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鬆柏抬頭見寧白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這真是個狠人啊,他能給我出什麽好辦法?


    寧白道:“此次雪災,沛縣最為嚴重。有二萬餘戶災民房屋倒塌,每戶至少需要五十兩銀子,我找你們拿錢,實是為了給他們重修房子,有個安身之處。你拿不出這麽多錢,你可以認領重建多少戶災民。而且由你親自將錢送到,村中給你立個功德碑。”


    張鬆柏一聽,鬆了一口氣道:“大人原是為災民而來。我認領三百戶大人你看如何?”


    “好。三天之內,你可送到沛縣縣衙?”


    “大人放心,我一定送到。”


    這一下子就少給了十多萬白銀,張鬆柏如同重新活了一迴,按寧白的要求寫了字據。寧白才道:“你且帶你的家人迴去,別忘記了去領迴自己的孩子。還有,出去不可說一字。”


    張鬆柏走到門口,突然迴頭問道:“大人,你為了災民,直接說便是。為何要抓我們過來?不是多此一舉嗎?”


    寧白心想你懂個屁,你們這些資本家,非得要拿刀架在你們脖子上你們才肯拿真金白銀出來。直接說?直接說你們根本就會拿一個子出來,反而推三阻四的,豈不是耽誤時間?


    我一刀給你捅到底,再往迴收一收,你就覺得我是你的再生父母,啥都願意拿出來了。


    這是一門學問。


    寧白微微一笑道:“我懶得跟你們廢話。”


    張鬆柏聽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得悶著頭出去領家人去了。


    寧白照方抓藥,不到一個時辰,便將所需經費共計六萬三千兩白銀湊齊,算來重修房屋費用還有剩餘。


    寧白起身,將捐款字據悉數收入懷中,走出內宮。


    外宮場內,再無富人。


    張英才道:“大人,你真不住在此?”


    寧白道:“我住不習慣,你住得下你住。”


    張英才道:“在下準備了宵夜,請大人賞麵。”


    寧白道:“這幾天肚子不舒服,吃不得大魚大肉,咱迴衙門弄點白飯就成。張總兵你隨意。”


    張英才見請不動他,也不敢硬來,隻得去了。


    寧白迴了縣衙,和柯一夢去廚房動手弄晚飯。


    那黃永成見了,先是愣住,然後叫道:“大人,我當差幾十年,從沒見過縣太爺自己弄飯的。”


    柯一夢在沛縣見多了,成了自然,道:“黃班頭,簡大人做的菜,可比外麵賣的還好吃。一起吃點兒。”


    黃永成道:“簡大人當真是萬世少有,今天這出捉放富人,我沒看懂。也不知道為什麽捉來遊了個街,在小屋裏談著就放了。”


    柯一夢道:“簡大人並非凡人,咱當差的隻管跟著大人做就是了。”


    寧白哈哈笑道:“什麽談著談著就放了?他們可是拿錢買的。這錢啊,是為了給沛縣受災災民修房子用的。”


    黃永成聽了,再次愣住,半天才說:“我算是服了。沒想到大人用意在此,我開始還以為大人是勒索他們,中飽私囊呢。”


    柯一夢道:“你這說的啥話呢。簡大人從來不幹這事兒。”


    黃永成道:“簡大人,我是確實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心為民的好縣令,在下有生之年,能侍候您這樣的好縣令,實是有幸。”


    寧白道:“你侍候我?”他盛出一碗飯,遞給黃永成:“還是我侍候你吧。看看好吃不?”


    黃永成差點就沒接住飯,帶著驚喜和激動,大口吃著飯:“好吃好吃。真的很好吃。”


    等他們吃了飯,已經月明人靜。


    寧白正要入睡,卻聽門外值班差役過來叫道:“簡大人,門外有位姑娘找你?”


    姑娘 ?寧白在一瞬間想到了是韓言兒、夏淺淺、卓嬌雪,這三人中的任一個來找他,都是令人開心的事兒。


    寧白連連道:“有請,有請。”趕緊穿上外套,迎了出去。


    卻見差役領著一個姑娘進來,那姑娘一身白色長裙,眉清目秀。寧白卻不認識。


    那姑娘見到寧白,卻款款彎腰行禮,姿態如鳳凰一般美麗:“簡少爺,南煙有禮了。”


    寧白隻聽得腦中“哄”一聲響,開始還以為簡熙在腦中搞鬼,但瞬間意識到是自己的反應,南煙,不就是小綠的未婚妻,和陸公複二人情投意合的那個淫婦?


    她怎麽來了?


    寧白滿臉疑惑地拱拱手:“是什麽風把南煙小姐吹到這裏來的呀?”


    南煙瞧著他:“簡少爺,你見過我?”


    寧白突然想起簡熙曾說過二人其實從未見過麵,連忙解釋:“早聞你的名字,如同在夢中曾相見一般。”


    南煙嫣然一笑:“簡少爺真會說笑。”


    寧白心想這女子一笑一顰之間,端的是儀態萬千,風姿卓約,別說是那陸公複了,連自己都不禁砰然心動。


    好在自己知道她和陸公複有一腿,不然就這短短一瞬間,自己便會愛上她。


    南煙並不知道寧白內心所想,但她對自己很自信,見到寧白這時像是呆症一般,癡看著自己不說話,道:“簡少爺,你也不問人家找你何事?”


    這麽晚來找我,還有何事?


    寧白道:“南煙小姐,你來找我何事?”


    南煙道:“簡少爺,南煙此番前來,沒有別的事情,隻是想問一下,簡將軍和我爹給我倆指腹為婚的事,你還認不認?”


    寧白敲敲腦,想要喚醒簡熙。


    但腦子裏的簡熙又像是死了一般,毫無生息。


    “認又怎麽說,不認又怎麽說?”寧白隻得想辦法拖延時間。


    南煙一臉淒涼:“簡少爺,按理我是個女兒家,有些話真不該我說。但是我現在隻有簡少爺你一人可以依靠了。”


    寧白瞪大眼睛:“你啥意思?”


    依靠?可不是今天晚上就要跟我同房?小綠啊,雖說身體是你的,這思想可是我的啊。


    南煙美麗的眼眼裏,流出兩行眼淚:“因為北方戰事又起,我爹我娘前些日子帶我逃荒,路上卻與他們走失,我四處尋訪無果。雖然你我隻幼時相見過幾次之後,再無聯係,但你卻是我倆父母從小定親之人,我隻能來投靠於你,還望大人相幫。我南煙感恩不盡,必當盡全力,侍奉於你。”


    你侍奉小綠?還嫌給他帶的帽子不夠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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