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放學前。


    陳嶽收到郞文鋒的消息,沈振龍已經營救出來,是江城一支地下勢力幹得,但是領頭的將罪名都扛了下來,所以專案組就沒理由繼續往下查了。


    下課鈴聲響起,本來安靜的教室瞬間喧鬧起來。


    陳嶽還沒收拾好書本,陳玲玲的催促聲就響了起來。


    “陳嶽,還是和我們一起走吧!”


    陳嶽抬頭,發現陳玲玲正挽著沈婉怡的手,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


    點點頭,背上書包,三人一起出了教室。


    路上,還是一樣的配方。


    陳嶽有時候真的很想掀開陳玲玲的腦子研究研究,為什麽她總能有說不完的話?


    在話嘮陳的各種碎碎念中,三人走到臨江小區門口時,一輛警車也停在了路邊。


    “爸爸!”


    看清從上麵下來的人,沈婉怡直接衝了上去。


    “咦,沈叔叔?陳嶽你早上還真說對了誒。”


    陳玲玲小聲嘀咕一句,也走上前去和沈振龍打起了招唿,同時介紹了一下陳嶽。


    聽著陳玲玲的介紹,沈振龍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陳嶽,然後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陳嶽也隻是輕點一下作為迴應。


    警車熄火,郞文鋒從車上下來,走到沈振龍麵前,一臉微笑地說道。


    “沈總,感謝您今天的配合,辛苦你了。”


    聽見郞文鋒的話,沈振龍拍了拍正在懷裏掉金豆豆的女兒,示意她起來,同時衝著郞文鋒伸出了手。


    “郎隊說得哪裏話,配合警方本就是我作為公民應盡的義務,還要感謝郎隊長專程送我迴來。”


    郞文鋒握住沈振龍的手,繼續客氣道。


    “沈總言重了,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到位,害得令愛擔心了。”


    “哈哈,郎隊別多心,女孩子喜歡亂想很正常,應該是我感謝郎隊才是。”


    沈振龍爽朗的笑語著,眼睛卻再次往陳嶽的方向瞟了瞟。


    感受到沈振龍的目光,郞文鋒隻是緊了緊握著的手,便提出告辭。


    “沈總客氣了,我局裏還有事,就不耽誤沈總的時間了。”


    “郎隊慢走。”


    目送著郞文鋒開車離開,沈婉怡的情緒也穩定下來,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爸,今天真的是請你去協助調查嗎?”


    “當然啊,剛才那位可是江城刑警隊的隊長,他說的話還能有假?”


    “那就好,早上害我擔心死了。”


    “哈哈,我這不是迴來了嗎?”沈振龍寵溺地摸了摸沈婉怡的頭,便繼續說道:“正好你的朋友都在,不如我們一起去吃個便飯?”


    沈振龍說完,陳玲玲最先反應過來:“沈叔叔,不用破費了,我們晚自習之前在學校吃了晚飯的。”


    陳嶽同樣是順著陳玲玲的話拒絕了沈振龍的邀請。


    見兩人拒絕,沈振龍也不強求,直接約定後天周日的時候,一同到野外郊遊。


    和沈振龍父女分別後,陳玲玲直接陷入了無限遐想之中,陳嶽則是聽得滿頭黑線。


    兩人剛走進小院,葛大爺把兩人攔住,一臉焦急地勸說起陳玲玲。


    “小玲啊,別忙迴家,等會警察來了再跟著一起進去。”


    聽到葛大爺的話,陳玲玲麵色大變,撒腿就往家裏奔去,急的葛大爺直跺腳。


    “哎唷……這小妮子,咋這麽不聽勸呐,警察怎麽還不來啊?”


    陳嶽連忙扶著葛大爺坐下,出聲詢問。


    “葛大爺,這是出什麽事了?”


    葛大爺拍著大腿,恨鐵不成鋼地講述起來。


    “唉……都是小玲那混賬父親造的孽啊,好賭,賭輸了就借,輸了再借,結果現在欠下一屁股爛賬自己跑了,留下這孤兒寡母的,三天兩頭被這要債的騷擾……”


    聽著葛大爺的講述,再聯想起前天晚上第一次見到陳玲玲的事,陳嶽對事情也基本清楚了。


    “行,葛大爺,您休息著,我進去看看。”


    說罷,陳嶽也是迅速跑向了陳玲玲的家。


    “放開,你們這幫畜牲,放開我女兒!”


    “媽!別打我媽!”


    剛到門口,陳嶽就被兩個混子攔住,裏麵傳出了母女的哭嚎。


    本來想直接打進去,但是想到葛大爺說已經報警了,陳嶽害怕影響任務隻好在門口大吼起來。


    “住手!欠你們多少錢?我來還!”


    聽到陳嶽的吼聲,裏麵的嘈雜也為之一靜。


    少頃,一道粗獷地聲音響起。


    “讓他進來!”


    門口的兩個混子聽到,立馬將陳嶽放了進去。


    七八個混子把本就不大的客廳塞得滿滿當當,陳玲玲母女在角落裏抱頭哭泣,沙發上大馬金刀地坐著個光頭大漢,一道從額頭直到右臉頰的刀疤,讓他平添了幾分狠戾。


    陳嶽打量著刀疤臉的同時,刀疤臉也打量著陳嶽,見他也穿著七中的校服,頓時失去了交談的興趣,身體往沙發上一靠,略帶輕慢地質疑出聲。


    “你……要幫她們還錢?”


    然而陳嶽還沒開口,旁邊一個混子直接跑到刀疤臉的耳邊嘀咕了起來。


    聽完小弟的話,刀疤男身體不由自主地坐直,再次看向陳嶽目光中帶起了審視。


    “我兄弟說你很能打?”


    陳嶽沒有迴答刀疤男的問題,而是再次問道:“說吧,她們欠你多少錢?”


    “媽的!讓你迴答彪哥的問題,沒讓你提問!”


    陳嶽身後的一個混子,罵罵咧咧的開口,一腳朝著他的後腰踹去。


    察覺到身後人的動作,陳嶽隻是微微側身便躲開了對方的腳,再順勢一架一靠就把人給放倒在地。


    “住手!”


    刀疤男看清陳嶽的動作,眼中精光一閃,喝止了其他想要動手的混子,正視著陳嶽繼續說道。


    “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阮天彪,蒙弟兄們看得起,喊我一聲彪哥,不知道小兄弟怎麽稱唿?”


    “陳嶽。”


    “好,陳嶽兄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看在你的麵子上……”阮天彪掃了一眼還在哭泣的母女倆,繼續道,“這陳寶民欠我的錢,我可以不要,不過你得幫我做件事。”


    陳嶽雙眼微眯,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等待著阮天彪的下文。


    “今天晚上,我和榮瘸子有場賭鬥,你代表我們這邊上去打一場,隻要你贏了,陳寶民的賬一筆勾銷。”


    阮天彪也沒有吊陳嶽的胃口,直接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見陳玲玲正雙眼通紅地衝自己搖著頭,陳嶽沒有馬上答應:“我需要考慮一下。”


    阮天彪看了眼手表,眉頭一挑:“可以,你有30分鍾的考慮時間。”


    “不要!陳嶽這事和你沒關係!不要答應他……啊!”


    陳玲玲鼓足勇氣嘶吼出聲,卻被身旁的混子嚇了迴去。


    沒有說話,陳嶽給了陳玲玲一個安心的眼神,便快速地通過遊戲係統和唐書生聯係起來。


    幾句話將事情說清楚,就讓唐書生向郎隊請示去了。


    而陳嶽自己則是裝作思考的樣子,等待了起來。


    阮天彪也不催促,反而饒有興致地在陳嶽和陳玲玲身上來迴打量,似乎在猜測陳嶽到底會為了陳玲玲做到何種地步。


    很快,陳嶽便收到了唐書生的迴複。


    陳嶽裝作下了很大決心似的,看向阮天彪。


    “可以!我去幫你打一場!”


    “哈哈,好!兄弟好氣魄!”聽到陳嶽的答案,阮天彪大笑起來,隨即看向屋裏的小弟,“還在這兒傻站著幹什麽?還不快去開車?”


    阮天彪發話,房間裏的混子全都魚貫而出。


    等人走完,阮天彪也緩緩起身,暗含威脅地說道。


    “陳嶽兄弟,我在樓下等你,可別讓我等太久了。”


    說完,阮天彪再次看了眼母女兩人,就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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