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湖畔,兩個女子並肩散步,時不時的還看看身後的,小侍衛


    紅衣女子挽著青衣女子的胳膊:“幾日不見小黑,倒還有些想他,沒有他,我這進度也提不起來啊!”


    青衣女子笑著打趣道:“你今日怎麽會來找我,怎麽不去找金繁?難不成……”


    說著她兩人同時看著身後的金銘,搞得金銘不知所措,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看,隻得看這一旁的湖麵


    宮紫商拍了拍她的胳膊:“你別亂說,畢竟我的心裏隻有金繁,哎……不說這個了,最近發生了好多事,霧姬夫人也受了傷,我好害怕啊,下一個不會就是我了吧!!”


    說著她一把緊緊拉著宮晴雪的胳膊說:“要不你搬來商宮吧,我們好做個伴!”


    宮晴雪反其道而行之說:“要不你搬來角宮,角宮戒嚴,還有我哥和……”


    宮紫商不等人說完,就直接拒絕道:“我才不去,再說了,我還要照顧霧姬夫人呢,對了,霧姬夫人受傷,怎麽……不見你去看她!”


    宮晴雪根本就不想去看她,自從之前她設局之後,就不怎麽待見她,她拿誰做局不好,非要拿泠夫人懷孕時期的醫案來設局,她應該清楚,這是角宮兩人的底線


    更何況再加上這次自導自演的受傷情節,總覺得她的身份不會是看上去這麽簡單,她懷疑,霧姬沒準就是潛伏在宮門裏的無名,而且還有另一個人在協助她,隻是這個人在暗處,總是不現身,誰也不知道他是誰


    但這事不能和宮紫商說,她一心站在霧姬身邊,而且知道越多,對她隻會越不安全,更何況,就算是跟她說了,她也不會信


    宮晴雪隨便找了個借口說:“這不是最近萬象閣有新任務嘛,再加上遠徵哥哥也受了傷,我也脫不開身啊!”


    “所以霧姬夫人那邊,還要多麻煩紫商姐姐多照顧照顧了!”


    宮紫商表示可以理解:“好吧好吧!”


    兩人說著來到岔路口,往兩邊看看,就互相告別,宮紫商去了羽宮,宮晴雪則是迴了萬象閣


    金銘還是像往常一樣,站在門口


    宮晴雪從樓梯上,看著金銘的背影,總覺得有什麽說不出來的感覺,但又覺得是自己想太多


    最近發生太多事,竟變得有些敏感了


    下午,宮晴雪早早的就下了值,雖然多了一項工序,但和平日裏好像也沒什麽不同,不過就是臨走時多做一件事情


    迴角宮的路上,宮晴雪不停的迴頭去看金銘,看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問:“阿雪為何如此看我?”


    宮晴雪雙手背在身後,像個兔子一樣,蹦蹦跳跳邊走邊說:“也沒什麽,就是感覺你和以前好像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阿銘是不是覺得與我一起,有些悶啊?平日裏也沒多少事要做,就跟著我身後!”


    金銘搖頭說:“沒有,角公子給屬下的任務,就是負責保護你的安全,更何況,我也……挺喜歡這樣跟在你身後的,一點兒也不悶!!”


    宮晴雪倒著走,看著他說:“等有機會,我替你去爭取一個玉階培訓的機會,升成黃玉侍的話,還有機會留在長老身邊呢!哎……”


    話音落,後背好似撞到了什麽,迴頭看竟然是宮遠徵,淡定的打了聲招唿


    宮遠徵嘴角一勾道:“你踩我腳了!“


    宮晴雪連忙移開,卻不曾道歉,反而還說:“我還沒說,你硌著我腳了呢!“


    宮遠徵輕笑一聲:“所以說我還要說聲對不起羅!”


    宮晴雪直接迴道:“沒關係,對了,你怎麽在這兒?”


    宮遠徵看了金銘一眼,一把摟過宮晴雪的肩膀,好似是在宣示什麽:“我猜你也快下值了,所以……來接你嘛!”


    宮晴雪:“哦!”


    轉過頭叫道:“阿銘……”


    剛叫出名字,就被人強行扭過頭去:“好好走路,哪有女孩像你一樣,還倒著走得,你背後有眼睛嗎!”


    宮晴雪笑了笑說:“我背後可不是就有雙眼睛嘛,是吧!阿銘!!”


    宮遠徵蹙眉吃醋:“阿銘?”


    金銘偷偷笑著,宮遠徵轉頭生氣看他時,他又裝做什麽都沒發生,淡定的跟在身後不做聲


    等哪天,一定要和哥哥說說,把這個金銘調開,阿銘,叫的可真夠親的,那還有點侍衛的樣子


    越想越氣,握住人肩膀的手,也緊了幾分,宮晴雪好奇看著他:“你怎麽了?”


    宮遠徵說:“沒什麽,就感覺你下值挺早的!”


    宮晴雪不以為意:“宣管事說,宮門發生太多事,夜裏不安全,讓我早些離開!怎麽你還有異議啊!”


    宮遠徵連忙道:“沒有,沒有,怎麽會呢,那就迴角宮吧,正好我也去角宮一趟!”


    宮晴雪癟嘴:“你哪天不去角宮,還去一趟!”


    到了角宮後,宮晴雪先迴去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等再出門時,就看見宮遠徵氣衝衝的去到宮尚角的房間內


    宮晴雪好奇問金銘:“什麽情況,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嘛!”


    金銘說:“剛剛徵公子去了一趟上官淺姑娘的房間,之後角公子剛進去不久,徵公子就出來了,好像心情還挺不好的樣子!”


    宮晴雪看著正殿的方向,門前的花壇裏,鈴蘭花種已經長出了大片的綠葉,彎曲的葉子當中,還能看見綠色的小花苞


    葉子上還掛著水霧,想來是侍女剛澆過水


    宮晴雪來到正殿門前,望了眼那大片的鈴蘭花,進屋就看見宮遠徵身旁擺放著一壺酒,以及幾個酒杯


    她笑著去到宮遠徵的身旁坐下,雙手搭在他毛茸茸的衣袖上:“剛剛還好好的,怎麽這會兒又不開心了?”


    宮遠徵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重重的放在案桌上,皺緊眉頭生氣吃醋說:“你和哥哥都一樣,滿心滿眼都是上官淺,一個派專人伺候,一個親自上去喂藥!”


    宮晴雪不以為意,給他倒滿酒水說:“上官淺是哥哥的未婚妻,他照顧她不是應該的嘛,這也值得生氣啊!”


    他轉頭去看她,剛想說著什麽,腦海裏又想起之前上官淺說的話


    “我有自知之明,我傷了這麽久,角公子都沒來看過我一眼,哪像徵公子受傷的時候,角公子和雪小姐可都是日夜兼守在身旁!寸步不離的!之前雪小姐甚至為了徵公子,還專程跑去地牢裏找我,說,若不是因為我去徵宮拿藥,也不會導致……徵公子受傷,她把所有的錯,都怪在了我的身上!!”


    上官淺神情落寞,眼神也是黯淡無光,但這倒讓宮遠徵心生竊喜,雙手抱胸,得意洋洋說:“我們之間的感情關係,你自是比不得的!”


    上官淺看了眼一旁幫她收拾的青蓮,嘴角微揚柔聲道:“角公子雖然沒來,但好在雪小姐心好,還專程派了她的貼身侍女,青蓮…來照顧我,還要勞煩徵公子……幫我謝謝她了!”


    宮遠徵看了眼旁邊突然手忙腳亂的青蓮,不屑道:“不過一個侍女丫鬟罷了,比起她來,我想你應該是更希望哥哥可以來看你吧!讓他看到你這副慘兮兮的模樣,然後心生憐憫是嗎!”


    上官淺說:“若是角公子真能來看我,那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宮遠徵卻說:“可我看你不像是那麽容易滿足的人,你眉間眼角,都寫著兩個字!”


    上官淺努力撐起身子,好奇問:“貪婪?”


    宮遠徵不說話,隻是定睛看著她,上官淺想是說錯了,又改了一個:“野心?”


    宮遠徵坦白道:“是無-鋒!!”


    宮晴雪見他想得出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麽呢?想得這麽出神!”


    宮遠徵迴過神了,看見酒壺被放在一小小溫水器裏,下麵還點放著一小塊蠟燭:“你這是……?”


    宮晴雪笑著說:“天涼了,喝冷酒傷身,溫過之後入口要柔和一些,試試!!”


    說著她將溫好的酒,直接遞到他嘴邊,宮遠徵也不避諱,就著她的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是要比剛才的冷酒好入喉


    喝過之後,不僅胃裏暖暖的,就連心裏也是暖暖的


    天冷了,有愛人守在身旁,幫自己溫酒的感覺真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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