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賈芸的身份,是不可能拿到這個好位置的,可賈芸聰明啊,他可不會報自己的名字,而是將他叔公的名頭抬了上來。


    一聽說是一等大將軍府的長子,加上打點的費用也不菲,人家自然給了甲等的位置,不過前頭的號碼都發完了,自然就排到了七號。


    當然賈璉這會兒還不知道這些,他拿了牌子就過去排隊去了,賈芸背著賈琮站在人群外頭,一直目送著他進去了,這才迴頭去找馬。


    馬栓在那兒,自然也不怕丟,這時候的馬可不是人人都有資格擁有的,每家每戶的馬上都打有印記,誰敢偷,順著印記找到了,可是要吃牢獄之災的。


    所以這會兒再迴去,三匹馬都好端端的在那兒。賈芸先扶著賈琮上了馬,自個牽著一匹騎著一匹,將賈琮先送去了啟明胡同,這才往迴趕。


    迴到清遠居裏,已經過了午時了,賈芸饑腸轆轆,正準備去榮禧堂迴話,結果就見他自個的兩個小廝等在馬廄裏,一看到他便說:“二爺迴來了,大老爺說了,若是二爺迴來了,讓二爺先去吃飯,不要餓了肚子。”


    賈芸心頭一暖,忙道:“不急,先給叔公迴個話,讓他老人家安心了再說。”


    倆小廝笑道:“大老爺料事如神,就知道二爺會這麽說,才叫奴才們來這兒候著,說是務必要讓二爺先去吃飯,若是不去,讓奴才們押著二爺去吃了再說。”


    賈芸無奈,隻得先迴了梧桐院,院裏的石桌上已擺好了飯菜,如今秋季,在外吃飯倒也涼爽,賈芸便在石桌上吃了飯,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去了榮禧堂。


    賈亮這會兒吃飽喝足了,正在榮禧堂書房的貴妃椅上打著盹,聽著外頭人報“芸二爺來了”,賈亮一翻身起來,整了整衣裳叫了聲“讓他進來”。


    很快,賈芸打簾子進去,先行了禮,這才把前前後後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不過倒是隱去了一些細節,隻說叔叔已經拿到了甲七的號碼,進了考場了。


    賈亮點了點頭,他是不擔心兒子的,他叫賈芸來,是有別的目的。於是聽完了賈璉的情形後,他開口問道:“別的就算了,今兒叫你來,是想問問你,你在族學之時,裏頭是個什麽情形。”


    賈芸聽了一怔,臉上有些尷尬,不敢開口迴話。


    要知道這時候說父母壞話是大不孝,說先生壞話那是大不敬。所以即便族學再差再令人失望,他也不能開口說先生一分不是。


    賈亮見狀一笑,對賈芸道:“打從前我就有心要整改族學,隻是時間忙沒空去了解情況,也不知這族學究竟有什麽問題。如今也不叫你說誰的不是,隻是讓你把去族學時的情形說一遍,每日你們去了族學都做些什麽,平日裏同學間怎麽相處,先生又教些什麽。我隻需了解個大概,你不必擔心,沒人會知道是你說的。”


    賈芸鬆了口氣,這才慢慢將往日上學時場景一一道來,賈亮麵無表情的聽著,越聽心中越是火大。


    這一個個不學好也就算了,還在族學裏亂來,搞什麽龍陽之好。要知道你在外搞龍陽也就罷了,族學裏都是一家子親戚,你們他媽這是要亂倫麽!


    賈亮聽完這些事情,不動聲色的讓賈芸離開。賈芸一走,他便氣的一拳砸在桌上,卻又痛的立刻捂著手跳起腳來。


    家旺打外頭進來,見老爺這樣,忍不住勸道:“老爺這是何苦,他們不爭氣是他們的事,老爺傷了手,豈不是白讓太太傷心。”


    賈亮齜著牙道:“不能放過這幾個不學無術的東西,傳話下去,召代儒叔進府,我有話要問!”


    賈亮如今雖還不是族長,可也是西府的一家之主。賈代儒再是長輩,也依仗著西府過活,自然不敢擺長輩架子。


    何況那差事是西府給的,代儒一家的收入也得看著西府的臉色,如今賈亮召喚,他趕緊收拾了一身幹淨衣裳,打扮整齊進了府去。


    賈亮見了代儒倒沒發作,隻和氣的問了他族學如今的情況,又問他要了族學子弟的名單來。


    當代儒問起賈亮要這些名單做什麽時,賈亮冷冷的瞥了代儒一眼,代儒莫名的打了個寒顫,隻覺得背脊一涼。他以為是錯覺,可賈亮皮笑肉不笑的說“我還要不得名單了?”,他這才知道二侄子是真的惱了,可為何惱了他卻弄不清楚。


    難不成,是他收人束脩不好好教書被發現了?又或者,是他不管教學生,被告到二侄子跟前了?


    代儒雖有些擔憂,可仗著自己是堂叔,始終硬氣著,不肯低頭認錯。


    賈亮也不與他多說,隻要了族學子弟的名單,就命人送客了。代儒走後,賈亮拿著名單研究了一番,uu看書.o最後迴了清遠居去。


    此時,邢霜正和兩個女兒一起做針線,要說妻子穿過來這些年,為了不露餡,每天偷偷的練針線,說實話這會兒針線活做的還真心不錯。


    賈亮站在門口偷看屋裏母女仨,心裏想著妻子過來這些年,一直比自己融入的更好,且比自己更有骨氣。


    自己尚且會為局勢低頭,不敢出手,不敢張揚。可妻子卻全然不怕,想到什麽就去做,且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把自己的行為強行解釋為無聊,弄得大家不得不接受。


    就像家裏那些西洋玩意,就是妻子潛移默化的一種手段。先是時鍾,待大家習慣了看西洋鍾,她又去弄了西洋油燈迴來,接著又是什麽騎馬服,又是什麽馬靴的,弄得家裏無處不是西洋的產物。


    到如今,老太太也從對西洋看不慣,漸漸變得習慣了這些方便的東西,開始也跟著一起用了起來。


    賈亮想到這裏苦笑了起來,自己跟妻子還真是兩個極端。他是雷厲風行說做就做,妻子卻是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相較之下,竟沒有可比之處。妻子那種方法,平時會受些委屈,用時較長,但最後結果卻是無形之下收攏人心。自己的方法則是相反,以勢壓人縱然方便,可結果雖好,卻總是被人懼怕。


    昨天生日真不該看複聯3的,頭一次看電影能把自己看鬱悶了,真想給導演寄刀片!害得我晚上迴來都沒心情碼字,沒有存稿,今天起來寫到現在才寫完。各位沒看的同學,千萬別看複聯3,等複聯4出了,再去看3,不然能揪心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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