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確實挺遺憾的。”拓跋玉隻是簡單的迴複了一句,就不再說什麽。


    “聽聞拓跋副堂主當日是憑遁符脫險,既擁有這等稀罕之物,不知可否拿出來,讓本堂與眾衛觀摩一番?”


    “這要讓孔堂主失望了,既然是稀罕之物,我這等閑散修士,也是偶然得之,用過之後,自然就沒有了。”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隻是我們去到駐地之後,難免還要與那邪煞堂發生爭鬥,到時候拓跋副堂主可莫要懼怕危險,再變出一枚遁符,獨自逃脫啊。”孔笙說完,嗬嗬的笑了起來,其餘四人也看著拓跋玉,哈哈大笑。


    “孔堂主這麽富有想象力的嗎?”此時,除了自己,都是對方的人,拓跋玉自然懶得與他們口舌之爭。


    孔笙見拓跋玉不怎麽接話,心中有一拳打空的感覺。


    就沒話找話繼續說道:“天魔殿主對兒子之死,大為震怒,於數日前帶人去圍剿那火蜥老祖,可惜那熔火洞中,已不見此獸蹤跡,殿主迴來之後,已對各堂發出懸賞,隻要能發現那火蜥,就能獲得頗為豐厚的獎賞,唉,不知道我們在路上,有沒有那運氣,發現那火蜥蹤影。”


    拓跋玉心中一動,孔笙這話什麽意思呢,莫非此人已經與火蜥取得了聯係?


    那火蜥若得知自己行蹤消息,必然要來截殺自己,將千炎果奪迴去的。


    可是又覺得不太可能,天魔殿主正大張旗鼓的尋找火蜥,火蜥怎麽敢冒險與魔元教的人聯係呢,而且孔笙也是從駐地剛返迴的,未必就有機會接觸到火蜥。就是不知那孔夫人有沒有什麽特殊辦法聯係到火蜥,但想了想又覺得也不太可能,當初元青山在熔火洞與火蜥對話,可以看出是第一次聯係。


    或許這孔笙是在試探或者憑著猜測,嚇唬自己。


    拓跋玉麵無表情,也不再說話,盤膝而坐,開始閉目修行。實際上卻將神識布於身周,暗暗防範眾人。


    出發前早向元青瑤打探清楚,其他四人隻是元丹境,對自己不足為慮。


    這孔笙卻是神煉境初期,若此時這孔笙神識掃向拓跋玉,也極有可能會發覺拓跋玉的神念。


    拓跋玉不想暴露出自己已擁有神識,但在這飛行靈器上,萬一對方有殺心,突然暴起,自己就危險了,顧不了那麽多,若真要暴露,就直接殺。


    拓跋玉最近實力急速提升,他不相信自己手段齊出,對方以神煉境初期剛剛開拓的意府神識,就能強到哪裏去。


    此時孔笙根本想不到麵前這孤傲少年能擁有神念,而且,初入神煉境,剛剛開拓出意府,其神識之力還很薄弱,運用神識也很容易疲憊,這裏全都是自己的心腹手下,怎麽可能還需要自己用神識來戒備。


    看拓跋玉不想說話,孔笙與其他幾人也盤膝打坐開始修行。


    一路無話,確實是之前孔笙在嚇唬拓跋玉,孔笙也確實受孔夫人所托,要對付拓跋玉,但卻不能在路上。


    怎麽說拓跋玉現在都是副堂主,跟著自己在路上死了,這教內問責起來,也不好解釋。


    他早已計劃好了,到了駐地後,可用的手段太多了,到時候再借機殺掉拓跋玉,這樣做神不知鬼不覺,就拓跋玉這小小年紀,最多元丹初期的修為,要對付起來太簡單了。


    四名血影衛輪流控製靈器飛行,期間又添加了數次靈石,微調了幾次方向,不分晝夜飛行,十三日後,終於即將抵達駐地。


    路上,拓跋玉也沒有一味的修行,偶爾休息一下,欣賞一下沿途的風光。


    途經了數道大山,河流,草原,也經過了數個規模不大的城鎮,在一些開闊的河穀之地中,看到種植有大麵積的農作物,在那穀地之外,廣闊的高坡上,白色的氈房,猶如星星點點的白花,點綴在青草之間。在那如畫卷一般的綠色中,卻又隱現無數的牛羊。


    這片廣袤高原,天高、地遠、人稀,地肥、水美、心怡。


    距離駐地還有十裏,一隻龍鷹已經迎了上來,背上一名血影衛,這是負責巡視預警的,最近風聲鶴唳,人心惶惶,堂主都不在了,留守人員巡視中更是不敢大意。


    血影堂駐地,是在東穀城的西邊邊緣,名字是城,可卻與拓跋玉認知中不一樣,高原上的城,都是沒有城牆的,隻是根據居住的規模來定義的。


    在東穀城再往東,就是一片廣闊河穀,一條彎彎小河從穀地中央流過,兩側是農田。這是東穀城居民的食物來源。凡人與修士共居一城,毫無違和之感。


    拓跋玉心中感歎,其實本該如此,修士也是從無數凡人中選拔而出,是無數家庭的子弟。


    這裏是連在一起的四套院落,靠裏的一套院落最大,拓跋玉隨著眾人此時已來到這如小廣場一般的院落中。


    “去,將他們都喊過來,本堂主有事要宣布。”孔笙吩咐道。


    有人領命而去。


    不多時,院內已經站立了數十名血影衛。


    “稟堂主,除了孫秉副堂主率十名血影衛駐守於碧煙穀,其餘血影衛已悉數到齊。”


    “嗯。”孔笙滿意的點點頭,陡然抬高聲音:“眾位弟兄,相信我這次返迴教內總壇,所為何事,有人已經知道了一點消息,今日本堂主剛剛迴來,就是要宣布此事。”


    頓了頓,用手一指身旁的拓跋玉,“這位,拓跋玉,對我教聖女有救命之恩,雖隻是弱冠之年,但卻被教內破例提拔為我堂副堂主。”


    似在給眾人消化這個消息的時間,隨後緩緩沉聲道:“此次,本堂主之所以在大戰之後離開,也是因為拓跋玉副堂主的任命才被教內召迴的,倒是讓眾位弟兄擔心了。”


    “大戰之時,兩位副堂主殞命,這是我血影堂的傷痛,也是我血影堂的羞辱,此仇,我血影堂必須要向邪煞堂討迴來!”


    “接下來,要在眾位兄弟中挑選十位出來,跟隨拓跋副堂主,以助其履行職責,若有願意的兄弟,可站出來。”


    說完,孔笙笑嗬嗬的看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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