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堡龍時常後悔當日自己沒機會救下白果和歐陽聚義,此次感覺百花仙子就是另外一個白果,所以覺得有必要保護她,以免她身份暴露又被那些“正派的大俠們”追殺。


    當然他也不想成為第二個歐陽聚義,更加也不想青龍會變為第二個白虎會。


    蕭木佐問:“樓先生,這位百花仙子行蹤不定,說不準何時才能有緣碰見。所謂遠水不救近火,還應當找一些有把握的方法,我有一計你看是否能行得通?”


    “蕭掌門有什麽妙計,還請指教。”


    “指教談不上,不過剛才前輩站在醫師的角度,給保隆做了診斷。我站在符文師的角度來看,是否可以通過某位高人的外力,由外而內,向他輸入真元之氣,強行化解掉他的雜氣?”


    “從醫理上來說行得通,操作起來會困難重重,還要冒一些風險。”


    “什麽風險?”


    “更加強烈的木係真元之氣進入段少俠體內,確實能夠幫助他慢慢將雜氣化解或是轉化為主氣。”


    “那不是很好嗎?”蕭夫人反問道。


    “若他的內力水晶沒有受傷破損,那麽吸入的木係真元之氣當然是越多越好。此刻他的內力水晶已經從內向外裂開來,再輸入強勁的真元之氣勢必會猛烈衝擊內力水晶,導致內力水晶炸裂開來也完全可能。”


    蕭木佐點頭說道:“有道理,先生請繼續說。”


    “譬如一個重病之人,應當先用溫和的藥物來治療,等他腑髒調和,形體漸安,才能用猛藥醫治,達到藥到病除的目的。反過來,如果在他身體虛弱不適之時,便以猛藥喂下,那可能就是治病不成,反倒是讓病人丟了性命。庸醫之舉。”


    “受教,受教!先生所言讓在下茅塞頓開。蕭某險些害了弟子。”


    “這是蕭掌門謙虛了,蕭掌門所說之法也行得通,不過需要相生屬性的真元之氣來引導。”


    “還望先生詳細講解一下。”


    “五行相生相克,對於諸位木係符文師來說,水係符文師的真元之氣就是治病良藥。”


    “若是陰、陽係符文師,或者是太極教那樣陰陽混合係的符文師受傷,又該用什麽真元之氣來引導呢?”


    “說道,這是許多符文師忽略的問題。其實無論陰、陽還是陰陽混合係的符文師,都是源於五行,隻不過修煉五行的順序有所不同。比如首先修煉金水者為陰,火木者為陽,土為陰陽混合。”


    端木無恨留下竹簡中所寫,與樓於望所說完全吻合,段堡龍覺得他所說並不錯。


    樓於望又說道:“符文師首先修煉的便是原始屬性,隻需要針對原始屬性使用相生的真元之氣來引導便可。”


    段保隆說道:“前輩的意思是說,金係符文師的真元之氣不但能夠醫治土係符文師,還能醫治陰陽係符文師了?”


    樓於望點頭說道:“沒錯,如此舉一反三,你們木係符文師的真元之氣能夠醫治火係符文師,還能醫治原始屬性為火的陽係符文師。”


    蕭木佐問道:“也就是說,眼下若有一位水係符文師在,便可治好他了?”


    “也不是隨便找一人便可,能醫治少俠的水係符文師必須滿足三個條件。”


    “哪三個條件?”段保隆問道。


    “第一,必須是異性。第二,至少修行十年以上。第三,此前並沒有為別人輸送過真元之氣。”


    蕭夫人說道:“這就好,天下習得水係符文術的女子並不算少。玄武會的長輩都是女子,眾位正式弟子也全是女子,看在五行聯盟的份上,請他們伸一下援手,不就可以了嗎?”


    樓於望說道:“若能找到這樣的符文師當然行。不過還需要使用細長的金針連通兩人背後的八大穴道,再借用藥物或者其他符文師的力量將水係符文師的真元之氣催入他體內。整個過程中兩人都會奇熱無比,隻能被貼著背,坐在冷水中方能堅持下來。”


    聽樓於望這麽一說,段保隆想起當日在輝煌嶺下被風正邪打傷,然後又使出了拚命的招數,三色水晶幾乎全毀,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省人事,情況比現在還要糟糕。


    當時,原本以為自必死無疑,第二天卻醒了過來,現在想起來除了有白果的醫治和女媧石碎片外,可能作為水係符文師的孔河思恐怕也沒少出力。


    現在聽樓於望這麽一說,感覺自己曾經被這種方式醫治過一般,暗道:“莫非當日白果采用的方式正如樓前輩所說?那麽孔師妹就是輸入真元之氣為我療傷的水係符文師了?難怪她見著我時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羞澀的感覺。”


    段保隆突然想到一種情景,身體猶如被雷劈了一樣,心中大叫道:“不好、不好!剛才樓前輩提到如果水係符文師的真元之氣進入我身體後,我和那位水係符文師要被貼著背,而且會發熱,需要坐在冷水中方能堅持下來。而且治療我的符文師還必須是異性,如此說來……”


    他想起此前在巨木寨的後山,風正邪這個自稱不說謊話的人也提到過類似的話題,諸如“小姑娘用自己的肉身作藥引,為你療傷的事情確是我親眼所見”、“當日那小姑娘裸著身體和你一起洗澡的事情!”等等。


    段保隆本就十分精明,憑借支離破碎的證據,他幾乎推斷出了昏迷後發生的事情,“難不成真白果和孔師妹真的是用樓前輩所說之法為我療傷的嗎?而且師父已經知道此事,顧忌到兩派的顏麵不讓我再提?”


    想到這裏頓時愧疚得麵紅耳赤、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開始發熱並逐漸迷糊,幾乎聽不到在場的其他人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段保隆才迴過神來,聽見蕭木佐說道:“如此說來,即便找到合適的符文師,還需一名醫術高明的醫師才行了!”


    樓於望說道:“那倒不必,隻要認得穴位,紮對金針。再需一名如同蕭掌門這樣的符文術高手便可。”


    蕭木佐拱手說道:“先生抬舉了。”


    樓於望看見一旁的柳玉龍說道:“這位少俠雙目帶血絲,唿吸不均勻,好像也有些內傷。”


    柳玉龍說道:“隻是有些胸悶,並無大礙。”


    蕭夫人說道:“玉龍,當日你在洞中也吃了不少苦,恐怕真傷著了身體。今日難得樓先生在此就讓他看看吧!”


    柳玉龍說道:“師娘,我已經感覺好多了,還是專心醫治大師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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