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站在溪厄的飛行靈器之上,目不斜視,心中平靜。


    按理說巡視到此,也就該迴返了,這溪厄還去東南方做什麽?這個方向兩千裏之外,就是朱廣明的邪煞堂所在南明城了。


    溪厄不說,拓跋玉也懶得問。


    剛飛到中途,拓跋玉心頭警兆生起,嗯?


    一股隱晦的神識之力襲來,無聲無息間直奔自己的腦海。


    拓跋玉雙眉擰起,魂咒術?


    一枚魂咒符緊隨在那襲來的神識之後,被拓跋玉發覺。


    心中冷笑,但不敢大意。拓跋玉神念之力狂卷而出,將襲來的神識擋在了身體之外,這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嗬嗬,原來溪厄堂主藏著這個心思呢?”拓跋玉說話間,神念發力,不僅將襲來的神識徹底擊潰,就連那神識凝結而成的魂咒符也一同擊散。


    “噗!”溪厄如遭重擊,意府震蕩,氣息紊亂,一口血逆行噴了出來。


    “啊!”兩名侍衛分立在左右,見此情景,同時從儲物袋中拿出靈器,就要向拓拔玉出手。


    可兩人遠不如拓跋玉的動作迅速,隨著拓跋玉的手掌落下,“啪,啪”兩聲,抽在兩名侍衛的臉上,脖子都抽歪了,兩人當場暈死過去。


    這時的溪厄還兩眼發黑的沒有緩過來。


    拓跋玉以強大神念同時包裹住三人,從飛行靈器上飄落而下,並順勢將飛行靈器收入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落到地上,隨意將暈死過去的兩人扔到一邊,溪厄也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但他的神識卻也逐漸的緩了過來,不敢置信的看著拓拔玉。


    拓跋玉也沒著急說話,腦中思索著溪厄之前的舉動,隨手一翻,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如鏡麵般光滑的玉石。


    與此同時,麵容,身高同時開始變化,在溪厄的注視下,一息之間,變成了朱廣明的模樣。


    溪厄驚愕的看著,張大了嘴巴,心中的震驚無以複加,這是怎麽迴事?麵前這人到底是誰?


    拓跋玉施展玄水術,憑空出現兩團大水球,向暈死過去的兩人拍下。受到這樣的刺激,兩人悠悠轉醒,看著麵前這個陌生之人和溪厄,想不明白現在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你到底是誰?與那邪煞堂朱廣明什麽關係?”溪厄忍不住的問道。


    他來之前已經將此地所有的資料都看過,自然更是記住了邪煞堂之人的情報資料,尤其是這朱廣明的麵貌,實力分析,更是了解的重點。


    隻是現在想不明白是怎麽迴事而已。


    “我就是朱廣明,那拓跋玉不過是我的化身而已。”拓跋玉此時的聲音也變得與朱廣明一模一樣了。


    “說吧,為什麽要對拓跋玉動手?”


    ……三人都沉默了,也不知道是被拓跋玉的言語震驚了,還是抗拒的不想迴答。


    一道寒光閃過,一名侍衛的一隻手臂從肩頭齊根而下,“啊!”一聲慘嚎。


    “我問什麽,你們就要答什麽,若是你們想活的話。再有不吭聲的情況,或許這下一劍,就要落到某人的脖子上了。”拓跋玉緩緩的說道。


    用手一指還坐在地上的溪厄,“溪堂主,下一劍或許就是你了,迴不迴答,我隻給你三息時間,是生是死,你可要考慮好。”


    溪厄通過之前的瞬間交手,就明白了與麵前之人的實力差距,相差實在懸殊,兩息時間過去,拓跋玉抬起手中長劍,溪厄不敢再猶豫,“是孔夫人,是孔夫人指使我幹的!”


    與拓跋玉心中想的一樣,這溪厄不可能無緣無故出手。


    拓跋玉手中玉石閃過微光,瞬間激活,對向溪厄。


    “孔夫人不過是天魔殿主的夫人,如何能指使你?”


    “這……”


    “不要試圖蒙騙我,若是說不出讓我相信的理由,還是會死。”


    “孔,孔夫人色誘我……”


    ……


    “不可能,孔夫人與天魔殿主頗為恩愛,豈能瞧得上你?”


    “這……是真的,孔琳因為元青山的死已經瘋狂了,她認為就是元聖女害死了元青山。她沒有機會報複元聖女,自然就將恨意都算到了拓拔玉頭上,哪知道”


    “好了!”拓跋玉打斷他,“你就說說她是如何色誘你的吧。”


    溪厄麵色難堪,但既然已經開了頭,也收不迴了,索性全盤說出:“孔琳這賤人有一門術法,叫做紅鸞心火咒,可於不知不覺間影響他人的情緒和欲望,我,就是不小心中了此咒,才被她坑到如此地步……”


    “噢?你的意思是說,她以紅鸞心火咒影響了你的情欲,然後與你發生了關係,對嗎?”


    “唉,確實如此。朱堂主,我剛來這裏,之前與你也無恩怨,你看能不”


    唰!一道寒光閃過,溪厄的頭顱飛起,後半截求饒的話是再也沒有機會再說出口了。


    另外的兩名侍衛嚇得魂飛魄散,還不待做出任何動作,拓跋玉瞬間再出兩劍,兩人也撲倒在地,隨溪厄而去。


    拓跋玉看著地上三具屍體,心中卻是古井無波,絲毫不為所動。


    現在殺性越來越重了,之前心裏稍有猶豫,若是以魂咒術控製了溪厄,讓他為自己所用,是否能對自己增加一些便利,更多了一名心腹手下。


    但他瞬間又推翻了這種想法。


    他不想再以此術去控製他人了,他一直對此術有一些隱隱的擔心,但就是說不上來具體有何問題。


    還有另外一方麵,就是此術也不能真正的收服人心,若假意臣服,在日後的一個關鍵時刻反水自己,或許會給自己帶來真正的危機。


    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突然有了個新的想法。


    他拿出傳訊符,貼於眉心,隨後激發,就在此地等待起來……


    三人身上的財物自然是不能浪費的,都收入了自己囊中。


    半個時辰過去,從東南方向飛來一道身影,拓跋玉看去,正是朱廣明。


    朱廣明來到近前,看到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站在這裏,也是震驚不已,但還未說話,拓跋玉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一拍腦門,忘了變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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