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轉眼半年也不過一晃而過。


    或許我隻是在這花園裏麵澆澆水,去教會為大人祈禱,陪伴著大人,這樣就過一生,我感覺這樣也不錯。


    隻是最近大人早出晚歸,不知道幹什麽去,但隻要迴來就會把自己放入地下室裏不出來,隻有晚上才能見到大人。


    我有些擔心,但也隻能為大人祈禱,不要讓他遇到危險。


    但是安妮每天自己見完大人,就要過來,像那天一樣,對我做那些事情,我不喜歡那樣,同樣身為女性,甚至有些厭惡。


    但是我現在隻是一個還不容易成為下階位的職業者,而安妮就是一個中階位職業者,而且我也不敢跟大人說。


    畢竟相對於來說,安妮要比我重要很多,有的時候我也不明白,為什麽大人不將安妮收進房中,並不是他想這麽做,隻是她完全比不過安妮啊。


    她也沒什麽資格去反抗,不是嗎?


    而且隻要要大人願意,我想安妮完全不會拒絕啊。


    同樣這個問題我問了大人。


    大人卻說:“安妮是我的武器,也是我最放心的武器,我不需要她成為我的伴侶,有你就足夠了。”


    我不知道大人是為了我這麽說的,還是大人就是這想的,後來我也沒往下問下去,我也沒有心思在問下去了。


    因為大人已經爬上了我的身上,最後我已經忘了我的問題。


    第二天,安妮像往常一樣過來找我,像以前一樣抱住我,就再她還要親我的時候,我將大人的話都告訴了她。


    她沉默了很久,跟我說:“我是大人握住的武器,永遠都是,大人永遠不會放棄我,但你不同,你隻是付贈品。”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笑的很甜,但是那種眼神,和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冷,我知道安妮真的對我起了殺心。


    當時我知道我犯了致命的錯誤。


    後來安妮走了,我癱在床上,很後悔說這些話,但已經說了。


    或許日子會這樣過去,但有的時候,事情的發展與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你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再一次不舒服的時候聖光教會的牧師這樣告訴我。


    “孩子?”我完全沒想到會這樣,應該說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這個孩子來的太突然了,摸著自己的小腹,這是啟明大人的孩子。


    “隻是這個孩子你真的要生下來嗎?”牧師突然的發問,我有些疑惑,為什麽要這問題。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個孩子的父親,是那位羅格子爵吧。”這位牧師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範冷,我不知道為什麽,甚至我不應該去聽。


    我沒有說話,但這個牧師卻繼續說道:“那位羅格子爵,違反帝都條令,甚至私自學習邪惡的亡靈術法,無故損害他人生命,已經被聖光教會通緝了。”


    “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啊。”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我有些驚慌失措,其實我知道大人是個亡靈法師,但我從來沒想過,大人會暴露。


    而且為什麽是聖光教會通緝,而不是帝國通緝,為什麽明明被通緝,這個聖光教會的分部一點動作沒有,當時我真的沒有想那麽多。


    我隻是滿腦子,大人危險了,孩子怎麽辦。


    “如果作為邪惡之徒的孩子,必然會受到正義的審判。”牧師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麽一句,我離開了,可以說是跑著離開的。


    最後大人迴來的時候,我都在想這個問題,但是如果我們離開這裏,會不會就沒人能知道我們。


    我問大人,我們可不可以離開這裏,去過那種隻有我們兩個人的生活。


    大人卻說:“不可能的,這個漩渦沒辦法那麽輕易脫離出去,我也不不甘心這樣離開。”


    我無法改變大人的決定,我隻能惶恐不安,每天數著天數過,就怕哪一天,聖光騎士會直接破門而入,將大人抓走,甚至肚子裏的孩子都不能活下去。


    如果跟大人一起死的話,其實也是很幸福,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啊。


    在這樣的惶恐下,大人好像更忙碌了,甚至大部分時間都把自己都關在地下室裏麵不出來。


    有的時候出來還一身是血,我不知道大人在做什麽,隻是臉上很是疲憊。


    我很心疼,但卻什麽做不了,隻能這樣看著。


    突然有一天,她家族又來人了,這一次不是一個,而是一群人,從他們身上我知道,沒有一個是下階位的職業者。


    但還好的是,他們沒有跟大人為難,甚至還很恭敬,隻是對我說,他們是來帶著我走的。


    可是我不能這麽拋棄大人離開啊,我必須陪伴著他,還是一樣我拒絕了,而且我完全不知道,他們為什麽一定要把我帶迴去。


    他們也沒有做什麽,隻是在城裏住了下來,說等我改變心意。


    我完全沒有想要離去的想法,最少現在。


    沒有幾天,整個城市都出現強烈的波動,甚至連摩羅大人都受了傷,大人也受了很重的傷勢,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越發的惶恐。


    我照顧著大人,讓他不要再這樣了,但是他還是傷勢完全沒有愈合,就再一次忙碌了起來。


    我去求聖光教會的那個牧師,幫忙治愈大人,但是被拒絕了,說大人是罪人,聖光不會去治愈罪人。


    城市裏感覺到了一些緊張,耶古大人和莫尼大人也滿臉急迫,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問他們,但卻沒有一個人告訴我,就連大人也完全不說,我隻能用我的方法盡量去安慰大人。


    大人最後完全住進底下室裏麵,空蕩蕩的房屋裏麵,隻有我一個人。


    安妮也很久沒來找她,安德魯和盧克索也不見蹤影,可能隻有自己什麽事情都沒有。


    就像安妮所說的,我隻是一個付贈品。


    最後我實在無法忍受這樣,我走到地下室,看消失的門出現了,直接走了進去。


    但我走進去之後,不敢相信我看到東西,遍地的屍骸,看著身上幹枯的血跡,已經死去多時了,一些站裏著的骷髏,眼眶中的綠色火焰正看著他。


    而在實驗台上,甚至有著人的四肢,在整個實驗室的最中心的位置裏麵,一個就像黑色液體組合,上麵總是行程無數的人臉。


    殘忍,血腥,我無法忍受我看到眼前的一切,加上心中最近的壓力,我崩潰了,最後我昏迷了過去。


    當我醒來,就看到大人一臉陰沉的麵容,他跟我說:“地下室你不要去了,那裏不屬於你。”


    “大人,我們離開這好不好,不要去做那些殘忍的事情好不好,大人。”我對著大人哭訴著,再一次想要離開的想法告訴他,但是他卻隻是冷冷的看著我。


    “我沒的選擇,我除了贏下去,隻有死,我逃不了的。”


    在我哭泣聲音中,大人離開了,最後我都沒有把孩子的事情告訴他,這個時候我知道了,這個孩子我必須要藏住,藏的很深。


    誰都不能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不允許暴露這個孩子,我在心裏默默下了這個決心。


    時間開始流逝,我的肚子也開始大了,我為了隱藏這個孩子,我用布緊緊裹住,不讓別人看出來。


    孩子,對不起,媽媽為了你隻能這麽做。


    我把那個牧師叫了出來,試探著問他,孩子的事情有沒有別人知道,他隻是笑著說:“這個孩子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沒有告訴過別人,你最後下定了什麽決心?”


    看著他我笑了,我記得他的名字應該是赫瑞特,他看著我也笑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隻是最後笑容化為了吃驚和不敢置信,低頭看著我插進他的胸口的匕首,uu看書 uukansh.om 他沒有問為什麽,我想他應該直到原因。


    “對不起,對不起,為了我的孩子,對不起。”眼淚在流淌,我不想這麽做,但是我必須這麽做,為了這個孩子。


    我知道他是中階位的牧師,大人跟我說過,我雖然隻是下階位,但是這麽近的距離,身為中階位的牧師,他根本反應不過來。


    甚至他舉起的手,也放下來,那手中的聖光直接消散,我看到他的臉上充滿著無奈,可能他也沒想會死在我這個女人手裏吧,對不起。


    最後他倒在血泊之中,這裏很安靜,本來就沒什麽人,也是我特意選擇的地方,我把他的屍體藏在領主府的花園裏麵。


    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位牧師是死在我的手裏。


    我找到了來接我的那些人,告訴他們帶我離開這裏,他們沒有說什麽,隻是問我什麽時候走。


    我說再等等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我等了幾天,大人終於出來,迴到臥室,想要跟我恩愛,但這一次我拒絕了,因為我害怕他看出來,我肚子裏的孩子。


    隻是最後一次問他,我們能不能,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好生活,放棄這裏一切。


    他這一次沒有迴答,隻是冷冷的看著我,再一次離開了,我在大人心裏其實沒那麽重要,我哭了,像個孩子一樣哭泣,抱著腦袋,哭的很傷心。


    第二天,那些人帶著我離開了這裏,最後我轉身望去,看著生活了很久的羅格城,走了。


    我叫薇薇安,是個侍女,也僅僅是個侍女,現在我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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