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邃的夜晚,林溪垂下了眼眸,纖細的手掌不經意地擱在隆起的小腹上。她的思緒飄到了身處遠方邊疆為國家奮戰的唐瑾。


    “寶貝,你的爸爸正在守護著這片土地,明天,媽媽就要帶你去拜訪外婆,為你爸爸向她盡孝。”她在心裏低語著。


    宮廷侍衛長梁澤語氣溫和,聲音幾不可聞,“郡主,迴去後,您再深思陛下之意。”


    聽到這話,林溪怔住,難道自己理解錯了?


    星空璀璨,夜涼如水,懷著將軍的孩子,郡主更需照顧好自己,讓在外馳騁沙場的唐瑾安心,別讓他擔憂。梁澤的話語隱晦卻飽含關切。


    林溪恍然大悟,露出一絲微笑,輕點著頭。看見林溪的釋然,梁澤亦報以淺笑,行禮後離去。林溪站在原地,久久不語。


    良久,她收迴視線,吩咐身旁的丫鬟,“迴家後,挑出昨天唐瑾將軍送來的珍貴禮品,最好的收進禮盒,明日進越國公府時帶上。”


    丫鬟不明所以,但她聽從林溪的吩咐。迴到清秀苑,林溪反複琢磨梁澤的話,翻來覆去,無法入眠。她在榻上輕撫腹部,滿腹心事,無法安眠。


    跨過了辭舊迎新的夜晚,大都市長安城的年節氛圍濃厚而熱鬧。


    大年初一,北部邊境鐵騎馳騁,然而長安市區卻是一片繁榮喧鬧。唐瑾身處北方,自然領略不到節日的喧囂。身穿戰甲的他,正在寒風中調動軍隊。


    晨曦未現的邊疆分外寂靜。刺骨的寒風吹過,如同銳刀割在肌膚,凍得生疼。雪已停,卻凍得鎧甲緊黏著衣袍。


    行走間,盔甲的碰撞聲清脆迴響。趙平緊跟在唐瑾身後,不住搓手嗬氣。


    唐瑾站在嘹望塔頂,眺望著遠處的部落營地,眉心微皺。此刻天尚未放亮,但營地中火堆熊熊,旁邊是簇擁的敵人。


    隻可惜,受限於距離,無法看清太多細節。然而,憑種種跡象判斷,敵軍已開始準備早餐。


    嚴冬的清晨用餐,隻有一種可能——敵方打算拂曉進攻。


    曙光即刻升起,換位思考,如果是他,也會選擇陽光明媚時展開進攻。從地形角度看,此時正是敵軍最有利的攻擊時機。


    位於兩山間的穀地,本就利於抵禦北方之敵,大戰來臨,他們注定麵朝東北方向作戰。


    太陽初生,剛好背對日光。光照雖不至於嚴重影響視線,但在戰場上,哪怕是微弱影響,對全軍來說都是不利因素,何況這是難以避免的劣勢。


    他渴望更佳的戰術位置,但作為防守方,隻能接納。關鍵在於戰爭的決定權掌控在敵人手中。


    此刻吉裏克汗選在日出之時突襲,他別無選擇,唯有迎戰。


    命令下去,所有人早食,一個時辰後整隊待命!


    悠揚的角聲響徹敵營,霎時,萬騎齊發,奔騰而出。不同於唐軍,敵軍騎兵無優質鎧甲,敏捷的身體和迅疾的戰馬就是他們的防禦。


    大唐營區裏,萬箭齊整待發,一雙雙眼緊盯著疾馳的鐵騎洪流。老將習以為常,依然鎮定;新人緊繃神經,眼神中透出恐懼。


    若無嚴格的軍規,此刻新手也許會遭到前輩們的戲謔。塔上的唐瑾凝視著奔來的騎士,眼神冰冷,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初上戰場的新人,兩度浴血,使他日益成熟,沉著冷靜是他的標簽。


    身為統帥,不論何時何境,必須保持冷靜。哪怕敵對百萬軍馬,明知前路艱難,他也會鎮定應對。


    眼前的六萬敵騎和手下的五萬老兵,四萬新丁勢均力敵,局部更有優勢。現在,他隻需穩守陣營,削弱敵軍有生力量,就能穩固陣腳。


    吉裏克汗可能看出他的騎兵不足,意圖一口氣突破外圍防禦,闖入陣營短兵相接。遼闊原野上,騎兵對陣步兵,幾乎一麵倒。


    即便在曆史上,曾有人用步兵戰勝騎兵,但也僅限特殊情況,有諸多變量。唐瑾並不覺得自己能像那些強者的前輩般,僅靠步兵戰勝騎兵軍團。


    或許,敵人的騎兵比不上蒙古,與匈奴也有差距,但輕敵絕不可取。在這個時代,北方草原上的遊牧民族是不可小覷的勁敵。據說奧斯曼帝國的祖先即是此地民族,敗給大唐後遷徙至西亞,並建立帝囯。真相如何未知,但可肯定,奧斯曼人源自北亞遊牧民族。


    三萬鐵騎,鋪天蓋地壓來。逼近百米範圍,騎射並蓄力拉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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