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


    在這繁華喧囂、權謀暗流湧動的長安城中。秦風如今神色匆匆,踏入姚府的朱漆大門。


    往昔種種已是昨夜的冰冷,無情的寒風吹散了他與姚瑤的情絲,不能徒留佳人在深閨悲戚。


    命運的兜兜轉轉,今日他懷揣著熾熱的心意,是為求親而來,是想要與姚瑤再續前緣。


    姚府正廳,姚丞相麵色冷凝,恰似霜覆秋荷。他端坐於雕花梨木椅上,手中茶盞重重一擱,濺起幾點滾燙水珠,怒目而視秦風這個 “不速之客”。


    “哼,你這登徒浪子,妄為修行之人。老夫說過幾遍,如今大選將至,瑤兒與太子婚約在身,你竟妄圖橫插一杠,莫不是蓄意尋釁,想把我姚府拖入萬劫不複不成?”


    姚丞相言辭犀利,字字如刀,每一句都似要將秦風千刀萬剮,以解心頭怨憤。


    秦風還欲開口辯解,卻見姚瑤蓮步匆匆,自屏風後奔出。她一襲月白綾羅長裙,發絲稍亂,美眸含淚,恰似雨中嬌花,楚楚可憐中透著幾分決然。


    “父親!事到如今,女兒也不瞞您了,我與秦風早已情難自禁,有了肌膚之親,雖無名分,可在女兒心中,早已認定他是夫君!”


    這一番話,恰似驚雷炸響在靜謐廳堂,驚得眾人瞠目結舌。


    姚丞相身形劇震,臉上怒容瞬間轉為青白交加,胸口劇烈起伏,手指顫抖著指向姚瑤,“你…… 你這逆女,怎可做出此等敗壞門風之事!”


    話未說完,一口悶氣梗在喉頭,身形晃了幾晃,險些昏厥過去。侍從們慌亂攙扶,姚府上下瞬間亂作一團,唿喊聲、驚叫聲此起彼伏。


    與此同時,蔡家耳目早已將這驚爆消息飛速傳至府中。蔡太師蔡康永撫須冷笑,眼中寒芒閃爍,仿若饑餓已久的惡狼尋到獵物。


    “哼,姚宜年啊姚宜年,你也有今日。”


    當下便暗中指使黨羽,在朝堂之上彈劾姚丞相教子無方、穢亂朝綱,意圖讓姚氏一族在朝堂之上再無立錐之地;又在市井散布流言蜚語,將姚瑤之事添油加醋,說得不堪入耳,一時間,姚府聲名狼藉,人人側目。


    姚氏一族深陷泥沼,往昔門庭若市,如今門可羅雀,族中子弟外出皆遭人指指點點。姚瑤獨守深閨,按照常規言情套路,本是以淚洗麵,滿心愧疚,以為一己之私連累親族。


    隻可惜她才不會,那日老爹為難秦風,娶他家姚瑤絕對不可以。怎奈你們已經做出這等醜事,為了堵住悠悠眾口,秦風隻能入贅。


    然而姚氏這邊更加難過,主要是之前身上的賜婚。


    太子已經納采提親,聖旨也是公布眾人。你們姚家怎麽在這個節骨眼弄出這麽一出?皇家的臉可是丟不起呀!


    景帝也是念在姚家肱股之臣,若不是這早就九族伺候了。最次也要判個查抄流放吧?


    可景帝將姚家在朝之人隻是官階連降三級,罰了三年俸祿,讓姚丞相停職去皇陵反省。


    這樣的處罰蔡家顯然感覺輕了,不斷派人上折子彈劾。


    姚瑤自知自己捅的簍子,哭著也要認呀!誰讓她把事情想簡單啦!


    現在皇家婚約到是沒了,可秦風這邊不能不結啦!畢竟三個師姐那是刀架脖子,根本沒有迴頭路呀!


    而姚府內,表麵上雖依舊愁雲慘淡,卻也在暗中籌備婚事,丫鬟仆役們悄聲忙碌,裁剪喜服、布置婚房,每一針每一線都縫進對家族命運轉折的期冀。


    接下來數日,姚氏調動自家暗處勢力,聯絡江湖舊友、商界盟友,籌集金銀財寶,疏通各方關節;又尋來幾位德高望重、曾受姚丞相大恩的朝中老臣,詳述前因後果,求其在聖上麵前美言。


    大選之日漸近,京城街頭張燈結彩,喜慶氛圍愈發濃鬱,掩蓋不住底下暗潮洶湧。就在眾人目光聚焦大選盛事之時,秦風與姚瑤的婚禮在姚府低調卻莊重舉行。


    沒有大排場、大操辦,卻因特殊局勢,顯得格外肅穆。姚瑤鳳冠霞帔,妝容雖掩不住憔悴,卻難掩眼中幸福與決絕;秦風紅袍加身,身姿挺拔,誓言守護新娘與姚氏榮耀。


    成婚次日,消息傳開,朝野震驚。蔡家黨羽暴跳如雷,正欲再興波瀾,卻見那幾位老臣已進宮麵聖,呈上證據,力陳姚瑤與秦風情深意篤,實乃天賜良緣,且姚氏一族對朝廷忠心耿耿,多年來功績卓著,不應因兒女私情受此無妄打壓。


    景帝權衡之下,念及姚丞相往昔輔政之功,終是下旨平息風波,斥責蔡家無端滋事,責令其收斂行徑。


    蔡家計劃沒有得逞想不通,其實這也是皇家的醜事,蔡家也是在這件事中分攤了火力。


    姚府暫時重歸安寧,門前冷落漸消,訪客又複往來。


    “秦風,如今你已入贅我姚家,那就要守我姚家規矩。”


    丞相這次被氣得直接癱了,也正因為這樣躲過皇陵懺悔。


    結婚可能是真的衝喜,鞭炮一響,老爺子也被炸醒了。


    都說宰相肚子裏能撐船,丞相也是大度量。


    事已至此隻能往前看那是沒辦法,這不是度量不度量。


    隻能怪自己的算盤沒打好,太子沒拉扯上,三皇子那邊可能也黃了。


    想想秦風現在也是個修仙者,皇朝現在也不能將他怎麽樣。


    還能咋樣?隻希望以後姚氏也能多出修仙者,要不蔡家可就真拽的上房了。


    “姚瑤不懂事是我慣壞了,可你秦風要知道我姚家的境況。”


    都說一個姑爺半個兒,入贅的怎麽也比半個多一點。


    姚丞相簡單將姚氏的現狀說給了秦風聽,秦風也明白蔡家這是想要獨大。


    可勢力暗中錯綜複雜,皇室蔡家不僅有大皇子,如今太子也會是蔡家的一個靠山。


    本身蔡氏就屬於皇室內黨,他們勢力再大那也是外臣不一樣。


    如今姚氏要想再和蔡氏製衡,那就要有五大教的背景撐腰。


    “他家淼淼被稱作聖女,這次大選也很有可能會入聖劍門。三皇子景晨飛現在若是看到你,不會再給瑤兒機會。聽說你們實力不錯,希望這次大選能入個名門。”


    “那之前的事?”


    “莫再提及,黨政之事沒那麽簡單。自己能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年輕莫要好高騖遠。”


    秦風之前也試探過如今大景是怎麽看待秦國的,姚丞相當然也不會牽扯這個。


    隻想秦風能夠傍上仙門,這也算能給姚家增加一個權重。


    大選也就在這幾日,姚瑤也給秦風開了小灶。


    利用自己的空間之術,十五天的修煉被她加到了一百五十年。


    空間的重力、時間流速無疑是鍛煉秦風的風水寶地。也讓秦風這樣資質的直接達到了築基後期,關於功法也參悟透了暗影刀訣。


    這算是給秦風參加大選多了一個殺手鐧。


    “之前的裂空刀訣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這個暗影刀訣也略有小成。”


    不同於裂空刀訣,暗影刀訣重在隱匿與偷襲,身形如幽靈鬼魅難以捉摸,刀氣也如幽影悄無聲息。


    “之前對於你的神魂磨煉也有長進,如若不然我那空間也會將你的神魂撕裂。”


    “對了,接下來就是對你的骨血肉再更進一步淬煉。”


    姚瑤在空間內拿出之前那根玉笛,隨手就交給了秦風。


    秦風第一眼認出了那根玉笛。


    “這不是那白衣公子的法器嗎?”


    姚瑤不否認,解釋道。


    “這根玉笛材質是一謫仙蹠骨所煉,隻是煉製手法欠缺些火候。材質倒是個好東西呀!正好對你粹骨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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