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您還好吧？”蘇連生問道，”您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李乘鶴掙紮著，“讓他把我放開。”
“李大人見諒。”蘇連生又道，“您現在是鴉片案的重要犯人，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李乘鶴呸了一聲，罵道，“別說這些沒用的，本官讓你放開，沒聽見嗎？”
“楚師爺不知去了哪兒？”蘇連生突然換個話題，“楚師爺素來隻聽您的吩咐，不如大人告訴我，師爺到底去了哪裏？”
李乘鶴眼神幾經轉換，“我不知道。”
“喲！”
從船外走進來一個人，手上拿著折扇，正是消失許久的江山，“挺熱鬧啊。”
“江大人。”幾人向著江山行禮道。
“李大人，”江山笑眯眯地望著李乘鶴道，“別來無恙啊。”
“還有，你們也別問楚師爺去哪了。”
“楚師爺這會兒就在樓下，李大人不跟我們一起去看看？”
李乘鶴怒目圓睜，氣咻咻說道，“楚棋多大的官兒，還要本官親自去看他？”
“忘了咱們李大人身份金貴，又怎麽會拉的下臉呢？”江山覺得他還是喜歡李乘鶴現在的樣子，瞧著特別有趣，不像之前那麽虛偽，“那就請李大人陪我去看看。”
隨後幾人慢慢走出船艙，白畫居於李乘鶴身後，末尾是扶著譚呈宏的董迴清。
岸邊，幾個侍衛押著楚棋，使他跪在地上。
“李大人，你瞧瞧這是不是楚師爺？”江山用折扇抬起楚棋的臉，“我怕我看錯了。”
李乘鶴自知事情敗露，索性閉口不言。
楚棋也低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沒意思。”江山冷下臉，“不如你再看看這位？”
一個身著素衣的女子被押過來，抬頭的瞬間，紀明開認出這人是桃花酒館的老板娘，桃枝。
桃枝臉上未施粉黛，卻也看得出她姿色不錯，隻是此刻她的一雙柳葉眼古井無波，少了幾分生機。
“早早聽聞這河西船塢美女如雲，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去處。”江山坐在岸邊的石欄上，“今日一見，果真非凡。”
“不曾想能與桃老板相遇，江某倍感榮幸。”
“隻是不知桃老板怎麽一見我就要跑呢？”江山摸著臉頰喃喃道，“江某的長相就如此令人生懼？”
桃枝不鹹不淡地說道，“江大人風流倜儻，這話說的偏頗。”
“桃老板美色絕佳，身手亦是不遑多讓。”江山抬起手臂，鉗著破碎的布料有些可惜地說道，“瞧瞧我這衣服，都被劃成什麽樣了？你可得賠啊！”
桃枝又道，“大人說什麽，奴家照做便是，何苦打趣？”
江山忽的跳起來，“此話當真？我讓你做什麽，你便做什麽？”
一旁圍著的幾人不明白他要做什麽，齊刷刷地盯著他。
桃枝亦然。
“我要你告訴我。”江山指著楚棋，“他跟你什麽關係？”
“同蓋一張被的關係，大人不都見過了？”江山第一次去店裏時，她就跟楚棋表現得十分親密，這會兒說謊也沒什麽意義。
“那你們倆這是嫌家裏的床不夠大？”江山瞪著眼，“特意跑到這船塢來野合不成？”
紀明開噗的笑出聲，惹來江山的瞪視。
桃枝臉頰微紅，“就，就算是吧。”
“你看看你，還是嘴硬。”江山大失所望地搖頭，四處張望了會兒，問道，“譚呈宏人呢？”
“他受傷了，迴清先送他迴去了？”蘇連生道。
“哦，那可太可惜了。”江山咂咂嘴，“那咱們先去桃老板娘的酒館看看吧。”
幾人正準備動身，尖細的女聲叫道，“他流血了！”
眾人朝著聲源的方向看過去，李乘鶴七竅流血，儼然是中了毒，白畫捏著帕子，嚇得撐在樹幹上，有些魂不守舍。
“怎麽迴事？”紀明開第一個衝過去，剛剛他和董迴清費了那麽大勁才把這老匹夫救迴來，怎麽一個沒注意就中毒了？
白畫抽抽噎噎，扭著腦袋，仿佛一眼都不敢多看。
李乘鶴在那叫喊聲響起後，啪的一下子躺倒在地上，等紀明開過去探他鼻息時，已經是遲了。
“白畫姑娘。”江山折返迴來，“你剛剛離他最近，可有看見什麽？”
白畫依然縮著脖子，嗚嗚咽咽地不敢看過來。
江山再次溫聲詢問道，“你有沒有看見什麽？”
白畫如夢初醒，半遮著臉龐飛快地搖了搖頭。
紀明開試圖尋找李乘鶴身上有沒有什麽受傷的地方，可惜他並未有發現。
江山站在李乘鶴屍體旁駐足許久，末了吩咐道，“先送李縣令迴衙門，讓黃師傅查查死因。”
“紀明開，蘇連生。你二人隨我一同去一趟桃花酒館。”
也不知道江山到底看見了什麽，這會兒的他對桃花酒館格外執著。
大隊人馬由茹九帶領著迴到府衙，其餘十幾人跟著他們來到桃花酒館。
桃花酒館依然空蕩，屋子裏的甚至還擺放著沒用完的熏香。
蘇連生與紀明開分別帶隊搜索一到二樓的各個房間。
江山徑直上到二樓，指著中間最大的房間道，“不知桃老板記不記得自己曾在此處放飛一隻鴿子？”
桃枝答非所問，“江大人方才說，是偶然興起才到那船塢去，怎麽現在又要說我放飛了什麽鴿子？江大人是會分身不成？”
江山絲毫不覺得尷尬，大大咧咧的坐下後，從袖中掏出一隻竹筒，“你寫的信，在這兒呢。”
桃枝不答，反倒是楚棋有些慌張的掙動著。
“我給你念念？”江山裝模做樣地開口道，“辰時，河西福祥茶樓，二樓雅間。正巧，我遇見你與楚師爺時，就是在那間茶樓。”
桃枝惱怒道，“江大人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江山無辜極了，“就是羨慕楚師爺，有你這麽一位會飛簷走壁的紅顏知己。”
“江大人若是需要，桃枝也願替他人解憂。”桃枝故作嬌羞地咬著嘴角，唇瓣盈潤。
“倒也不必。”江山忙道，“美則美矣，比起這些還是我的小命更重要。”
“楚師爺。”江山叫道，“這會兒衙門裏應當打的不可開交吧？”
楚棋訕訕道，“小的，小的不知。”
“你不知？”江山道，“可我記得這些殺手都是你找來的，你又怎麽會不知呢？”
李乘鶴掙紮著，“讓他把我放開。”
“李大人見諒。”蘇連生又道，“您現在是鴉片案的重要犯人，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李乘鶴呸了一聲，罵道，“別說這些沒用的，本官讓你放開，沒聽見嗎？”
“楚師爺不知去了哪兒？”蘇連生突然換個話題，“楚師爺素來隻聽您的吩咐，不如大人告訴我，師爺到底去了哪裏？”
李乘鶴眼神幾經轉換，“我不知道。”
“喲！”
從船外走進來一個人，手上拿著折扇，正是消失許久的江山，“挺熱鬧啊。”
“江大人。”幾人向著江山行禮道。
“李大人，”江山笑眯眯地望著李乘鶴道，“別來無恙啊。”
“還有，你們也別問楚師爺去哪了。”
“楚師爺這會兒就在樓下，李大人不跟我們一起去看看？”
李乘鶴怒目圓睜，氣咻咻說道，“楚棋多大的官兒，還要本官親自去看他？”
“忘了咱們李大人身份金貴，又怎麽會拉的下臉呢？”江山覺得他還是喜歡李乘鶴現在的樣子，瞧著特別有趣，不像之前那麽虛偽，“那就請李大人陪我去看看。”
隨後幾人慢慢走出船艙，白畫居於李乘鶴身後，末尾是扶著譚呈宏的董迴清。
岸邊，幾個侍衛押著楚棋，使他跪在地上。
“李大人，你瞧瞧這是不是楚師爺？”江山用折扇抬起楚棋的臉，“我怕我看錯了。”
李乘鶴自知事情敗露，索性閉口不言。
楚棋也低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沒意思。”江山冷下臉，“不如你再看看這位？”
一個身著素衣的女子被押過來，抬頭的瞬間，紀明開認出這人是桃花酒館的老板娘，桃枝。
桃枝臉上未施粉黛，卻也看得出她姿色不錯，隻是此刻她的一雙柳葉眼古井無波，少了幾分生機。
“早早聽聞這河西船塢美女如雲，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去處。”江山坐在岸邊的石欄上，“今日一見，果真非凡。”
“不曾想能與桃老板相遇，江某倍感榮幸。”
“隻是不知桃老板怎麽一見我就要跑呢？”江山摸著臉頰喃喃道，“江某的長相就如此令人生懼？”
桃枝不鹹不淡地說道，“江大人風流倜儻，這話說的偏頗。”
“桃老板美色絕佳，身手亦是不遑多讓。”江山抬起手臂，鉗著破碎的布料有些可惜地說道，“瞧瞧我這衣服，都被劃成什麽樣了？你可得賠啊！”
桃枝又道，“大人說什麽，奴家照做便是，何苦打趣？”
江山忽的跳起來，“此話當真？我讓你做什麽，你便做什麽？”
一旁圍著的幾人不明白他要做什麽，齊刷刷地盯著他。
桃枝亦然。
“我要你告訴我。”江山指著楚棋，“他跟你什麽關係？”
“同蓋一張被的關係，大人不都見過了？”江山第一次去店裏時，她就跟楚棋表現得十分親密，這會兒說謊也沒什麽意義。
“那你們倆這是嫌家裏的床不夠大？”江山瞪著眼，“特意跑到這船塢來野合不成？”
紀明開噗的笑出聲，惹來江山的瞪視。
桃枝臉頰微紅，“就，就算是吧。”
“你看看你，還是嘴硬。”江山大失所望地搖頭，四處張望了會兒，問道，“譚呈宏人呢？”
“他受傷了，迴清先送他迴去了？”蘇連生道。
“哦，那可太可惜了。”江山咂咂嘴，“那咱們先去桃老板娘的酒館看看吧。”
幾人正準備動身，尖細的女聲叫道，“他流血了！”
眾人朝著聲源的方向看過去，李乘鶴七竅流血，儼然是中了毒，白畫捏著帕子，嚇得撐在樹幹上，有些魂不守舍。
“怎麽迴事？”紀明開第一個衝過去，剛剛他和董迴清費了那麽大勁才把這老匹夫救迴來，怎麽一個沒注意就中毒了？
白畫抽抽噎噎，扭著腦袋，仿佛一眼都不敢多看。
李乘鶴在那叫喊聲響起後，啪的一下子躺倒在地上，等紀明開過去探他鼻息時，已經是遲了。
“白畫姑娘。”江山折返迴來，“你剛剛離他最近，可有看見什麽？”
白畫依然縮著脖子，嗚嗚咽咽地不敢看過來。
江山再次溫聲詢問道，“你有沒有看見什麽？”
白畫如夢初醒，半遮著臉龐飛快地搖了搖頭。
紀明開試圖尋找李乘鶴身上有沒有什麽受傷的地方，可惜他並未有發現。
江山站在李乘鶴屍體旁駐足許久，末了吩咐道，“先送李縣令迴衙門，讓黃師傅查查死因。”
“紀明開，蘇連生。你二人隨我一同去一趟桃花酒館。”
也不知道江山到底看見了什麽，這會兒的他對桃花酒館格外執著。
大隊人馬由茹九帶領著迴到府衙，其餘十幾人跟著他們來到桃花酒館。
桃花酒館依然空蕩，屋子裏的甚至還擺放著沒用完的熏香。
蘇連生與紀明開分別帶隊搜索一到二樓的各個房間。
江山徑直上到二樓，指著中間最大的房間道，“不知桃老板記不記得自己曾在此處放飛一隻鴿子？”
桃枝答非所問，“江大人方才說，是偶然興起才到那船塢去，怎麽現在又要說我放飛了什麽鴿子？江大人是會分身不成？”
江山絲毫不覺得尷尬，大大咧咧的坐下後，從袖中掏出一隻竹筒，“你寫的信，在這兒呢。”
桃枝不答，反倒是楚棋有些慌張的掙動著。
“我給你念念？”江山裝模做樣地開口道，“辰時，河西福祥茶樓，二樓雅間。正巧，我遇見你與楚師爺時，就是在那間茶樓。”
桃枝惱怒道，“江大人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江山無辜極了，“就是羨慕楚師爺，有你這麽一位會飛簷走壁的紅顏知己。”
“江大人若是需要，桃枝也願替他人解憂。”桃枝故作嬌羞地咬著嘴角，唇瓣盈潤。
“倒也不必。”江山忙道，“美則美矣，比起這些還是我的小命更重要。”
“楚師爺。”江山叫道，“這會兒衙門裏應當打的不可開交吧？”
楚棋訕訕道，“小的，小的不知。”
“你不知？”江山道，“可我記得這些殺手都是你找來的，你又怎麽會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