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貧僧也不知道。”


    道衍大師搖了搖頭,若非必要,他不想就此出賣徐平安,哪怕眼前之人日後會登上皇位。


    “罷了,本王再派人調查一番吧。”


    燕王朱棣很快就放棄了刨根問底的打算,隻不過直覺告訴他,徐平安肯定沒死。


    “大師先在府裏住下吧,迴頭再說。”


    不管徐平安有沒有死,跟在徐平安身邊的人肯定是差不了,隨著兩個哥哥死,朱棣對徐平安之前說要送他的白帽子就更有興趣了。


    隻不過如今自己的親娘馬皇後剛剛薨逝沒多久,此時的他難受的很。


    道衍大師也看出了朱棣那帶著憂傷的神情,淡然的跟著親兵離開了,現在不是個好時機。


    燕王府,一片縞素,靈堂中,朱棣親自上香、燒紙錢,哪怕馬皇後已經下葬,可朱棣仍然不太敢信,那個和藹可親、慈眉善目的娘就這麽薨逝了。


    不久後,道衍大師帶著一群和尚開始給馬皇後再次的祈福了起來,至少在他看來,燕王朱棣如此做,必然會入得了朱元璋的眼,經常跟徐平安交流的他,知道朱元璋最看重的就是孝道了。


    “大師有心了。”


    朱棣好不容易才從悲傷的情緒中走了出來,一旁就是徐妙雲,也帶著悲傷之感,她的幾個弟弟的死訊也傳到了燕王府,連帶著父親也被劫持而去。


    “貧僧分內之事,小公子之前還說,皇後娘娘德行兼備,自古未有,之前還囑咐貧僧為皇後娘娘超度,隻不過貧僧離開了一段時間,臨行前小公子讓貧僧來找燕王殿下。”


    道衍大師前程無比,不為外物所動,簡單一番解釋,讓朱棣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正說著,外麵一個親兵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對著燕王朱棣附耳說道:


    “殿下,查的差不多了,魏國公府小公子一行全都是死於刀傷,不過在事發之地,卻是留有天行軍的名號”。


    “查清楚這天行軍的來曆了嗎?有多少人馬?主事之人是誰?”


    朱棣的疑慮更大了,他得到的消息,兩個哥哥,秦王跟晉王是死於火銃,而且不是一般的火銃,他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徐平安。


    畢竟三眼火銃的事情還曆曆在目,隻不過他雖然還沒指揮過大規模的軍隊作戰,可軍事素養不是蓋的,隻不過兩個哥哥死的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兩千兵馬護送,而且距離當地衛所也就五十多裏的樣子,即便如此,還是沒有一個人能跑掉,按常理推斷,沒個幾倍的兵力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


    最重要的是,護衛親兵當中不乏騎射好手,可即便如此,竟然是一點痕跡也查不到。


    “殿下,是有父親的消息了嗎?”


    徐妙雲擔憂無比。


    “沒有,如今我懷疑是朝堂上的有些人想對嶽丈大人動手,假借這什麽天行軍的名頭,根據我掌握的情報來看,秦王、晉王是死於火銃兵的圍攻,而嶽丈大人的家眷則是死於刀傷。


    也就是說,被人給亂刀砍死的,應該是仇家上門。”


    朱棣的臉色很難看,事情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


    應天,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封封的戰報送到了朱元璋的案頭,大明秦王跟晉王事發地周邊的土匪、貪官汙吏被湯和跟謝成清理了個幹淨。


    這種事第一時間清理周邊的土匪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周邊附近大量拖家帶口的商人曾經路過?”


    其中有一條消息讓朱元璋久久拿不定主意,他不覺得一群商人能對成建製的軍隊有什麽威脅,隻不過他對商人們的感觀一直就不好。


    但凡有一絲的不正常,他都不會放過。


    “讓陸成進來吧。”


    良久,朱元璋才放下了手裏的奏本。


    “聖上,根據手下人來報,魏國公的家眷應該是死於仇殺,為了混淆視聽,為此,屬下派了大量的人去調查,查出不少跟倭寇勾結的官員、商賈。


    屬下覺得,秦王殿下跟晉王殿下的死或許跟倭寇有關,甚至陳友諒跟張士誠的舊部應該也牽涉其中,最近瘟疫消退,根據現場的痕跡來看,整齊劃一的腳印絕非空穴來風。


    而且賊人似乎對準了錦衣衛,偽造了相當一批腰牌,屬下懷疑朝堂上有賊人的細作,而且官職還不低。


    若是繼續調查,屬下覺得應該更換錦衣衛的腰牌,並且保密,以防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陸成不斷的匯報著他的發現。


    “你的意思是說,賊人或許還在事發之地周邊藏匿?那他們那麽多人又如何掩人耳目?”


    朱元璋的神情冷冽,有些懷疑。


    “這也是屬下不敢確定的地方,事發之後,周邊有不少商人拖家帶口的,不過根據屬下的調查,這其中不乏剛買下來的下人。


    逃離之人估計也就十幾個,不過這其中的孩子倒是不少,陸陸續續約莫有三百多十歲左右的孩子曾經離開。”


    陸成麵露疑惑,不敢確定,等待著朱元璋的命令。


    “你的意思是說,咱的四千多精銳被三百多個孩子跟一群下人給滅了?簡直荒唐至極。


    不過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咱的仇家也太多了一些,查吧,給咱查,特別是陳友諒、張士誠那邊投靠過來的文臣武將,有一個算一個。


    錦衣衛的腰牌也該換一換了,沒想到賊人這麽大膽。”


    朱元璋一拍桌子,不過很快他就泄氣了,一樁樁看起來不合理的線索簡直讓他頭疼,關鍵是找不到什麽有利的人證物證。


    堂堂秦王府、晉王府的四千親兵,竟無一人能跑出來報信,就是四千頭豬都得殺半天,更何況是四千精銳士卒,如今悄無聲息的被人滅了,查了這麽久愣是沒找到突破口。


    冥冥之中,朱元璋感覺有一隻手一直在牽著他的鼻子走。


    馬上十二月了,若是再拖下去,這事恐怕就更難查到什麽線索了。


    “毛鑲的腰牌?難不成是毛鑲在暗中搞鬼?可他有什麽理由這麽做呢?難不成他被人給收買了?可這也不對啊。


    被人給栽贓陷害,可毛鑲人呢?”


    朱元璋的疑心病犯了,這毛鑲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腰牌偏偏遺留在了事發之地,讓他不得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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