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並不能拿出來些什麽讓我相信你,我們剛剛認識不久,帶上你到這裏已經是容忍。”


    理惠見他麵色一冷,不敢再多說,倒是有些失落,自顧自迴房去了。


    燕雙鷹抿了一口水,坐在屋中靜下心來,理惠似乎是想對自己說些什麽,卻又在懼怕著什麽。


    “怕是自己多想了。”


    燕雙鷹長出一口氣,不再多想倒頭睡下。


    沈七七一路狂奔迴穀陽客棧,他硬著頭皮去見了步鷹,誰知道那個活閻王會拿自己如何。


    “我……我迴來了。”


    沈七七刀扔在地上,一陣頹然倚在座上,已經是任憑步鷹發落,難堪的並不是如何麵對步鷹,是自己敗給燕雙鷹。


    “怎麽?敗了?”


    步鷹早知結果,撿起他那把刀,看了看鋒刃之上,一滴血都沒沾到。


    “看來他並沒有辜負我對他的期望。”


    “我真不明白……你培養一個連自己都難以對付的敵手有何用處,你再怎麽為了利益,也不能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沈七七一陣頭疼,步鷹的做法他實在是難以理解,無異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你就不懂了。現在並不是日本人全線崩盤的時候,我如果正麵參與其中,不過是引火燒身,有了一個影子,豈不是辦事要省力的多?來,喝水。”


    沈七七接過杯水,倒是苦笑一聲:“也許隻有你永遠不會懼怕任何人與任何事情,無論如何險境都一樣。”


    “利益是永恆的,命也是唯一的。起初我在關東山也是一腔熱血,殺賊報國。沒奈何,囊中羞澀饑腸轆轆讓我摒棄了那種幼稚的想法,我何不為我自己活下去?”


    “你說……燕雙鷹會變成像你一樣的人嗎?他可是你一手教出來的。”


    “不會。他不是我的好徒弟,而是燕彪的好兒子。我也是多麽希望他和我一條路,那樣既省事又有了一個得力幹將。但世上任何事並非都會如自己所願。”


    步鷹一陣長歎,他活了將近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燕雙鷹這等奇才,殺之可惜,不殺則是養虎為患。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小淵死了,閑院璃為是他的死忠,這就是他要做的事。閑院璃為死了,岐原進駐三零一便會把矛頭指向燕雙鷹,到那時誰生誰死就各有天命了。”


    “那理惠……”


    沈七七問了理惠,發現步鷹對理惠的不見並不離奇,反倒是有些在意料之中。


    “不用管,任由她去。”


    次日清晨,燕雙鷹騎快馬出了根據地,往三零一方向走,正走到半路,突然見一人滿身傷痕,步履蹣跚。


    燕雙鷹策馬來到那人近前,正伸手去抓他,那人忽然一身無力,倒在地上。


    燕雙鷹一手把他拉到馬鞍上來,沒有再往前走,撥轉馬頭迴了根據地去。


    燕雙鷹趕緊給了紮了傷口,纏了繃帶。理惠知道她帶迴來個傷員,自己也不多言,拿了些糧食熬了碗粥,等到煮熟了端進來。


    “這個……給他喝下去試試。他都是些皮外傷,並未怎麽出血,怕是饑餓所致,暈過去了。”


    “真是多謝。說實話我熬的沒有你熬的好。”


    燕雙鷹倒是跟她客套了一句,忙給那傷員喂下去。一直有到正午,那人悠悠轉醒,一陣重咳說話含糊得很,氣息也是不穩。


    “怎麽樣?你感覺好多了?”


    “承蒙搭救……真是多謝。在下姓宋名三……也是這關東山人士。不知道恩人高姓大名?”


    那人微微一拱手,倒是頗有禮節,並不留著胡子,但長的卻顯幾分老氣,加以一身是傷更加憔悴。


    “不敢當。隻是半路見你昏倒在地,心中見了不是滋味兒,你這一身的傷怕是遇見什麽土匪了?”


    “不瞞恩人說……我是從三零一那個魔窟裏頭死裏逃生出來的。自跑出來日夜被日本人追殺,日日夜夜東躲西藏的,無奈實在是餓得沒力氣。”


    燕雙鷹聽了便來了興趣,沒想到誤打誤撞救了個自己想要救的人。


    “你說你是從三零一給水站逃出來的?”


    “是啊……這幾天站長小淵不知道去了哪裏,一連幾日不見蹤影,課長李魁也死了。三零一如今全仗著閑院璃為一人把持著,手下部隊一時也沒了主心骨,我就趁亂出來。”


    “你說什麽?李魁死了?!什麽時候死的?”


    “這……恩人莫非是認識李魁?”


    “他……他是我的仇人。一個我想殺的人。”


    那人一聽也有些振奮,緊忙問道:“不知恩公大名?”


    “姓燕名雙鷹。”


    那人聽了站起身來,似是找到了多年不曾找到的東西,又激動有驚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工夫。


    “你父親是不是燕彪?”


    “這……不錯。燕彪確實是我的父親。怎麽,兄弟你認識我父親燕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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