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麵色凝重,低垂著頭帶著歉意道:“可能我可以做些什麽……”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想要補償的心情。


    在一旁的何存濮聽到這番話後眼前仿佛看到了一線希望,他的眼睛瞬間明亮了起來,急忙詢問道:“請問先生,你剛才是說你的血型是rh陰性嗎?”


    盡管心裏並不抱太大希望,但何存濮還是滿懷期待地看著對方。


    與此同時,宋司言也不由自主地抬起了頭,目光緊鎖在了秦書身上——無論怎樣都得先確認清楚情況再決定下一步如何行動。


    當得到確認的消息後,秦書整個人都變得激動起來,他迫不及待地卷起衣袖準備配合醫生工作:“那就可以立刻給司言哥的妻子輸血了!”


    然而此時的宋司言眉頭緊鎖不已,難以置信地看著秦書——這個人竟然是稀有的熊貓血型,這一刻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微妙的情緒波動。


    不過很快這種氛圍就被打破了,隻見身旁一直保持沉默的何存濮冷冰冰地說了一句讓人感到寒心的話:“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宋太太’存在!我們之間並沒有正式登記結婚手續,所以你最好稱唿她為薑小姐。”


    顯然他對之前那位好心人所提出的稱唿表示出了極大的不滿。


    盡管如此,秦書並沒有因此受到影響,反而隻是默默地在心中抱怨起眼前這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說話十分尖酸刻薄的醫生。


    而在一旁負責記錄資料的護士則溫和地對他說道:“先生,請您在這張同意手術用血的知情同意書上簽名,並按手印後,我們將安排您到指定位置進行采血流程。”


    宋司言和何存濮在走廊上來迴踱步,心中忐忑不安,整個下午仿佛過了一世紀那麽漫長。


    直到手術室的大門再次緩緩打開。


    “患者目前已經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並且已經被轉移到特護病房中接受進一步觀察。現在家屬可以跟我過來了。”


    醫生語氣平淡地告知他們這一消息,聽起來就像是在複述早已準備好的台詞一般。


    聽到這個好消息後,一直緊繃著的宋司言幾乎是瞬間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然後邁開大步跟隨者這位醫生向著目的地走去。


    “請您先在這裏稍作停留一下。”


    正當宋司言打算直接進入病房探視病人之時,那位引導他的醫生突然伸出手臂阻止了他的行動,並順手將一套防護服遞到了他的麵前,“由於病人還在非常重要的觀察期內,為了安全考慮,請您先換上這件無菌衣物再進去探視。”


    就在宋司言準備換裝進入病房之際,他身邊的助手黑子氣喘籲籲地趕了過來,在他的耳邊快速地說出了幾個消息:“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瑩小姐安排到休息室去休息了,而陳叔叔那邊的情況也得到了控製,我們將他帶迴了老地方扣押,待會就會帶到市裏接受調查處理。”


    說完這些後,黑子明顯有些遲疑,但在宋司言詢問的目光下,最終還是咬牙把剩下的情況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


    當聽完全部內容之後,宋司言頓時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語氣低沉地問道:“不要再瞞我什麽了,把你所掌握的信息毫無保留地告訴我吧。”


    “實際上,她所說的那個女兒根本沒有懷孕。之前提到的病情其實全是虛假信息,根據我們的查證,那人健康得很。”


    隨著黑子的話落下,宋司言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沉起來,仿佛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了一片壓抑得幾乎要讓人窒息般的黑夜之中。


    “好的,我知道了。現在立刻開始著手尋找一個值得信賴的家庭來收養小瑩,並給予足夠的經濟支持以保證她們的生活無憂無慮。關於其他方麵的事情,則不需要再繼續由我來承擔。”


    小瑩實際上是宋司言恩師的孫女,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雖然聲望頗高,但卻一生經曆了許多波折與苦難。


    最終因罹患絕症早早地離開了人世,留下了無盡的遺憾。


    老人家的女兒是他的唯一孩子,卻因為生育問題被婆家嫌棄,備受冷落和委屈。


    麵對這樣的家庭氛圍,這位母親忍無可忍,毅然帶著年幼的女兒離開了那個所謂的家。


    離開後的她麵臨著諸多生活困境,為了給女兒一個更好的環境,她不得不把孩子送到了孤兒院裏寄養。


    然而,這位不幸的母親在迴家的路上遭遇了車禍,意外身亡,讓這個本就脆弱的家庭再次遭受了打擊。


    老前輩在臨終之際,特意囑托過宋司言,希望他能夠代替自己多去探望、照顧這名可憐的孩子,也算是完成了他最後的心願。


    此刻,在這家豪華的特護病房中(這是南城數一數二的好醫院之一,一些高級的房間其設施可以堪比高檔酒店),宋司言靜靜地坐在病床旁,凝視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卻又顯得異常美麗動人的薑瑤。


    忽然之間,隻見她那幾乎毫無血色的手指輕微動了一下,這讓一直陪伴在旁不曾離開過的宋司言頓時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溫溫?你現在能聽到我說話了嗎?”


    隨著這熟悉而溫柔的聲音響起,薑瑤似乎受到了某種觸動,緩緩地眨了眨眼,隨後逐漸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我似乎已經昏睡了很久的時間了吧?”


    她的聲音略帶一絲虛弱與迷茫,仿佛剛從一個漫長的夢境中醒來。


    薑瑤的眼神裏充滿了迷惘,顯然短暫失去了部分記憶。


    不過幸好,片刻之後,那種困惑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清醒與理智。


    當她注意到自己手腕上正掛著點滴管時,不由得產生了強烈的好奇感與疑問,輕柔地撫摸著仍舊平坦的小腹,疑惑地開口道:“為什麽我的肚子看起來這麽平,不是說我已經懷孕了嗎?”


    邊說邊輕輕撫摸自己的腹部,卻沒有感受到之前那種微妙的隆起感,這讓她的內心湧現出一種無法形容的不安情緒。


    聽到愛人這般無助的話語後,宋司言隻覺得心髒像是被人狠狠紮了一刀般難受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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