的鋼鐵直男,簡直是天賜災難。


    就在禹尬在當場的時候,白發少女用手指按了按自己的胸脯,又按了按禹的胸脯,發出了句疑問:“咦,好像我跟你有點不太一樣,我這裏鼓一些。”


    這白發少女難道不懂男女的區別麽?她究竟是怎麽長大的啊?禹心想這種人人都知道的道理,這白發少女是裝不懂呢還是故意沒事找話題讓自己迴答?


    “禹,你怎麽不理我啊?是不是因為變了樣子,你不認得我了啊?”白發少女主動走到禹麵前,摟住他脖子委屈說道:“對不起嘛,我之前不應該用石頭砸你。但我也是沒認出你來,沒想到你變成這樣了。”


    “什麽?我們曾經見過?你認識我?”禹驚訝地重新認真看了看白發少女,禹不斷迴想,可始終沒有想起自己有認識這麽漂亮的女孩子。羽已經算是在部落裏難得一見的了,可跟白發少女相比,就像螢火跟太陽,不是一個量級的。


    “當然啦,我一直都陪在你左右啊。隻是好多事情我也記不清了,我也沒明白為什麽現在是這個樣子。你是不喜歡我了麽?”白發少女眼眶瞬間掛滿了淚水,那種我見猶憐感讓禹無暇思考更多。


    為了安慰白發少女,也為了不偷看白發少女的身體,禹順勢摟住白發少女,雙手放在她齊腰的頭發上。


    “怎麽可能不喜歡你呢?你這麽漂亮。我隻是怕你認錯人了。因為我真的,從小沒有任何印象見過你,可能狗叢部落的良會知道你和我的關係,要不我帶你去見見他?他也算是我的親人了。”禹細聲安慰道。


    “我不會認錯的,我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也聽了你的心跳,而且你還帶有這顆神珠,我怎麽會認錯。你當時告訴過我如何找到你,全都對上了。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麽?哼,竟然現在還說我認錯了。算了,可能你剛迴來,很多事情可能沒想起來。”白發少女氣鼓鼓的樣子,讓禹一下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說我告訴你這幾個特征,那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麽?還有,你說我剛迴來?我是去哪裏了?我們之前又是什麽關係啊?”禹腦海裏一連串疑問,大腦都裝載不過來了。


    “我叫什麽名字?嗯,我也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我們以前哪像現在這樣說話,累死了。以前你看我一眼,我就知道你要我做什麽了。像現在這些話,我都是剛剛在火堆旁學的,搞不懂說話有什麽用。”白發少女天真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可語言這種聽幾句就明白的,這白發少女天賦是有多高。


    “你現學的?天啊,你這也太聰明了吧。那聽你說的,我們相似曾經相處過很久,但我現在的年紀似乎不符合哦。”禹仍舊想提醒白發少女認錯人,所以自己現在抱著一個美女,但作為正直男人,要維持住自己的人設,不然羽和剛都要笑話自己。


    “我不知道年齡是什麽,但我之所以確定是你,是因為心動了。心隻有遇到自己的真正的主人才會跳動,你的心在哪裏,你難道忘了麽?”少女含情脈脈看著禹,禹不知道少女究竟是說玩笑話還是真話,為了緩解自己的窘迫,禹說道:“別鬧,我是怕你認錯人了,因為你這麽漂亮,萬一你以後丈夫找上門來,我真的是不知道怎麽解釋。”


    “丈夫?我沒有丈夫啊,哦,你可以是我丈夫,那我是不是就是你的妻子了?這樣就太好了,妻子是可以長久陪伴著丈夫的。”白發少女開心的用臉直磨蹭禹的臉頰,禹似乎也沒法說服少女。畢竟別人都這樣坦誠相待,與自己肌膚相接了,真的有什麽事自己也要扛下來,不然就太對不起這位姑娘了。可是往後該如何跟羽和剛解釋自己和她的關係呢?難道就說夫妻?


    “那,那,那,假如你真的認我做丈夫,你得乖乖聽話穿上衣服。因為在我們這裏,不穿衣服可是異類,都是沒有文化教養的野蠻人。”禹咬了咬牙,畢竟一個絕世容顏的女子如此主動,他實在是無法抗拒心中的欲望,就順她意思在一起吧。


    白發少女聽了很開心,親了禹一口:“禹,你幫我戴上神珠,這樣我就徹底是你的人了。”


    禹看了看胸前的吊墜,行吧,不過就是一個好看的珠子裝飾,母親知道了也不會生氣的。禹解下神珠戴在白發少女的脖子上,這時,禹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撫摸白色毛發的畫麵。再細想就想不起來了,隻是這般感覺如此熟悉,想到這裏禹又忍不住摸了摸白發少女的頭發。


    突然白發少女說了句:“禹,你的武器一直頂著我,你應該像以前那樣綁在身後。”


    武器?禹心想自己哪來的什麽武器?啊,禹瞬間羞紅了臉:“好好好,我收起來我收起來,你先去穿衣服。看到此情此景,禹隻能先轉移話題。


    白發少女似乎並不懂這些,她聽話來到衣服旁,結果白發少女並不會穿衣服,可以說她就沒穿過衣服。禹無奈之下隻好強壓下欲念,過去幫她穿好了衣服。


    “這衣服我好像見過,好熟悉,想不起來了,不過說實話穿衣服真麻煩。”白衣少女摸了摸衣服的材質,吐槽了幾句。


    不得不說穿了衣服之後,禹終於敢仔細打量眼前的少女了,隻是華麗的衣服配上絕世的容顏,禹一度懷疑自己在夢裏。畢竟這樣一個少女在自己麵前,還對自己百依百順,這簡直比屋中幾大箱貝殼都珍貴。


    白發少女跟隨禹走出屋外,聽到開門聲的羽和剛迴頭一看,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白發少女。她穿著他們從未見過的華貴衣服,一顰一笑既勾魂又莊嚴,與一旁的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禹,你選的衣服還不錯嘛。她怎麽這麽乖就穿好衣服了?”羽有點不懷好意,她很想知道究竟兩人在屋裏發生了什麽。


    “禹,這位姑娘究竟叫什麽名字?你們進去了這麽久,應該彼此熟悉了吧。”剛更是一臉壞笑,現在他終於敢認真仔細打量白發少女了。起初他以為白發少女是來自某個部落的巫師,畢竟有些部落的巫師確實喜歡用某些不知名的東西把頭發染白,但眼前這個少女的頭發並不是染的,在暖風吹拂下,很明顯是根根順滑的銀發。而且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也不是因為衰老形成的白發,這天生白發的人,剛還是第一次見到。


    剛再仔細觀察,白發少女的瞳孔是淡藍色,跟他們有非常明顯的區別,一時間剛也猜不出這女子來自何方?


    “她叫,她叫。”禹這時才想起來這姑娘沒有名字,“她叫璃,我的妻子。”禹沒有猶豫,直接宣示主權,以後就算有什麽男人出現或者璃真的認錯人了,自己都要努力爭取一把。


    璃聽了禹的介紹也是滿心歡喜,一把摟住禹又親了起來。羽和剛翻了個白眼,讓他們趕緊到火堆旁坐下來聊天。


    通過聊天大家才發現璃所記得的東西跟大家所知的並不一樣。雖然璃描述的都有點誇張,但由於都沒出過遠門,也不好斷定真的沒有這種事情。


    璃沒有父母,也不知道現在的帝皇是誰,她不關心部落的事情,也不關心糧食問題。在山洞那會她如此生氣,是因為三人的說話聲把她吵醒了,她很生氣。至於摔下來和為何在那麽高的橫石堆裏睡覺,她卻是死活不肯說原因。


    羽向璃展示了自己重新長出來的斷手,璃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包括說山洞外的怪石陣,璃也是不清楚。她隻記得自己進去喝了口水,然後開始睡覺,睡著睡著,遍被這三人對話聲吵醒。不過禹和璃都沒有說兩人可能曾經認識的事情,一是禹覺得過於不可思議,二是璃覺得沒必要和外人說。


    就這樣話題慢慢聊到了璃的衣服上,璃的衣服比皇室的還要精美。羽還是到過皇宮拜見過帝皇,在她眼中帝皇的衣服都遠不如璃身上正在穿的衣服。而這件衣服又是當時良交給禹保管的,看來這個神秘的良藏了許多秘密。加上羽也著急著迴到部落處理事務,於是四人早早休息,第二天一早便踏上前往狗叢部落的路。


    究竟這個醫生良藏了什麽秘密?禹和璃的身世秘密是否能被解開?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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