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前麵有人,列陣。”


    楊赭剛剛趕到就看到一夥人衝了過來,楊赭分不清敵我,決定列陣待敵。


    “豹將軍,夏侯字大旗。”


    一個眼神好的士兵看到遠處旗幟開口。


    “夏侯?可是最大旗幟?”


    楊赭聽聞夏侯字,但也沒敢下令進攻,己方陣營也是有夏侯旗幟的,而且都是劉備身邊老人。


    “是最大的,最小的應該是曹字。”


    那麽士兵又望了一眼後迴答。


    “好,盾兵列陣,弓箭手,搭箭,羽兵,搭槍(也就是吹箭兵,南蠻特殊兵種)。”


    楊赭得到肯定的答複,得知是敵軍,開始就地防禦。


    “放紮馬釘。”


    此物專為限製騎兵所用,乃諸葛亮近日發明,運到邢陽所在郿塢後,正巧龐統求援,就給跑的最快的楊赭軍裝備上。


    “我族郎兒,趁那些漢人陣地未穩,隨本王殺過去。”


    沙末剛剛突破張合軍的弓弩手,正是意氣風發,看到敵陣楊字大旗,就以為是漢人,催促士兵快些進攻,如今已經殺了一陣,不能休息,要一鼓作氣殺過去。


    “放。”


    楊赭看距離差不多,讓士兵放箭,楊赭的蠻族是沒有配備弩的,一般也用不上,他的士兵本就是精選而來,各個能張弓搭箭,用駑反而是累贅,畢竟楊赭是長途救援,一般的弩還是比較重的。


    弓箭力道十足,衝的最前麵的基本都是應聲落馬,很少能像沙末那樣磕開弓箭的。


    “換羽箭。”


    三輪箭雨結束,沙末就衝到了楊赭軍麵前,此時隻得換上吹箭兵,這些雖然殺傷不行,卻是有毒的。


    士兵著甲,射不穿,但是馬匹無甲,吹箭能輕易射中,最前麵的騎士遭重,大量騎士落馬,馬匹口吐白沫,後麵的騎兵躲閃不過,大多踏了過去。


    沙末也是運氣好,吹箭沒射中他的馬,此時沙末所率已經是最前了,看著越來越近的楊赭軍,沙末鮮卑族的胡人血統開始慢慢燃燒,大吼著夾馬衝鋒。


    “砰~”


    最前一排的騎兵突的,全部馬前失蹄,將座上騎士甩了下去,沙末也是其中之一,摔落馬下後,身體刺入大量紮馬釘,慘叫不斷,無法起身。


    周圍幸免遇難的士兵看到沙末慘狀,開始向沙末靠近,迎接他們的又是一輪箭雨。


    沙末不甘的倒在血泊,沒有一刻時間為沙末傷心了,接下來楊赭迎接的是另一位鮮卑部落族長,闕居。


    有沙末開路,闕居進攻就簡單的很,再又獻祭了一批騎士後,拒馬釘被踩得差不多後,這些幽州突騎終於是和楊赭的士兵開始肉搏戰。


    楊赭的士兵論戰陣作戰就很差勁了,就是跑得快,比一般步兵能早到至少半天。


    戰陣被幽州突騎一衝,就有散架的趨勢。


    “哈哈哈,好弱的蜀人。”


    鮮卑士兵看到楊赭的士兵如此不堪,心生鄙夷,用鮮卑語嘲諷。


    不想這一嘲諷倒是把這些南蠻兵的心氣罵了出來,他們不懂鮮卑語,甚至不懂漢語,但他們看得出這些鮮卑士兵的鄙夷,想著都是蠻夷,你憑啥瞧不起我。


    “奶奶的,瞧不起誰呢,兄弟們,給我拚了。”


    一個小校出言,諸將都被點燃了心中怒火,皆是奮勇殺敵,將闕居等人圍住,不管後續夏侯淵的部隊,就是往死裏打闕居。


    闕居打馬立住,見此情景,不知所往,楊赭軍就是亂打,直接把闕居打蒙了,而闕居狀態也被楊赭看見。


    楊赭邁開長腿,啟動比寶馬還迅速,霎時間就到了闕居身邊,小戟一戳,直接將闕居挑翻馬下,再一戟,刺殺闕居。


    但此時楊赭軍也失去了攔下夏侯淵軍的能力,被夏侯淵和曹彰帶兵一衝,就過去了。


    張合,楊赭沿路攔截,攔腰切斷徐晃軍隊,徐晃和郭淮心一橫,將楊阜留下斷後,兩人帶著夏侯兄弟殺出重圍。


    楊赭見徐晃勢大,此時自己也無軍陣可言,就躲開放徐晃等人過去,專心攔截楊阜。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楊阜麵對團團包圍,知道大勢已去,喊話趙雲和龐統。


    “趙子龍,龐士元,可敢一見。”


    “楊義山,有何見解。”


    趙雲帶人追擊夏侯淵去了,龐統收拾殘局,詢問楊阜何事。


    “經久不見,士元老了些。”


    楊阜聊起家常。


    “義山也是老了許多,和上次談判之中更顯蒼老。”


    龐統也是順著聊了起來。


    “士元還說呢,當時是誰揚言用張既換漢帝的,如今卻被你們暗殺了,當真人前一言,人後一言。”


    楊阜繼續說著,仿佛多年老友。


    “當時還不是義山不放德榮,否則已是我軍同僚,又豈會加害,說到底還是義山害了德榮。”


    龐統則是巧變,讓楊阜背鍋。


    “我不殺德榮,德榮因我而死,然我與德榮皆是魏王府出來的,豈會叛離,和德榮一樣的下場可能也是我的歸宿了。”


    楊阜並未反駁,而是自顧自的說著。


    “士元,看在相識一場,能否答應楊阜一個請求。”


    楊阜迴想完,突然話鋒一轉,用略帶請求的語氣詢問龐統。


    “義山,有話直說吧。你我的確相識已久。”


    龐統見楊阜如此,也就耐心傾聽。


    “望士元留天水楊氏一族一命,就如當年我勸夏侯淵留趙昂一族一命一樣。”


    楊阜用祈求的目光詢問龐統。


    “此事某無能為力,但有楊義山先前所為,是真的救了韋章(趙昂字)一族性命嗎,某不得而知,如若是真的,韋章想必也會為義山說幾句,義山大可放心。”


    龐統並未同意楊阜請求,而是繞了一下,說楊昂能幫他,而龐統也就帶一句話的事情,龐統也知道楊阜不會投降,俘虜的話,此時楊阜手上還有數千士兵,強攻傷亡不小。


    此戰龐統損失也不小,急需兵源的,張合率領的僚丁刀牌受傷很多,但死者不多,因夏侯淵軍急著逃命,身著重甲的僚丁大多是被打傷,很少打死的,而後麵弓弩手就沒那麽幸運了,他們著甲不高,傷亡很大。


    弓弩手都是張橫的人,是需要本地西涼人作為兵源補充的,所以龐統也就選擇安楊阜的心,讓他自殺保家族。


    “好,謝士元還肯聽我這個將死之人的話,也請代我謝過韋章,是楊阜欠他的。”


    “次曾(尹奉字)兄,韋章兄,你我三人共名於西涼,然次曾兄不知所蹤,韋章兄在武都為官,獨我,死在這裏也。”


    楊阜輕歎一聲,拔出腰間寶劍,向東而望,拔劍自刎,餘下士兵在梁寬的率領下跪地投降。


    龐統讓人接收俘虜,自領兵馬追擊夏侯淵,這場戰爭還沒結束,此次龐統計算至少要留下夏侯淵與徐晃其中一人的,給曹操施加巨大壓力。


    狹長的管道上,陰森恐怖,兩側坡地讓人倍感壓抑,前麵一眼望不見盡頭。


    夏侯淵已經率軍跑了一天了,期間雖然經過縣城,但不知敵我,不敢接觸,一路上都是風餐露宿,倒是由於士兵減少,糧食倒是還很充足,就是將士打了一仗,又跑了一天,體力嚴重消耗,急需休息。


    如楊赭軍就是連續奔波一日,又大戰一場,沒了繼續作戰的力氣。


    “叔父,我軍疲憊,就在此地休整吧。”


    曹彰擦拭眼角汗珠說著,臉上的疲倦掩蓋不住。


    “好吧,已經遠離蜀人了,就在此休整一下,告訴諸將不許點火,就幹吃幹糧即可。”


    夏侯淵環顧四周,決定休整一下,但不能暴露位置。


    是夜,兩側山上突兀的飛出大量飛燈,照亮了夏侯淵軍。


    “征西將軍,本將等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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