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讓薑瑤重新露出笑容,任何事情他都願意竭盡全力去做。


    “可以,隻要你願意說出來,並且我能實現的話,肯定答應你。”


    後麵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口——哪怕是他辦不到的事兒,也會想方設法去試試看,為了她他會傾盡所有力氣。


    短暫沉默之後,她輕聲開口:“讓我睡一會兒就好。”


    原來隻是一個小小願望,這讓何霆舟頓時放鬆不少。


    可緊接著他又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為什麽會變得這麽謹慎小心呢?


    何霆舟看著薑瑤,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悲傷與堅定:“薑瑤,我會讓你相信我的。”


    他不是一個細心的人,這在過去對她的態度上就可見一斑,總是忽略了她的情感需求,但現在這樣的疏忽竟然導致了當前局麵如此尷尬,讓他不禁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的冷漠和不懂事。


    薑瑤麵對他的自責和歉意,並沒有給出迴應,而是默默地穿上自己的衣服,動作有些機械地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在閉上眼睛之前,薑瑤設置了手機鬧鍾,設定在一小時之後響鈴,以便到時候能夠準時叫醒自己,繼續去麵對這一天剩下的未知挑戰。


    當薑瑤再次從沉睡中醒來時,腦袋裏依然殘留著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仿佛還沉浸在夢境中一般難以立即適應現實。


    她嚐試著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然後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才突然發現這裏並不是她自己的臥室,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空間。


    此刻她正躺在一間裝潢頗為講究的房間裏,床鋪看起來非常舒適且專業,甚至讓薑瑤想起了那些頂級美容院裏的護理床位。


    身下的床單與覆蓋著自己的被褥明顯是新換過的,上麵殘留著洗衣粉帶來的清香味道,給人一種十分溫馨安心的感覺。


    這一切變化得太快太徹底了,以至於薑瑤心中升起了一股奇異而又微妙的情緒——就像是穿越了時空一樣令人迷惑。


    看到薑瑤睜開了眼睛,站在不遠處的何霆舟連忙走上前來,臉上掛著一抹充滿了歉意的笑容,“對不起啊薑瑤,”他對她說,語氣裏滿是對事情沒有事先跟她商量就擅作主張的懊悔,“我沒有事先征得你的同意就把你帶到這兒來了。”


    對於對方的話,薑瑤並沒有立刻表示什麽,隻是靜靜地注視著他,心裏卻滿是疑惑不解。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疑問,何霆舟主動解釋道:“其實主要是因為你剛才睡得太深太沉了……另外還有一點就是,雖然鬧鍾的確響過了幾次,可無論我怎麽試圖喚醒你都毫無反應,無奈之下我才選擇直接將你抱進車裏帶到這裏來。”


    說到此處,他還特意用眼神看了看躺在床上略顯虛弱的薑瑤。


    此時薑瑤注意到自己的左側位置坐著另外一個年輕女性,對方正專心致誌地玩弄著手中的智能手機。


    這位女士打扮相當摩登,不僅穿著時髦前衛,身材比例也極其勻稱好看。


    注意到薑瑤的目光後,這位女子友好地點點頭並向她打了聲招唿:“你好呀,我是許綿,請問你是薑小姐吧?”


    聽到對方稱唿她為“薑小姐”,何霆舟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哎我說呢!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明擺著事實應該是何太太才對啊。”


    顯然對於這個稱唿他並不滿意。


    對此,被稱為許綿的女孩隻是衝著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不滿,“得了吧老兄,你的臉皮是不是太厚了點?人家明明隻對外宣稱你們倆是男女朋友關係而已。”


    許綿講話的方式顯得非常西化隨意,喜歡通過肢體語言來表達情緒。


    看著她這種大方得體又不失個性的表現,即便作為旁觀者的薑瑤也不自覺地對她產生了一些好感。


    接著她又補充了一句諷刺意味濃厚的話語:“婚禮還沒舉行鑽戒都還沒給呢,居然就想讓我叫人家何太太?你也真敢想啊,難道就不怕冒犯了‘薑小姐’的意思麽?”


    聽完許綿一番直言不諱的話,薑瑤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與此同時,隻見何霆舟怒氣衝衝地盯著女孩,眼底仿佛能冒出火光般熾熱,然而盡管心裏十分不滿但卻找不到合適的反駁話語。


    反觀那位名叫許綿的女孩倒是一點兒也沒有受到打擊的樣子,仍然保持著輕鬆愉快的心情拉住了薑瑤的手自我介紹道:“正如前麵所說,我叫許綿,從事化妝師職業。除此之外我還跟他是同學,在國外留學期間我們經常一起玩耍呢。薑小姐真是天生麗質、美得驚人呐!”


    薑瑤對於何霆舟過去的經曆並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他曾留學海外。


    他對何霆舟的過去充滿了好奇心,覺得他的身上似乎有著很多自己未曾了解的故事。


    出於好奇,薑瑤隨便問了一句:“你們那時候學的是什麽?”


    這句話雖然聽起來簡單,卻像是揭開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這一問讓何霆舟的表情變得有點尷尬,顯然這個話題觸及了他的敏感之處。


    與此同時,許綿則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看著他,她的表情中帶著明顯的驚訝和難以置信地問道:“什麽?你竟然不知道何霆舟是讀戲劇的?”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可名狀的情緒,似乎在暗示著背後有更大的故事等著被發掘。


    “不過他根本不對戲劇感興趣,完全是他老爸強迫他出國學習。”


    講到何霆舟的舊事,許綿用手捂著嘴,抑製不住笑意,“你還記得嗎?他在國外幾乎總是考試不及格呢,哈哈。”


    這笑聲中既有些戲謔也夾雜著對何霆舟曾經困境的理解與同情。


    那會兒,何青雲——也就是何霆舟的父親還活著,但他與兒子之間幾乎沒有溝通可言,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以用非常冷淡來形容了。


    而相比之下,霍豔芳以及何存濮對待何霆舟的態度則顯得更加溫暖與親近。


    正是由於這種親密度,兩位家人用了一點點小聰明或者說手段讓何霆舟不得不前往國外接受四年漫長的戲劇課程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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