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外鎮,指的是幽雲關外卻緊鄰幽雲關的一個小鎮子。


    因為緊鄰幽雲關,屠魔軍就在一側,有大震懾力,所以極少有一些窮惡極之輩在鎮上為所欲為。


    也就是說,此鎮等於在幽雲關屠魔軍的保護之下,鎮上相對太平。


    當然,屠魔軍這麽多人,偶爾會有一些軍士擾民,但凡被發現或是有人上報,一經查實,屠魔軍對這種擾民軍士絕不輕饒。


    方昊天和薑遠行入鎮,第一時間就感覺到此鎮平和的氣氛。


    隻是此時兩人的心又如何平和得了?


    而軍需營之人所為之事,也注定破壞了小鎮的平和,注定了今天的鎮有血腥。


    “媽的,急著去投胎嗎?”


    “他媽的,站住……你要是再跑慢點,老子拆了你的骨。”


    因為方昊天和薑遠行心急如焚,但又不想過於驚世駭俗而引起全鎮大震動,所以兩人沒有飛行入鎮,而是選擇從地麵快速奔跑。


    因為奔跑過快,所到之處路人皆驚,罵聲一片。


    方昊天和薑遠行對罵聲充耳不聞,直奔那一個莊園。


    前奔中,薑遠行突然問道:“韓執劍士有沒有生命危險?”


    “地牢沒人把守,可能那些人覺得我們不可能知道地牢的存在。”方昊天眼中殺氣森森,“你是想正麵入?也好,韓兄暫無生命危險,我們索性就在這裏徹底宣告我們巡察營正式巡察幽雲關。”


    “我正有此意。”


    薑遠行手腕一翻,一把長劍出現。


    這把長劍看上去跟平常見的劍的並沒有什麽兩樣,但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把劍很長。


    平常見大多三尺,而薑遠行用的劍則是四尺有餘。


    方昊天亮出的是九魂劍之一。


    執劍巡察,劍氣衝幽雲!


    “什麽人?”


    冰冷的大喝驟起。


    方昊天和薑遠行一靠近那莊園的大門,負責守在門口的幾名護衛看到他們兩人長劍拖地而行,殺氣騰騰的樣子,所以喝問中就已經如臨大敵,其中一人迅速轉身跑進莊園稟報去了。


    看著大門前如臨大敵的護衛,方昊天暗中傳音道:“這些人都是軍需營的人,現在整個莊園都是。”


    兩人表麵上則是一聲一吭,一步一步緩慢拖劍而近。


    “幽雲關屠魔軍巡察營巡察執劍士!”


    方昊天左手一抬,軍牌亮出來。


    在他的玄力暗催之下,軍牌上浮現的殺伐冷意的字樣正表明了他的身份,隻要是屠魔軍,或是說隻要是幽雲關屠魔軍的人都能夠知道這軍牌是真的。


    薑遠行亮牌,是一種先禮後兵。


    這些護衛隻不過是軍需營低等的軍士,如果見牌退開,薑遠行和方昊天自然也不會拿他們怎麽樣。


    但要是他們見了軍牌,明知道方昊天和薑遠行是巡察執劍士的情況下還無視此軍牌含的權力,那也就別怪方昊天和薑遠行無情了。


    巡察使,正常情況下,對三品將軍或以下有先斬後奏的大權。


    巡察執劍士,在沒有巡察使下令的情況下,先斬後奏的權力也隻能到達將軍以下。


    這些護衛的身份不可能是達到入品將軍的層次,以方昊天巡察執劍士的身份,如果對方敢挑釁,足可斬殺。


    如果對方有人亮出三品將軍的軍職牌,薑遠行也會亮出巡察使軍牌!


    當然,今天求韓賓是救定了,不管對方是誰,阻擋救人者,能殺則殺,決不手軟。


    方昊天和薑遠行都不認為這個莊園中會有他們兩人不能殺的存在。


    哪怕對方有二品將軍在,敢阻攔救人,殺得了的話,兩人也絕不手軟。


    巡察使,理論上那可是唐錚都能斬的存在,隻是理論跟現實並不是一迴事,一些事一些人,總會有所衡量與顧忌。


    方昊天和薑遠行,自不會是那種持巡察使軍牌就傻乎乎的認為自已足可橫行無忌,對任何人都可以先斬後奏。


    但現在有救韓賓的理由在,今天在這個莊園中,兩人還真的有足夠的膽量與底氣行使巡察之權。


    那幾人護衛臉色微變了變,顯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麽。


    但隨後他們其中一人臉色恢複正常,冷聲道:“這裏是民宅,我們隻是鎮民,你們是什麽執劍士我們不懂,也不知道。你們有事的話我們可以代為上報,如果我們的家主肯見,你們就進,若不肯見,你們請迴。”


    薑遠行和方昊天沒有說話,直接舉步前行。


    “站住。”


    剛才說話之人臉色再度一變,撥刀而喝。


    咻!


    方昊天揮劍,刺進那人的心髒。


    “你……”


    那人沒有想到方昊天和薑遠行竟然直接殺人,看著刺進自已心髒的劍,他雙眼圓瞪,既恐懼又不敢置信。


    “執劍士,先斬後奏,不容違逆,擋路者殺!”


    方昊天撥劍,聲音冰冷。


    “殺了他們。”


    在方昊天撥劍之時,那人陡然大聲而喝,然後他一頭撲倒在地。


    其他的護衛你看,我看你,個個臉有懼色。


    “滾開。”


    薑遠行陡然斷喝。


    兩人並肩而行,那幾個護衛趕緊讓開。


    他們隻是小軍士,被殺了那就真的隻有被殺的份,哪怕事後上麵會有人替他們出頭,那又如何,人都死了。


    命是自已的,今天聽命來此,可不想將命丟在這裏。


    砰!


    沒人擋路,薑遠行和方昊天到了大門前,然後薑遠行直接揮劍轟門,大門一下子四分五裂。


    “我們直奔地牢。”


    方昊天輕聲道。


    嗖嗖!


    兩人身影驟閃,如兩支離弦之箭朝地牢的方向射去。


    而莊園中的人,也是紛紛衝出。


    有人直接揮刀攔路。


    “巡察執劍,先斬後奏,犯者死!”


    方昊天和薑遠行沒有半點停頓,直接而衝,遇到擋路者直接揮劍,死傷不計。


    “快,攔住他們,不惜一切代價。”


    一名中年人吼起,聲音透著焦急。


    他看出方昊天和薑遠行的目標是地牢,很明顯知道韓賓關在哪裏了。


    他感到奇怪,覺得不可思議。


    韓賓的事,他們自覺得做得很隱秘,手腳很幹淨,原本還想著以此為餌,布下天牢地網後再通知巡察營,等薑遠行和方昊天前來營救時將巡察營三人一網打盡。


    但薑遠行和方昊天現在就知道韓賓被抓,而且也知道人在哪裏,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噗噗……!


    方昊天和薑遠行出劍無情,幾乎是沾者不死也傷。


    轉眼間就衝到地牢所在的那棟房。


    薑遠行一個轉身,劍斜指地麵,冰冷的看著衝上來的人,嘴裏則是道:“你去救人。”


    “好。”


    方昊天揮劍將大門轟開就衝了進去。


    薑遠行迴頭看了一眼,見方昊天進去後他再轉過臉來,冷冷一掃此時在他麵前十米之距全部停下的人,冷聲道:“敢上前者,殺。”


    “你們太無法無天了,竟敢擅闖民宅殺人傷民,此事我們一定會上報關主,一定軍法處治你們。”


    那中年人盯著薑遠行,目光冷森。


    薑遠行看著中年人,問道:“你在軍需營是什麽軍職?”


    那中年人迴道:“什麽軍需營,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但說話時眼神閃爍,一片焦急,他現在內心很亂,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隻希望上麵的人知道趕緊過來想對策,否則的話等韓賓帶上來,他們就什麽借口也沒有了。


    中年人卻不知道,上麵的人早來了,就在附近的一棟高樓上看著這裏的動靜。


    其中一個正是那胖子溫常,他對身這的趙千浮道:“他們是怎麽做到的,他們怎麽會這麽快知道這裏?媽的,害得我們白浪費力氣。”


    趙千浮虛眯的雙眼滿是冰冷,但也有疑惑:“我也不知道……竟然被他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溫常瞄了趙千浮一眼,突然道:“會不會韓賓故意讓我們的人抓走,他早留下暗號?”


    趙千浮雙拳猛的握起。


    他沒有說話,顯然默認了溫常的推測。


    “走吧,這次失敗了,我們低估了韓賓,更低估了那兩小子。”溫常輕輕一歎,轉身就要走人,“我們死了多少人,以後讓巡察營百倍還迴來。”


    趙千浮卻是麵無表情道:“說失敗也未必。”


    溫常猛的轉迴身子:“你另有安排?”


    趙千浮臉上浮現猙獰:“既然出了幽雲關,我怎麽可能讓他們還有機會好好的迴去?”


    聲音很輕,殺意卻彌漫。


    “嗬嗬,就知道你這家夥會這樣。”


    溫常突然一笑。


    嗖嗖!


    兩人突然掠,轉眼消失。


    莊園中,那以那中年人為首的人,並不知道自已等人都已經成了棄棋。


    至於他們死後會有什麽影響,他們是沒有機會知道了。


    因為他們必須死,全死,就算方昊天和薑遠行不殺,他們也不可能有機會活著離開這個莊園。


    溫常和趙千浮不露麵,意味著沒人能夠攔得住方昊天將韓賓帶出地牢。


    當方昊天和韓賓從門內走出時,薑遠行就將劍提起:“你們還有什麽話要說?如果你們是軍需營的人,當知道殘害一名巡察執劍士是什麽罪。如果你們真的隻是鎮上的平民,那你們來告訴我殘害一名屠魔軍士又會是什麽罪。”


    “我們……”


    那為首的中年人此時再也沒有剛才的那種底氣與狠戾,他臉色慘白,冷汗狂冒。


    他知道他完了,他們今天派來這裏的人都完了。


    而到現在上麵的人都沒有出現,他也知道被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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