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城這些年很少自然災害,在秘境,植物生長很好,早幾年還糧食豐收,不過平民老百姓的生活並沒有太大的改善。那米商將價格壓得很低,農民們並沒有得到多少錢。如今妖獸時不時來騷擾,糧食生產受到影響。米商以及大戶人家早就將糧食囤積起來。加上葉爾嘉和葉爾俊暗中和他們商量好,市麵上買到的糧食很有限,而且價格非常昂貴,還摻雜沙子。


    老百姓難以承受糧食的價格,哪怕葉爾琴開倉,讓老百姓能夠購買一些糧食,可是也堅持不了多久。一旦沒有糧食,就會有許多人餓死,甚至會讓士兵作反。


    某一個大酒店裏,幾名米商聚在一起,桌上擺滿各種菜式。


    “城內目前的米價是原來的十倍,我覺得還有提升的空間。”米商甲說。


    “當然可以,我認為可以提升到二十倍。”米商乙說。


    “如果不是城主府幹涉,我早就提價了。”米商丙說。


    “怕什麽,現在城主府的那個小丫頭,要能力沒能力,要人脈沒人脈,而且我們是得到大公子和二公子的默許的。明天我就將價錢提高到二十倍。”米商丁說。


    “我也提高!”眾人一致認為提高米價。一旦米價提高,所有糧食價格都相應提高。


    他們談論一番之後,興高采烈的用餐。菜式豐盛,味道一流。


    一顆不顯眼的灰塵,正懸浮空中。張晏在仙府地圖裏查看名單。


    “這十個人都在名單上,是葉城最大的幾個米商,之前都哭著說連吃都不夠,現在還能大魚大肉。”張晏淡淡的看著十人,一些細菌落在他們的飯菜裏。


    飯飽酒醉,十人各自迴去。


    米商甲在下人扶持下,跌跌撞撞的迴到家。


    米鋪掌櫃走過來說,“老爺,米鋪的大米和糧食都賣光了。”


    米商甲酒氣未消,大聲說,“不是已經拿了兩百斤出去了嗎?”


    米鋪掌櫃說,“老爺,全都賣光了,按照你的吩咐摻雜了一半的沙子,還是賣光了。”


    “是嗎?那好吧,跟我去拿兩百斤,多摻雜沙子,還有價格是二十倍。”


    “什麽?二十倍。”米鋪掌櫃以為聽錯,以為老爺喝醉了,小心的問。“老爺,這價格太貴了吧,而且我們還是摻雜了沙子。”


    米商甲眼睛一蹬,大吼道,“叫你做就做,說那麽多幹什麽!不想做了,不想做大把人想做。外麵大把人餓死,嫌貴?愛買不買!”


    米鋪掌櫃不敢再說。


    米商甲和米鋪掌櫃以及兩名下人來到倉庫,倉庫比較隱蔽,從外麵看還以為是柴房。外麵有些木柴堆放在外麵,裏麵的地麵挖空,形成一個較大的儲存空間。


    米商甲打開門,醉意未消,嚐試了幾次才打開。開門,靠在門口,眼睛閉上,就說。“進去拿吧,別拿多了,就兩百斤。”


    米鋪掌櫃和下人進去,用火把照明,這倉庫外麵看不大,裏麵卻是別有洞天,可以存放二十多萬斤糧食。


    米鋪掌照啊照,心裏越來越慌,立即到門口。


    “老爺,老爺,你是不是喝醉了,走錯地方了?”


    米商甲眼睛一蹬,怒罵道,“你才喝醉,我可是千杯不醉,再來半斤都沒有問題。”


    米鋪掌櫃急了,“老,老爺啊,米呢?糧食呢?”


    “不就在這嘛。”米商甲走進倉庫,邊走邊用手比劃,還轉了個圈。“看啊,這就是我的糧食,足足二十萬斤的糧食。”


    米商甲轉了兩圈,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米鋪掌櫃頓時慌了,立即過去扶持。


    米商甲跌倒在地,無論米鋪掌櫃如何扶都扶不起。米商甲閉著眼嘴裏不斷的說,“我的糧食,我的糧食啊!去哪裏了,我的糧食!”


    類似的事情發生在多處,許多的米商在迴到家或者檢查的時候發現,他們的糧食統統都不見了。


    “誰幹的!誰偷的,給我查!”許許多多的人因為這事情受到了打擊,當場暈倒。


    第二天,許多人都聚集在城主府外麵,他們是來“報案”的。


    “城主大人啊,你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一些人喊道。


    葉爾琴一出去,就看見這情況,心裏微微心慌,這是怎麽迴事?


    “我是代理城主,你們圍在這裏有什麽事?”葉爾琴深吸一口氣,說。


    “我們要找城主,你走到一邊!”一名肥碩的男子上前一步高聲說。


    葉爾琴被那男子下了一跳,下意識的的後退一步。


    一直在葉爾琴後麵的薛飛章立即上前,直接給了肥碩男子一個耳光。


    “啪”肥碩男子怎麽也有兩百斤,卻被薛飛章一個耳光打飛出去。


    四周立即清出一塊空地。


    “你,你敢打我?”肥碩男子憤怒的捂著臉。


    薛飛章指著肥碩男子大吼,“辱罵代理城主,就是辱罵城主,你信不信我一聲令下,你就關進監牢。”


    肥碩男子大驚,確實可以這麽做,葉爾琴確實就是代理城主,隻是他們忽略了而已。


    “我,我隻是不小心,饒命啊饒命啊。”肥碩男子臉色大變,立即求饒。


    薛飛章看向四周,金丹的氣息散發,四周的人感受到一陣寒意和懼怕,紛紛躲閃薛飛章的目光。“這是城主府,誰敢亂來!”


    然後指著肥碩男子說,“我認得你,你是北街的米鋪老板,說吧,來城主府幹什麽?”


    肥碩男子哭著說,“大人啊,我是來報案的,我家米鋪被盜了,一粒米都不剩。”


    “損失多少?”


    “十萬斤糧食!”


    薛飛章嘴角翹起,露出別有深意的微笑。


    肥碩男子突然感覺不妙,但是有想不出哪裏不妙,連忙說。“是真的,我的員工都可以作證。”


    薛飛章笑容更加濃烈,“是嗎?有人證啊,那就更好了。我記得之前我們代理城主見過你,城裏糧食不足,讓你幫忙的。你當時說你家隻有幾百斤米,自己都吃不飽,是嗎?”


    肥碩男子想起來了,大汗從頭上冒出。“大人,你,你聽我說。”


    “不用說了!”薛飛章打斷他的話,“要麽之前你忽悠代理城主,置葉城所有平民百姓的生死不顧,明明有糧食,卻收起來,十萬斤糧食,哼哼。要麽就是你現在說謊,詐騙。無論是哪個,都可以關進監牢有餘。”


    薛飛章環顧四周,指著近處一名男子說。“東街的梁老板,我記得之前你說過,你家連飯都吃不飽。不知道你這次來是什麽事?不會是像他那樣說不見了十萬糧食吧?”


    梁老板一聽,頓時大驚失色,他確實不見了糧食,但是能說嗎?說了不就是說之前自己說謊,故意不拿糧食出來?


    頓時這些來勢洶洶的人都心慌了。


    “無論如何,我們的糧食被偷了,城主府要是不管我們就一直在這裏,等到城主出來為止!”還是有不怕死的。說話的是有八字胡須的男子。


    這些人要是打了,沒什麽,但是全打了,全關了,那是不行的。


    “咳咳!”薛飛章故意運用真元力咳嗽,這咳嗽猶如雷霆之聲,震躡全場。“關於你們的失竊案,我們會一一為你們登記,並且處理。不過眼下還有一件更緊要的事情要宣布,本來要遲點宣布的,不過這裏人不少,就先宣布一下。”


    薛飛章往後走,走到葉爾琴旁邊,然後拿出一張獸皮,宣讀起來。“城主府告示。近日發現城內的肉食出現毒素,食用者會出現咳嗽,頭暈,手腳無力,拉肚子等症狀,因此警告各位市民,最近少吃肉食。公示x年x月x日。”


    眾人聽了,並沒有聽出什麽特別的,肉食有毒?並不以為然。


    “我們現在是要處理失竊案,肉食的事以後再說。”八字胡須的男子大聲說。


    薛飛章對他微微一笑,並不在意他說的話。


    下一刻,八字胡須的男子捂著肚子,“哎呦,怎麽會在這個時候鬧肚子,難道是今天吃的東西不幹淨?”


    薛飛章怪異一笑,大聲說。“來人,城主外百米不得出現到處大小二便的情況,立即給我看守著,誰敢在附近大小二便,就是對城主府不敬,先暴打一頓,再關起來。”


    “嗒嗒嗒”“是!”幾名士兵立即走出,並且領命。


    士兵屬於城主府,還是聽從命令的,而且薛飛章現在的身份是客卿,並且他的命令也是合理的命令。


    八字胡須的男子臉色大變,他等不及了,慌忙轉身就跑,那姿勢實在銷魂。


    “哈哈哈。”一些人笑出聲來。


    “看到了吧,這就是吃了不幹淨的肉,你們也是要小心。”薛飛章指著他們說。


    許多人聽懂了,哪怕不確定,也不敢出聲。


    但是還是有人沒聽懂,不怕死。“我們是來找城主的。”


    結果下一刻,又是怪異的姿勢離開。


    他們明白了,這是某種手段,可能是詛咒,頓時這些人都不敢說話。


    “有事就說,沒事就散了,不然你們不走,就隻有讓士兵趕人了。”薛飛章淡淡的說。


    一些人怕了,離開了,還有些人留在那裏,結果出現又出現一些人不舒服的情況,最後他們還是離開了。


    葉爾琴情緒低落,“薛伯,這次多得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麽辦?”


    薛飛章很想說,多得那前輩,他沒有這本事。摸摸葉爾琴的頭說,“沒事的小姐,隻要有我在,沒人可以欺負你。”


    (如果這都不算愛,還有什麽可悲哀….)(想哪了?長輩對晚輩的愛護而已。)(作者皮了!)


    此事很快就傳到葉爾嘉和葉爾俊耳朵裏。“哼,以為這樣就可以解決了嗎?這麽做隻會讓那些商人記恨葉爾琴,更加不願意合作,他們一定會進行反擊的。到時候看她怎麽招架?”


    兩人都做了差不多的結論。並且對下人吩咐了一番。


    很快,此事就傳遍整個葉城。許多的商人都被蠱惑,都認為這代理城主蠻橫無理,置他們的損失不顧。於是他們聯合起來,準備對商品進行一次大規模的升價,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同時也是反擊。


    與此同時,城主府頒布一側消息。發現蘊含毒素的肉類流入葉城。吃肉的,會得病,症狀有拉肚子,發燒,頭暈,咳嗽等。並告誡人們最近不要吃肉食,如出現不適,立即去看大夫。


    這消息讓葉城的肉價下跌,連帶一些商品價格下跌。


    許多人不以為然。有錢人認為是城主府打擊漲價,沒錢的人認為自己反正吃不起肉。


    然而就在那些商人將商品價格抬高之後,許多的人病倒了。


    症狀大同小二,u看書ww 不是咳嗽不停,就是拉個不停,再不是就是發燒暈倒。


    大夫無能為力,一般藥物無效。解毒丹有效果,但是不能根治,反反複複,就是不見好。修士也沒有辦法。


    這情況不僅僅是普通人會如此,即使是那些低階修士(練氣期和築基期)都如此。


    而且有心人發現,得病的都是那些抬高價格的商人,或者那些反對和不支持葉爾琴的人,又或者謾罵惡意中傷葉爾琴的人。


    這讓大家驚慌之餘,又聯想翩翩,如何可以做到隻要謾罵葉爾琴就會生病?修士也很難做到。


    於是詛咒一說,遍布葉城。人們都說葉爾琴是個巫女,會對人下毒咒,誰敢惹她罵她就會被詛咒。


    一時間,葉爾琴成為了巫女,成為了平民口中嚇唬小孩的巫女。


    “你若不乖,就讓巫女來整治你,拉肚子拉到暈,咳嗽咳到說不上話。”這是那些大媽們經常掛在嘴邊的話。


    果然這法有效,因為人人都這麽說,小孩哪裏知道情況?都怕了。


    這種情況雖然對葉爾琴的聲譽造成影響,甚至讓她懊惱,但是也讓她做事方便了。她處理的事情下麵的人都不敢違背,都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到這巫女。


    而葉城的糧食問題,在城主府開倉壓低糧食價格的情況下,得到了穩定。有的人奇怪,為什麽城主府會有這麽多的糧食?許多人想到了答案,卻不敢說。


    而城主葉文德也知道此事。很平淡的說,“這不像是薛飛章能做到的事,果然這薛飛章已經不是那薛飛章了。極有可能那就是貴人。”


    黑影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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