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玉聽言大喜,連忙感謝。


    “小兄弟你不用如此客氣,實際上,老朽還可答應你一件事!”狄太上真誠的說道,“你將家人都送來此處,想必你自己也無處可去,如不嫌棄,你也入我金符宗,老朽也收下你為弟子,如何?”


    拓拔玉果斷的搖了搖頭,“晚輩謝謝前輩為我考慮,但晚輩為了報仇,心中已有計劃,就隻能辜負前輩心意了。”


    當日,一家人就在金符宗內住下,並且,在眾位殿主的見證下,妹妹拓跋妍磕頭給狄太上行了拜師之禮,狄太上能以此報答孟斷魂的恩情,心中也很重視,親自測試了一下拓跋妍的資質,竟然是上等初階,不禁更是開心。


    狄太上愛屋及烏,拿出了一些對普通人也能延年益壽,強身健體的丹藥,贈與拓跋妍的父母和爺爺服用。


    拓拔玉見此也是大喜,他在來金符宗的路上,已經給父母和爺爺,妹妹服用了健骨丹,但隻有這一種,自是不如狄太上給的丹藥全麵。


    這種丹藥都是糅合了靈草煉製而成的,對普通人來說自是效果不凡。可惜父母和爺爺都沒有修行的根骨,以後自己定要多尋一些更有益處的靈丹給親人服用。


    第二日,金符宗派人,在山下的靈湖村,尋了一處宅院,安排拓拔玉的父母和爺爺居住,而且因為拓跋妍年齡小,不方便獨自下山,告訴拓跋妍的親人隨時都可來宗門探望。不得不說,作為狄太上的關門弟子,以後拓跋妍在金符宗的修行之路,必然不會難走。


    拓拔玉也告別妹妹,告別金符宗眾人,陪著父母和爺爺在靈湖村裏住了兩天,忍著不舍,同家人告別之後,拓拔玉騎上玄鹿駿,一路向東行去。


    向東幾萬裏之內,多是丘陵與平原地勢,山海曆上標注的很清楚,拓拔玉騎著玄鹿駿,一路欣賞著沿途的風景,初時的確很愜意,但幾天之後也就索然無趣了。


    玄鹿駿雖在凡間算是比較難得的坐騎,但它在單人騎行的情況下,也隻有將近一千五百裏的腳程,這距離對於高境界修行者來說,卻又算不上快了,最主要的一點是,遇到有一些難走的地勢,拓拔玉還需要騎著它繞行,其實自己完全可以飛過去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當再次遇到一處難走的路段時,拓拔玉放走了玄鹿駿,自己淩空而起,如飛鳥一般遠去。


    此時拓拔玉的境界早已是築元中期,靈力比在宗內時又渾厚了很多。當日衝破神刀門阻攔,後來怒殺五名元丹境修士時,拓拔玉總覺得自己的術法手段華而不實,每種術法都有用,可又都威力不大。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法術拚的是境界,是體內靈力的多寡,縱然自己以神念引導術法,幾乎有瞬發的奇效,也確實能對敵人形成幹擾,但若是對方實力境界高出自己,以雄厚靈力防禦己身,這些術法卻又失去了作用。


    所以,這次雖然最後依靠自己遠超敵人的神念之術與靈符取勝,但心裏總覺得以後不能隻依靠這一種手段和靈符這種外力。


    心裏想起那日師父以煉體秘術,幾掌擊退神刀門主,擊殺宗內叛徒,並以神煉境對敵合體期的虞真人,隻覺得熱血澎湃,他喜歡這種煉體之術。


    遠攻依靠神念之術,近攻則以煉體之術。


    他覺得現在應該給修行定一個方向,應該有所側重。


    光有境界,而沒有合適的術法,就不能在對敵之時,有一擊必殺的手段。


    當然其他的術法該學還是要學的,多掌握了也沒有壞處,比如靈符之術,簡直是以弱勝強的絕佳手段,但是要從頭開始學,需要太多的時間,當前的自己必須要有所側重。


    自己行走了十多天以後,風塵仆仆的拓跋玉出現在一處峽穀之前。


    站在穀口處,從穀中吹出的風帶著尖銳刺耳的聲音,迎麵撞擊在臉上,吹的眼睛都不敢睜開,很短的時間,這強勁的風已經把臉吹的通紅,衣衫簌簌作響間,仿佛要承受不住的被風刮爛。


    此地叫風刃峽穀,拓跋玉是刻意繞了一點方向來此。


    最近在趕路之中,心神完全沉浸於重體術的鑽研。


    重體術第一步就是強化體魄,內以靈力洗煉髒腑氣,外以自然之力磨煉筋骨皮。將肉體錘煉的刀劍難傷,堪比靈器的堅固。讓肉身充滿活性,提升自愈能力,同時,對肉身的力量有非常顯著的提高。


    拓跋玉近日已經感受到了這種變化。


    他現在就是不以靈力運用身法之術,單純的依靠自身肉體之力,竟已經快要堪比玄鹿駿的速度了,雖然還不及玄鹿駿一樣有持久的耐力,但對氣血的提升已經非常可觀了。


    此時是下午,日頭已經偏斜,現在的風刃峽穀算是一天中風力比較溫和的時間,此峽穀並不算長,東西狹長之距不及百裏,穀中三五百米的寬度不等,這都是山海曆中明確記載的。


    普通人是不能入穀的,就算是傍晚的風,就能把普通凡人的血肉吹走,如刀割淩遲,骨頭都會被吹斷。


    但對於煉體士來說,隻要把握好分寸,卻也是一種天然的磨礪手段。


    拓跋玉邁步,進穀,夜裏才是峽穀風力最強之時,而越接近峽穀中心,風勢越猛,此時先適應一下,才好做出應對。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暗了下來,拓跋玉貼著峽穀石壁頂風而行,手指觸摸中的岩石,已經在長年的風刃切割中,形成了各種千奇百怪的棱角,有的尖銳異常,如長槍突刺,刀斧之形。


    拓跋玉的衣衫已經被吹破了,隻剩下腰部以獸筋緊束著還能有所保留,拓跋玉已經將身上包括儲物袋在內的所有物品全收入儲物戒之中,戴於中指之上。


    他現在感覺渾身刺痛,如被刀割,身上已經開始出現外傷了,而這傷口剛剛出現,就要迅速擴大,皮膚已經經受不住,如要被在下一秒撕扯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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