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快過來,離這胖家夥遠些。”


    打破這場詭異安靜的是一個清淩淩的女聲,隻見未央早已脫去了偽裝,她將那老女人麵皮拉了過來,撕下了臉上的偽裝麵具,露出一張明豔動人的美人麵孔來。


    那胖掌櫃似是忘了內心的恐懼,滿眼火熱的盯著那女子姣好的容貌,見那胖掌櫃色眯眯的盯著自家姑娘。


    未央瞪了對方一眼,唰的一聲,抽出了腰間的子午鴛鴦劍。


    “看什麽看,眼珠子不要了。”


    未央的聲音雖然不大,還帶著少女獨有的動聽之音,可其中的森寒之意竟連一旁的苦荷大師都感到一股深深的顫栗。


    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看似嬌弱的女子,絕對幹得出這種事她所說的這種事情來。


    那胖掌櫃身子身子不由的一抖,結結巴巴的迴道:“你們到底是誰?要幹什麽?”


    未央表情顯得十分陰森。


    “我們是什麽人,你就不需要知道,因為你也沒命知道,現在我隻想知道,那幾桶血你到底要送到哪裏去?”


    聽到對方的話,胖掌櫃的眼珠子一轉,眼神閃了閃。


    “你們不說來曆,我就不說。”


    即使王大掌櫃怕的已經兩腮顫抖,但他仍然堅持著不肯說出實話。


    “很好,哈、哈、哈……”


    未央垂下了眼眸,眼眸之內寒光閃閃,她竟然氣得反而笑出聲來。


    “不說是吧?”


    未央冷笑著,手中的鴛鴦劍眼看就直朝那王大掌櫃的大腿根刺去。


    可這劍鋒還未碰到這王大掌櫃的皮,隻聽著一聲殺豬般的嘶吼,那王大掌櫃尖聲叫起來,身子則不停的顫抖。


    “我說,我說,我說”,


    這聲音極為尖利,一旁的仁心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失了憶的仁心此時的心智極為的單純,她如同一個極為不諳世事的少女一般,歪著腦袋,好奇的看著兀自在地上嚎叫的王大掌櫃。


    “又沒傷到他,他為什麽叫的那麽大聲?”


    一旁的苦荷大師嘿嘿的笑了起來,臉上早已沒了出家人該有的慈悲。


    “如果傷著了他,就當不了男人,該進宮了。”


    未央並未收起鴛鴦劍,劍尖還懸在空中。她大喝一聲道:“說1”


    “是,是,是,我隻要將牛血運到無由巷最裏側的武靈廟,就能得些銀錢。”


    未央的表情並未有任何的鬆動,她的劍仍然懸在空中。


    “你怎麽知道有人會取走?”


    “因為我每次第二天去那兒,血都不見了,隻會留下一包銀子”


    “你是怎麽跟這幫家夥搭上線的?”


    “是…是武靈廟的老廟主,他跟我說隻要每鎘一段時間將牛血送到武林廟,就能得銀錢”


    “老廟主,他人呢?”


    未央的聲音,冷冷的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


    “他…他…他幾年前就死了。”


    聽到這裏,終於未央收起了手中的鴛鴦劍,她眉頭深鎖,轉過了身,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而一旁一直沉默不語,靜觀事態發展的司徒雲亭卻突然開口說道:“我猜你應該偷偷的見過來拿血的人吧。”


    那位原本極為恐懼的王大掌櫃立刻瞪大了眼睛,似是早已習慣了驚嚇,他不再抖動身上的肥肉,聲音艱澀的說道:“你怎麽知道?”


    “我猜你一定留了後手,見過來取血的人吧”


    “是的,當我知道老廟主給我提供的這個生財之道後,我有一次偷偷的我送完血之後,並未離開,藏在了武靈老爺的神像之後,我隻記得那個晚上月光格外的明亮,然後…然後…”


    正說話間,王大掌櫃有些頭疼的捂住了腦袋。


    “然後…然後…我就睡著了,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一覺醒來我發現自己竟然在神像之後躺了一晚上,後來我趕忙迴客棧,總是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未央皺起了眉,轉過身望向他,目光極為淩厲。那躺在地上的胖子又打了幾個哆嗦。


    “真…真的不記得了,我可以發誓。”


    司徒雲亭轉過了身,快步離開了這間屋子。他的腳步在寂靜的客棧裏,顯得有幾分寂寥和孤單。


    隻聽他輕輕的說道:“看來一切的秘密還在無由巷那座的武靈廟裏,咱們收拾收拾,明天晚上去會會這幫聖靈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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