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威開業就談成了一筆大單,心裏非常高興,於是請全理一定要參加晚上的酒宴。


    為了酬賓,糜威在聽花樓訂了幾桌酒席,招待今天的貴賓們。


    而且為了讓來賓們喝個高興,每桌酒席糜威安排了一個軍旗文工團的團員行酒令。


    來賓們聽說有文工團團員作陪,個個都要參加晚上的酒宴。


    軍旗文工團已經在整個蜀漢大火起來,很多達官貴人都想請團員出來喝酒,奈何文工團的監軍柳謹執行軍紀很嚴,不允許任何團員私自參加社交活動,一經發現輕則打軍棍,重則開除軍籍發往漢中前線為奴。


    這樣一搞,沒哪個團員敢冒著淪為軍妓的風險去參加這些達官貴人的宴請。


    今天能讓文工團表演,又能陪酒,那是糜威進宮找到劉禪請旨的結果,糜威一再保證,隻是陪著喝酒活躍氣氛,絕對不會讓團員們吃虧,一定完璧歸趙。


    柳謹看著糜威帶來的調人的旨意,非常不滿,肚子裏痛罵了糜威這個元二代的八輩祖宗。


    糜威要送柳謹兩瓶米糧液以討好他,沒想到柳謹非常清廉,堅決不收賄賂,還提醒糜威不要忘記在新軍裏受到的教育。


    氣得糜威轉手就把酒送給了李和。


    “柳謹,你踏馬的裝什麽清高,就你這種德行,一輩子都當不了中常侍。”


    糜威迴去和幕僚談起柳謹的油鹽不進,忍不住罵了半天。


    。。。。。。


    再次迴到聽花樓的糜威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聽花樓的東家王賓率領掌櫃、管事早早就在大門外迎接。


    當日和糜威大鬧聽花樓的吳老二已經墳頭長草,和吳老二一桌吃飯的羽林軍將校是死的死、抓的抓,拉偏架的成都縣衙也被一鍋端。


    李和當時是想把王賓一起下獄,狠狠地敲上一筆罰金,把聽花樓搞破產,隻不過劉禪不想搞擴大化,影響成都的經濟發展才作罷。


    死裏逃生的王賓那段時間是天天做噩夢,人也憔悴蒼老了不少。


    前幾天聽說糜威來訂了酒席,王賓立刻親自過問,從宴會大廳的布置,到菜譜的安排,原材料的采買,廚房的製作等等。


    王賓是想利用此次機會,向糜威賠罪,徹底打消心頭的包袱。


    終於等來了糜威與貴賓們的車隊,王賓也不知道糜威坐在哪一輛馬車上,他是想著搶上一步去給糜威開車門。


    等車隊都停了下來,王賓也隻好上前碰碰運氣,朝著車隊裏最豪華的一輛雙駕馬車走去。


    王賓快步上前,用手撩開車簾,躬身等候車裏的人下來。


    車上下來了兩人,卻並沒有糜威,而是首富老張和他的一個生意夥伴。


    “王老板客氣了,怎麽能讓你開車門呢?多謝,多謝。”


    老張還以為王賓今天是吃錯藥了,對他那麽恭敬,難道是聽花樓想找他融資?


    王賓見不是糜威,雖然失望但臉上還是一片笑容,道:


    “張老板是聽花樓的大客戶,給您開車門也是本份。”


    老張一看王賓的神色,猜到了幾分,用手一指後麵的一輛樸素的單駕馬車:


    “糜大人在那輛車裏。”


    王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告個罪就跑向糜威的馬車。


    還沒等他靠近,糜威已經先下了車,把車簾卷起,車上又下來一人,正是全理。


    王賓一下走到糜威麵前,撲通一聲跪下:


    “糜大人,小人聽花樓東家王賓,以前多有得罪,還請大人不記小人過。”


    糜威見了哭笑不得,他不是小肚雞腸的人,那日的事也和聽花樓沒多大關係,而且他現在也混得風生水起,早就翻過了那一頁。


    糜威單手扶起王賓:


    “王老板不要多慮,以前的事一筆勾銷,隻要你今天讓我的客人們吃好喝好玩好就行。”


    王賓見得到了糜威的原諒,心中巨石落地,立刻躬身答道:


    “糜大人放心,小人一切都準備妥當,萬無一失。”


    四桌人,糜威安排張溫、全理、何宗、孟光、老張以及另外三名東吳客商一桌,他親自作陪,又特別為這一桌安排了文工團酒量最好的團員作陪。


    菜肴自然都是聽花樓最好的特色菜,王賓專門吩咐在早晨殺了一條膘肥的小牛,為每一桌做了幾道牛肉為原材料的大菜。


    酒是糜威自帶的,當然都是木盒包裝的米糧液了。


    簡短的致詞之後,酒宴開始,大家忙碌了大半天,都覺得餓了,再加上今天聽花樓的菜肴又特別精致,讓人食欲大增。


    糜威首先舉起酒杯單獨敬張溫:


    “張大人,非常感謝您介紹幾位東吳的優秀商人給我認識,為了兩國的友誼我先幹為敬。”


    糜威說完抬手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張溫還是第一次喝高度白酒,也學著糜威的樣子,一口幹了。


    現在他喝著米糧液已經不覺得像在門店那裏喝的時候那麽火辣。


    坐在張溫右邊的是文工團的紫薇,她拍著手誇著張溫的酒量,又倒滿一杯。


    此時,同坐一桌的一名叫丁凡的東吳客商端起酒杯敬了糜威一杯後道:


    “糜大人,在下對米糧液的印象非常好,此酒當得天上有。”


    “不過,在下對紫薇姑娘今天穿著的新式軍裝更感興趣。”


    “而且在國酒門店裏服務的姑娘們穿的也和紫薇姑娘是大同小異。”


    全理這時插話道:


    “老丁,我看你不光是對紫薇姑娘的衣服有興趣,衣服裏麵更感興趣吧。”


    “哈哈哈。”


    無論是商人還是官員,一但到了酒桌之上,都會恢複幾分狼性。


    來幾句段子助興,讓同桌的女人麵紅耳赤是最好的下酒菜。


    紫薇在劉琰家裏時候就已經常常在酒宴上陪酒,這一套太熟悉了,她也不惱,還趁機罰全理和老丁一人多喝了三杯,並拉著張溫也陪了一杯。


    張溫喝了幾杯後,有點不勝酒力,一臉通紅,全身燥熱。


    丁凡繼續道:


    “糜大人,在下建議你把這七年式製服也拿出來銷售,一定大賣。”


    “丁老板的建議我們也考慮過,隻是最近太忙了,等米糧液的銷售上了軌道,我們就會立即推出高端的七年式華服。”


    糜威對丁凡解釋道。


    “那我到時候一定要給家裏的女眷多買幾件。”


    幾名東吳客商都點點頭,他們今天開了眼界,恨不得迴去就讓家裏的小妾、丫環全換上製服。


    但劉禪對這事還不著急,如今吳家莊製衣廠都在滿負荷生產普通的七年式製服,新軍、皇莊的上萬名奴仆的需求量非常大。


    就在大家聊著七年式製服的時候,有點頭暈的張溫一隻手撐著額頭半閉著眼睛,一旁的紫薇知道張溫是酒上頭了,細心地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了張溫的手中。


    紫薇向張溫耳邊小聲地說:


    “這酒勁很大,少喝一點。”


    說話間,張溫透過滿屋的酒氣,還是聞到了紫薇身上的香味,讓他清醒了一些。


    他喝著紫薇遞到手中的熱茶,不由得心裏有一絲溫暖。


    出使蜀漢好幾年,又不能帶家眷,平時確實寂寞了一些,今天遇到的紫薇,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人美嘴甜,很對張溫這種才子對女人的要求。


    張溫不由自主地把身體向紫薇那邊挪了挪,靠近一點更覺得有一種親近感。


    糜威和東吳客商又喝了幾杯,轉身照顧張溫:


    “張大人,您下次迴國述職的時候提前給我講一聲,我給你多準備幾瓶米糧液,你帶迴去一定有用。”


    張溫舌頭有點打結,對糜威說:


    “多謝...糜大人關心。”


    糜威又把頭靠近張溫,小聲道:


    “張大人要是幫忙把米糧液帶進吳王的宮裏,在下一定重謝,我聽說吳王也是對美酒別有一番心得體會。”


    “紫薇姑娘,照顧好張大人,你去給張大人拿一塊熱布擦擦臉。”


    紫薇起身拿來熱布,遞給張溫,就在傳遞熱布的時候,紫薇的手無意中碰到了張溫的手,張溫心裏也是一震。


    這場酒宴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四桌人喝光了二十幾瓶米糧液,好幾個人都去茅房吐得稀裏嘩啦,走出聽花樓的時候,一半的人都需要攙扶著才能爬上馬車。


    特別是張溫,完全醉了,在紫薇和糜威的攙扶下上的馬車,嘴裏還叨念著:


    “改日一定迴請糜大人,紫薇一定要來作陪。”


    待賓客散盡,還沒走的何宗摸著白胡子對糜威道:


    “糜大人,老夫看這紫薇姑娘是一個搞外交的人才,不如你把她讓給我鴻臚市如何?我看張溫有點喜歡她。”


    “文工團不歸我管,你去找柳謹。”


    糜威眼珠一轉,也不對何宗說柳謹不好打交道,讓他去碰釘子最好。


    作為吳國駐蜀漢的大使,張溫一直是蜀漢各衙門的統戰對象,他的愛好、脾氣、家庭情況等等都被蜀漢情報機關司聞曹搜集得很詳細。


    司聞曹曾經派出過女間諜去接近張溫,但警惕性很高的張溫並沒有中計。


    今天糜威的酒宴暴露了張溫對紫薇有好感,這讓鴻臚寺和司聞曹都欣喜若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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