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硬碰硬攻打城市,不如在郊外大量消滅敵人,利用突厥騎兵最擅長的戰術來對付他們。”林川自信滿滿地說。


    “況且,大軍秘密行進,如果隻是為了小小的馬邑暴露行蹤,羅支肯定會迅速調整戰略,再收複馬邑,雲中等地的攻克就會變得困難重重。此外,神武軍需要一場大勝來提振新軍的士氣。不考慮全麵的人,不足以處理一件事,不著眼大局的人,不足以規劃一個區域。”


    聽到這話,眾人深思,意識到林川的遠見卓識。


    “但是也不能一直在荒郊野外,更何況公主也在。”程處默鬱悶地說。


    他認為這次北上會是一場激烈的廝殺,結果林川卻在指揮各軍,自己領軍衝鋒,神武軍在叢林中痛快淋漓地戰鬥,這讓他措手不及。


    “等待!”


    林川神色不變:“等秦懷道、龐孝泰在善陽縣北部布置完畢,賀拔雄領軍出城,一旦落入我們的包圍圈,立即反攻。”


    “末將先去歇息一會兒,後半夜各部到位,估計消息不斷,無法安寧了。”程處默喝下半壺酒,暖意融融,披著風衣離開。


    他是梅花內衛的老大,結果到了北方卻成了跑腿的,林川把他當作信鴿,讓他來迴傳遞信息給各部。


    夜色深沉,涼風習習。


    抬頭仰望星空,星星點點。


    將士們各自去休息,豫章公主挪動身體靠近林川。


    她麵色疲憊,小手冰涼。


    林川掀開披風,將公主抱入懷中,緊緊包裹住她,輕聲問:“冷嗎?”


    “有點冷,有點累。”


    豫章公主依偎在林川懷裏,小手伸進他的盔甲裏取暖,看著他嬌笑道:“不過挺有趣的,比在皇宮有趣多了。”


    安靜地守在林川身邊,聆聽他調度軍隊,指揮萬馬,讓她眼界大開。


    “接下來的戰鬥會更激烈,如果你撐不住,我會安排人送你迴長安。”林川整理著公主額頭散亂的黑發說。


    畢竟是千金之軀,習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隨軍同行無異於自找苦吃。


    “後天,後天吧,戰役結束,河東道恢複平靜,我會好好陪你。”林川輕撫豫章公主的玉背說。


    “嗯!”


    有將士在旁,豫章公主不敢過於放肆,微笑著輕輕點頭:“郎君,如果你不困,玉漱想聽聽你講孫悟空大鬧天宮的故事,好久沒更新了。”


    “好,講講大鬧天宮。”


    這一夜。


    林川和豫章公主開始講故事,各自講述自己的過去經曆,大多數時候,林川滔滔不絕,豫章公主像個小粉絲靜靜地聽著,說到有趣的地方,豫章公主花枝亂顫地輕笑。


    午夜時分。


    林川帶著豫章公主去山頂觀星,直到後半夜豫章公主才慵懶地蜷縮在林川懷裏睡著了。


    然而,黃泥嶺等地的氣氛並不那麽平靜。


    戰事爆發,莫鐸急於立功,揮師南下。


    黃昏時分,眼看兵鋒即將抵達陽縣,結果在黃泥嶺遭遇阻擊。


    箭雨如傾盆大雨般落下。


    莫鐸的部隊猝不及防,前鋒和側翼的騎兵傷亡慘重。


    晚霞籠罩,血色夕陽,餘暉灑滿大地,殘肢斷臂和無主戰馬遍地都是。莫鐸領軍拚死抵抗,仍未能突破柴哲威的防線,眼看天色漸暗,他不得不加強戒備,就地布防,並派出信使將消息傳遞給賀拔雄。


    “將軍,信使還沒有傳來唐軍北伐的消息,這裏的唐軍是從哪裏來的?”


    陣線最前沿,一名副將氣惱又疑惑地說。


    如果唐軍北伐,他們絕不會如此冒進,會有其他的戰術。


    英雄也不例外。


    這支唐軍來得突然,數量也不多,顯然是利用有利地形進行射擊,顯然是打算將他們困在這裏。


    “將軍,會不會是善陽縣的守軍,他們為了避免城破被洗劫,提前出城攔截我們?”另一名將領報告。


    “這……”


    莫鐸一臉疑惑,有些不信,無奈唐軍主力還沒到,他確實被阻擋住了,除了善陽縣的守軍出城攔截,他想不出唐軍從哪裏來。


    “兩千多隻螻蟻罷了,他們仍然是我們砧板上的肉,準備,等待時機出擊,等賀拔將軍領兵前來……”處境危險,但他仍然充滿信心地南下,沒有人能阻止他南下的步伐。


    為了部落,為了榮譽,必須盡快清除黃泥嶺的唐軍。


    可惜戰鬥持續了一夜,突厥騎兵不僅沒有突破,試圖衝鋒的前鋒精兵還損失了不少。


    甚至莫鐸覺得山上唐軍人數並沒有減少。


    激戰到後半夜,莫鐸下令收兵,全軍休整,明日再戰。


    黃泥嶺上。


    柴哲威神采奕奕,殺氣騰騰。


    他的命令是阻止敵人,至少要拖延嶺下的突厥騎兵,直到馬邑的守軍出城。


    他利用黃泥嶺的地形優勢,僅派出兩千士兵抵禦敵人,突厥騎兵退去後,另一批唐軍換防抵禦,確保士兵有休整和治療的時間。


    直到深夜,莫鐸才停止戰鬥。


    此時,柴哲威仍然不給莫鐸休息的機會。


    利用夜色掩護,派遣小股騎兵奇襲,射殺莫鐸部隊外圍的守軍,迅速消耗對方有限的兵力,爭取天亮時速戰速決的機會。


    一夜折騰,莫鐸部又增加了數百死者,上千名傷兵,使得原本氣勢洶洶的軍隊士氣低落。


    東線。


    雁門關。


    為了爭取時間,程名振、梁建方行動迅速,程名振帶領所有騎兵日夜兼程趕往關隘,梁建方則帶領步兵在山林中趕路,確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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