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電視?


    這就解決了?


    艾美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秦然。


    這也太簡單了吧?


    說好的強大、詭異,令人緊張、恐懼呢?


    為什麽她現在不僅不緊張、恐懼,還有點想笑呢?


    “就這麽結……”


    ‘束’字還沒有出口,艾美就看到被關掉的電視機自己再次的開啟了,而且,這一次,屏幕中不再是那隻手掌。


    而是一個披頭散發,麵色青紫,完全分辨不出性別的人。


    對方就這麽的站在那裏,目光陰冷的看著秦然。


    然後,一步一步的靠近著屏幕。


    接著,在艾美驚駭欲絕的注視下,對方的一隻手就這麽的伸了出來。


    仿佛那屏幕都不存在,而是一個通道般,對方蒼白的手伸出來後,就這麽的抓住了吧台的內沿,用力的拉扯著自己的身軀。


    看著那道身軀在狹小的電視機屏幕一點點的擠出來,艾美的身軀完全的僵直了。


    剛剛才升起的笑意,徹底的不複存在。


    剩下的就是生者對亡者的恐懼。


    含羞草也害怕。


    對於膽小的含羞草來說,大部分的事物都是害怕的。


    可有著秦然在身旁時,含羞草足以克服任何的恐懼。


    簡單的說,含羞草相信,隻要秦然在身旁,自己就不會遭受到任何的傷害。


    事實上,也是這樣。


    就在電視機中的亡者還在努力擠出電視機屏幕的時候,秦然抬手拽下了電源插頭。


    啪!


    電視機再次關閉了。


    那隻探出屏幕的手臂,擠出屏幕的大半個頭顱,就這麽的卡在了電視機屏幕中,並且,仿佛是中了定身術一樣,動也不動。


    “這樣也行?!”


    艾美看著秦然手中的電源插頭,仿佛再一次的顛覆了人生觀一般。


    她剛剛還在想象著,秦然是如何大發神威大的幹掉這個從電視機中擠出來的亡者,但結果卻是拔電源。


    這和剛剛的關電視機有什麽區別?


    解決亡者就是這麽簡單的事情?


    艾美是真的有點不相信。


    但事實似乎是在告訴她,就是這麽簡單。


    看著那僵直的手臂、露出的大半個頭顱逐漸的消失,艾美整個人陷入到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完全的沒有什麽秘術、秘法,就是這麽的……唔,因地製宜。


    難道所有的獵魔人都是這麽幹的?


    “你買這種小屏幕的電視機,就是為了這種時候?”


    艾美忍不住的問道。


    “不。”


    “是為了省錢!”


    秦然嘴裏迴答著,目光卻根本沒有移開,他依舊緊盯著那台電視機。


    長期戰鬥形成的本能在告訴他,事情還沒有完。


    而就如同秦然預料的那樣。


    下一刻,沒有了電源的電視機,再一次的開啟。


    那看似消散的手臂、大半頭顱,重新的出現,並且,以更快的速度向外爬著。


    但是,秦然手中的劍更快。


    一抹寒光在餐館內閃現而過。


    奮力向外爬的亡者被一劍兩斷。


    上半截身軀跌落在餐館地麵,化為了虛無,後半截身軀則卡在電視機內,接著,也消失不見。


    電視機恢複了正常的黑色屏幕。


    唿、唿!


    咚、咚咚!


    艾美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心髒更是劇烈的跳動著,她剛剛自認為一切都結束了,完全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一幕。


    如果不是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艾美保證自己會尖叫出聲。


    “結、結束了嗎?”


    艾美小心翼翼的問道。


    一邊詢問,目光一邊緊緊盯著那台電視機。


    她生怕在她開口的時候,又發生什麽意外。


    “嗯。”


    秦然點了點頭,扭頭看向含羞草。


    含羞草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沒事。


    同時,也沒有詢問,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兩人的默契早就不用再用語言溝通了,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夠明了一切。


    可是艾美不行。


    她看著秦然,又看了看含羞草。


    “究竟發生了什麽?”


    “有人能夠告訴我為什麽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艾美一直堅信,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著起因的。


    剛剛的事情也不例外。


    “之前這裏發生了一些事情。”


    “雖然經過了我的處理,但是頻繁的節奏,依舊讓這裏變得‘顯眼’起來,所以,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秦然解釋著。


    既然對方同意成為他的助手,那麽,一些事情,對方是必須要知道的。


    “也就是說,這裏十分的危險?”


    艾美再次緊張的看向了四周。


    “如果和大部分平常地方比較的話……”


    “是這樣的。”


    秦然點了點頭。


    “我記起我還有些事,需要去處理。”


    艾美說著就站起來,準備離開。


    “等等。”


    “身為助手的你,需要調查一下這個事情。”


    秦然叫住了著急離開的艾美,指了指電視。


    “明白。”


    “有結果後,我會盡量在非營業時間來找你的。”


    不是傻瓜的艾美馬上明白了秦然的意思。


    不過,她可不會再在夜晚來這裏。


    “下午3點以後。”


    秦然強調著時間。


    雖然早上、上午和中午,他也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含羞草不行。


    隻是普通體質的含羞草必須要有充足的睡眠。


    艾美擺了擺手,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餐館的門在對方的力量下,連續晃動了數次,這才恢複了平穩。


    可夜晚的寒風仍然是借著這個空隙吹了進來,秦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含羞草在寒風中身軀一抖。


    皺眉看了一眼大門,秦然決定下次提醒對方注意。


    而現在?


    秦然從吧台下搬出了一個暖爐。


    通電的那種。


    這是約翰.迪森留下的,秦然在打掃時找到,檢查能夠使用後,就擦幹淨放在了吧台下。


    插上電源後,暖爐立刻吹出了熱風。


    含羞草的麵色在暖風中迅速的紅潤起來。


    “明天買一些擦臉的油。”


    “用這個雖然暖和,但是皮膚會很幹。”


    秦然說道。


    “嗯。”


    含羞草點了點頭。


    秦然說什麽就是什麽。


    雖然在廚房裏,含羞草並不感覺冷。


    但如果能夠長時間的待在吧台這裏,含羞草感覺也是極好的。


    哪怕秦然習慣了沉默寡言,不經常開口也是一樣。


    坐在一側,含羞草默默的看著秦然再次打開電視,翻閱報紙的模樣,嘴角泛起了絲絲笑意。


    暖風吹在身上,沒有一絲寒冷。


    更重要的是,心底暖融融的。


    仿佛要化了一般。


    寒冷的夜晚本該是漫長的。


    可在秦然的身旁,含羞草卻覺得過的十分的快。


    不知不覺,就要到營業結束的時間了。


    伸了個腰,含羞草站起來,準備進入廚房為秦然端出早餐。


    睡前,含羞草不打算吃任何東西。


    可秦然不同。


    隻有足夠多的食物,才能夠支撐起他身體運動和思考的消耗。


    夾雜著中藥味的湯端到了秦然麵前。


    “是牛肉湯。”


    “我在裏麵加了一些補氣的藥材。”


    在含羞草的解釋中,秦然完全沒有嫌燙,就這麽端起湯盅,一口就將湯汁,連帶著其中的牛肉、中藥全都倒入了嘴裏。


    清亮的湯汁,遠比在燈光下看著的還要鮮美。


    牛肉也沒有老,嫩滑可口。


    而那些在秦然想來會發苦的中藥卻是酸酸甜甜的,異常可口。


    普通而又超出預料。


    這就是含羞草做出的食物。


    每一次含羞草都不會讓他失望。


    “還有嗎?”


    “我認為我需要更多。”


    秦然問道。


    “當然。”


    含羞草轉身進入了廚房,片刻後,一個湯鍋就端了出來。


    秦然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還有什麽是比一個人理解你更重要的嗎?


    那自然是,懂你。


    秦然端起鍋,開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含羞草一如之前般,待在旁邊看著。


    當秦然放下鍋,拿起之前的湯盅,進入廚房時,含羞草則是站起來開始收拾吧台,將看過的雜誌、報紙重新擺放。


    而在這個時候,餐館的門卻被推開了。


    一個衣著普通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抱歉。”


    “我們已經打烊了。”


    含羞草滿是歉意的說道。


    “我不是來吃飯的。”


    “我是來找人的。”


    中年人說著目光就越過了含羞草,看向了從廚房中走出來的秦然。


    “羅閻?”


    中年人試探的問道。


    “你是?”


    秦然不動聲色的將含羞草拉到了身後,走到了前麵,與對方隔著一個吧台,張嘴問道。


    而右手則是已經握住了劍柄。


    “‘放牧者’特爾。”


    “算是艾德.王的熟人。”


    對方自我介紹著。


    不過,這樣的自我介紹並沒有讓秦然放鬆警惕,他看著對方,保持著沉默,等待著對方之後的說辭。


    對方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出現。


    特別是在說出自身是艾德.王的熟人後。


    “放輕鬆。”


    “我沒有惡意。”


    “我的身份也是真實的。”


    “其實,你應該想象的到,如果我想要做什麽的話,你又能夠做什麽呢?”


    “真正的‘放牧者’可不是一個‘維利特斯’能夠反抗的。”


    對方笑著說道。


    然後,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就這麽隔著吧台,抬手向著秦然抓來。


    不僅速度快,而且有著某種技巧,手掌在空中連續的變化著方位,一下是脖頸,一下是肩膀,一下又是胸口,讓人根本無法判斷究竟是抓向哪裏。


    秦然根本沒有理會對方的抓擊,直接手腕一翻,【鋒銳製式劍】直直的刺出。


    相較於對方的變化,秦然的攻擊則要直接的多。


    就是咽喉!


    簡單而又致命。


    更加重要的一點,秦然出劍的速度,似乎比對方還要快一點。


    “咦?!”


    帶著驚異的聲音,對方的手掌猛地一收,從抓變為了拍向秦然的劍脊,不過,就在手掌即將拍到劍脊的時候,對方卻不得不再次收手。


    因為,秦然手腕一翻,劍脊一豎,就變為了劍刃。


    而且,這一次,不等對方再變招,秦然握著劍柄手背向上的手掌,就猛地一挑。


    明晃晃的劍尖,斜上撩起。


    中年人立刻向後。


    劍尖幾乎是擦著這位中年人的鼻尖而過。


    但更加糟糕的是,一道無形的力量,抽打在了中年人毫無防備的後背上。


    砰!


    實體的擊打對於強壯的中年人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麽,但是隨之而來的,屬於靈魂的顫栗,卻讓他忍不住的悶哼了一聲。


    靈魂的刺痛,讓中年人的行動一滯。


    而秦然則好似猿猴一般,輕巧的翻過了吧台,手中的【鋒銳製式劍】就這麽的頂在了對方的咽喉前。


    隻需要稍稍一鬆,就能夠穿過喉嚨。


    感受著咽喉處的刺痛,中年人很有自知之明的舉起了雙手。


    同時心裏對著艾德.王大罵。


    什麽是從深山中來的,需要他保護的好友之子。


    這樣的身手還需要你艾德.王保護?


    恐怕和你相比,也差不到哪裏去!


    還有剛剛那無形的抽擊……


    中年人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秦然的手腕,可過長的袖子,卻徹底隱匿著【戈多之鏈】,讓對方的目光無功而返。


    但這並不妨礙,這位中年人做出猜測。


    “埃克提斯?”


    對方猜測著。


    這個詞匯,秦然並不陌生,艾德.王曾向他提起過。


    維利特斯,是‘放牧者’中的新兵。


    哈斯塔提,則是經過了一定訓練的士兵。


    布靈吉佩斯,是老手。


    托裏阿裏,是經驗豐富的指揮者,負責一個地區,艾德.王就是一位托裏阿裏。


    而除了這些,還有一個特殊的階層‘埃克提斯’,意指擁有特殊才能、道具的人。


    也可代指為……


    騎士。


    “我真的沒有惡意。”


    “剛剛的一切也是善意的試探,我發誓!”


    中年人在心底大罵著艾德.王的不靠譜,嘴上卻是沒有停。


    他已經感覺到了那種清晰的殺意。


    很顯然,如果不給眼前的年輕人一個交代,他自己就得交代在這。


    “證據。”


    秦然淡淡的說道。


    “在我的上衣口袋裏,有我是‘放牧者’的身份證明。”


    中年人馬上說道。


    “不夠。”


    “讓艾德.王出麵,證明你的身份。”


    秦然繼續說道。


    頓時,中年人苦笑起來。


    “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尋找艾德.王的線索。”


    “他,失蹤了。”


    “哦。”


    秦然點了點頭,手中的劍就往前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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