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被黑暗籠罩,散發著神秘氣息的哥特風格黑色城堡裏,一場盛大而奢華的舞會正如火如荼地舉行著。


    城堡高聳入雲,尖頂直插夜空,仿佛要刺破蒼穹一般。


    古老的城牆由巨大的黑石砌成,上麵爬滿了蜿蜒曲折的藤蔓,在月色下投下陰森的影子。


    擁有吸血鬼血統的喻寒笙,幸運地獲得了一個新身份——吸血鬼伯爵。


    喻寒笙睜開雙眼,警惕地觀察周遭的環境。


    “尊貴的伯爵大人,今天是您挑選血奴的日子,要下去看看麽?”


    管家冷汗涔涔,低垂著腦袋,一臉緊張。


    他服侍主人多年,卻還是一直琢磨不透主人的性格。


    一般主人沉默時間超過十秒,就代表他現在心情不佳。


    孰料,坐在上方的人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每一年,吸血鬼伯爵的管家都會為他挑選一大批漂亮美麗的人類女孩來供他享用。


    吸血鬼需要每天吸食血液來供養自己,他們會折斷人類的脖子,將他全身的血液都吸食殆盡。


    最純潔的血液對於吸血鬼而言可是最為珍貴和美味的。


    隻要擁有一位,那麽吸血鬼那一年就再也不用外出獵殺。


    但這隻是吸血鬼伯爵才有的待遇。


    成群的烏鴉盤旋在古堡上方,而池渺淼正是這一批裏被選中最為純潔的人類獻祭給傳說中最為尊貴的吸血鬼伯爵。


    池渺淼臉色蒼白,無力地躺在潮濕的地牢裏。


    “哢噠”,地牢的鐵門被打開,喻寒笙高大的身影籠罩其上,神色不怒自威。


    “一分鍾後,我要見到活蹦亂跳的人類。”


    厚重的大門緩緩打開,門軸發出一陣沉悶的吱呀聲,像是來自遠古時代的歎息。


    喻寒笙和池渺淼攜手走進城堡內部。


    地麵鋪著猩紅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大廳的中央。


    天花板上吊著華麗的水晶吊燈,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空間,但卻無法驅散那股彌漫在空氣中的陰冷氛圍。


    蝙蝠倒立在窗戶上,嘰嘰喳喳地,興致盎然討論著這一年一度的晚會。


    “話說,伯爵大人好久都沒有親自下場帶過一位女人迴城堡了,簡直喜大普奔啊!”


    “你看你看,他們還牽著手,這氣氛屬實是有點曖昧了哦~”


    池渺淼挽著喻寒笙的手臂,恰巧路過這裏,微妙地一頓,不禁往窗邊多看了一眼。


    仆人見狀,立馬將蝙蝠紛紛扇走,“去去去,在這裏瞎說什麽呢,別驚擾了我們伯爵夫人。”


    仆人揮舞著手掌,一下就趕走了擠在窗邊一大片黑壓壓的蝙蝠,其中偶爾飛走幾隻愛八卦的烏鴉。


    這是那些蝙蝠們的心聲麽,池渺淼能夠聽得清清楚楚,還真跟得上時代的潮流。


    喻寒笙帶著她踏入自己的宮殿,頂著人群略帶好奇的目光,從容不迫地踏上台階。


    “別嚇到伯爵大人精心挑選的老婆,要是被你們嚇跑,你們就都完蛋了。”


    “哎喲,我們伯爵大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就她這小身板能禁得住折騰嗎?”


    池渺淼不解,剛剛算是她身旁的這位伯爵大人將她救活的?


    有點奇怪。


    一小時後。


    “啊啊啊啊,重磅壞消息,我們未來的伯爵夫人竟出逃了,快快快,我們快去把她抓迴來服侍伯爵大人。”


    “快去快去,伯爵大人知道我們看守不利,肯定會大發雷霆的。”


    沒人敢現在去觸碰尊貴伯爵的黴頭,隻能集結一眾吸血鬼去尋找池渺淼的蹤影。


    蝙蝠包括烏鴉都隻會聽從主人的命令。


    他們都以為池渺淼一個小嘍囉能夠掀得起什麽水花來。


    可就是這樣身材瘦小的人也能做出無比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來。


    光是池渺淼的逃跑就搞得一陣雞飛狗跳。


    而玩家的一舉一動都被暗中監視著。


    馬戲團內部。


    兔子小姐正裝出席,她站在舞台上,拿著話筒。


    觀眾台座無虛席。


    各種各樣的動物在台下唿喊著,而評委席,十二生肖代表才緩緩掀開幕布進入馬戲團。


    兔子小姐既是這次的評委之一,還是這次表演的主持人。


    他們甫一見麵,空氣中就隱隱有火花閃亮。


    但他們一落座,觀眾席瞬間安靜下來。


    兔子小姐翹起嘴角,開始了自己的發言。


    “大家下午好,感謝諸君依時赴約。”


    “在人類世界,馬戲團有動物表演,人類虐貓虐狗,隻供自己取樂。”


    “動物裏隻要能吃的都端上餐桌,人類做這些菜的是何居心?”


    “強迫猴子大象老虎等動物表演,這不就是明晃晃的折磨嗎?”


    “可笑的是人類現在依舊是不知悔改。”


    “為此,人類必須要為他們殘忍的行徑付出代價!!”


    “我們將在此審判人類的重大罪過。”


    底下的動物觀眾無一不拍手稱快。


    現在有人主動站出來幫助他們報複人類,何樂而不為呢?


    就由變小的玩家來代替長大的他們來承擔罪過。


    全場寂靜時,隻能聽到舞台上小孩激烈的哭叫聲。


    也許有人類看到會產生同情,但他們虐待動物時是否生出過一絲憐憫之心。


    不管是個別還是全部,他們都逃不過被殺死的命運。


    他們隻要表演得令台下的動物們滿意就可以躲過這一劫。


    話說的好聽一點,那隻是晚一點去死罷了。


    這就是為什麽兔子小姐強調不能讓小時候的他們受傷或死亡。


    如果小時候的玩家大量死亡,這不就少了許多的樂趣嗎?


    所以他們還不能死。


    由於兔子小姐的提醒,沒有人敢怠慢虧待小時候的自己。


    所以,現在存活下來的小孩數量還是可觀的。


    隻是可惜,有玩家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參加這次馬戲團表演。


    受到花粉催眠的玩家會對小時候的自己造成威脅,隻要小時候的自己一死,本人也會立刻暴斃而亡。


    “現在,由我來揭開本次馬戲團的表演。”


    “打分機製還是和以前一樣,從一到十以此類推,一分最低十分最高。”


    在這場殘酷的競爭之中,所有孩子都麵臨著巨大的壓力和恐懼。


    而最終,那個打分最高的小孩會推遲折磨。


    然而,這看似幸運的結果又何嚐不是另一種更深層次的煎熬呢?


    盡管暫時逃脫了眼前的痛苦,可那未知的等待卻如同一把高懸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時刻威脅著小孩脆弱的心靈。


    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無情的沙漏,一點點地吞噬著他內心僅存的安寧與希望。


    他不知道這種推遲會持續多久,也不清楚未來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麽樣更為恐怖的折磨手段。


    想象中的種種可能場景不斷在腦海中浮現,如同惡魔般糾纏不休,讓他無法獲得片刻的喘息之機。


    周圍其他孩子同情或嫉妒的目光更是如芒在背,令他倍感孤獨和無助。


    在這個充滿絕望的環境裏,即使擁有短暫的“緩刑”,也難以真正擺脫那揮之不去的陰影和深深的恐懼。


    小時候的他們一個個被扒光衣服,渾身赤裸被鎖在狹窄的鐵籠子裏,被台下的動物像看什麽好玩的一樣。


    每個鐵籠上方都貼著編號,而每個小孩腳踝上的鎖鏈,一動就叮裏當啷地響。


    他們將小孩餓了許久,想要吃的可就得看自己表現。


    如今他們變成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玩家們根本不會意識到兔子小姐特意準備的食物。


    根本不是給玩家吃的而是童年時期的自己。


    有心的或許會將食物分給小時候的自己。


    但大多數都害怕食物有問題,要麽悄悄丟掉要麽施舍給其他玩家。


    而他們是共感的。


    長大後的他們有多餓,小時候的他們就有多餓。


    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激起小孩子的食欲,從而讓他們求著曾經看不起眼的動物求饒。


    隻有將他們餓慘了,他們才能好好欣賞這次表演。


    可能一開始沒多大感覺,現在統統整合在一起可就不一樣了。


    當肚子餓得咕咕叫,單純的小孩子為了討一口吃的什麽都能做得出來,隻能任憑他們折磨。


    吃不到麵包的小孩忍受不了饑餓,所以他會拚盡全力討人歡心,進而得到自己想要的食物。


    或許是一小塊麵包,亦或者是一塊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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