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衝擊波推開後,林川穩穩地落在地麵。


    緊接著,五人再次蜂擁而上,激烈地纏鬥在一起。


    沒過多久,大約五十迴合後,李靖、李績和張公瑾三人的體力明顯難以支撐。


    隨後,他們竟然被林川一劍砍斷了武器!


    林川一掌擊在其中一人的胸膛上,那人立刻被迫退出戰鬥。


    此刻,隻剩下了秦瓊和尉遲二人還在頑強抵抗。


    這場激戰讓周圍所有人都瞠目結舌,驚駭不已!


    在林川手中,他憑借對力量精準的把控和出神入化的劍術,即便那把亢龍劍尚未開鋒,依然展現出極強的破壞力!


    戰場上,經過一番激烈的對決後,局勢變得更加緊張。


    林川仍舊單手執劍,麵色從容。


    他對秦瓊和尉遲二人說道:


    “別再打了,你們贏不了我的。”


    秦瓊和尉遲二人氣喘籲籲,臉上泛著潮紅,明顯已到強弩之末。


    能堅持到現在,全憑二人之間無比默契的配合。


    他們心中清楚,如此下去,失敗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戰場上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秦瓊緊握著雙鐧,似乎正在做一項重大的決定。


    忽然,“撲通”一聲,他跪倒在地。


    “陛下對我有知遇之恩,林帥您也曾在我生命危急之時救過我。”


    “忠義兩難全啊!”


    “但如果林帥要對付陛下,我也不能袖手旁觀。”


    “我知道林帥為了那九萬死去的兄弟感到憤慨不平。”


    “但我始終相信,陛下隻是一時的迷失,隻要林帥迴到朝廷,陛下一定會給您,給所有將士一個滿意的答案!”


    “秦瓊願意用生命作為交換,請求林帥給我們一個機會!”


    林川眉頭微皺,來不及細細體會秦瓊話中的深意。


    隻見秦瓊抽出自己的佩劍,猛地插入腹中。


    那一刻,仿佛畫麵靜止了一般。


    林川表情微變,大步流星地走向前去。


    “你,何必這麽做呢?”


    他輕聲歎息。


    秦瓊還想繼續說話,卻被林川製止了。


    林川從懷裏掏出幾根銀針,迅速找準秦瓊身上的幾個穴位刺入,竭力幫他止住流血。


    在大唐境內,林川可以痛恨世家、痛恨皇帝、痛恨自己,甚至痛恨整個世界。


    但對於秦瓊這些人們來說,他卻狠不下心來。


    他們每一個人,都曾與他共渡生死,是最親密的朋友。


    提到他們的名字,林川眼前就會浮現出他們的音容笑貌。


    想起他們的麵孔,過往的種種事跡便曆曆在目。


    迴憶起來,剛到長安那會兒,他站在城牆頭眺望這座千年古都,第一個遇到的就是秦瓊。


    城門口的陽光下,站立著一位麵色白皙、毫無胡須、氣質儒雅的將軍。


    他問林川來自何處。


    林川微笑著指向天空迴答:


    來自天上。


    秦瓊不由得笑了。


    “既是來自天上,閣下能否吟一首‘天上’的詩篇?”


    林川抽出秦瓊腰間的佩劍,引起了守城士兵的恐慌。


    秦瓊揮手讓大家安靜,示意繼續觀看。


    接著,少年清澈的聲音在長安城下迴蕩開來——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誤逐世間樂,頗窮理亂情。


    九十六聖君,浮雲掛空名。


    天地賭一擲,未能忘戰爭。”


    在陽光普照之下,少年持劍吟唱,宛如下凡的仙人,風度翩翩。


    自那天開始,林川的詩詞在長安城內名聲大噪……


    ……


    ……


    豳州之外,廣袤無垠的原野上,搭建起一座營地。


    四周點燃了火炬,在中心的大帳之中,一名年輕人掩不住滿臉的疲態。


    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床邊散落著剪刀、針線等工具。


    躺在床上的秦瓊麵色蒼白,氣息微弱。


    此刻,他慢慢睜開眼睛,艱難地唿喚了一聲:“林帥。”


    林川見他醒來,不禁有些惱怒。


    “秦將軍,在我們天上人看來,你這樣做叫做道德綁架,你懂不懂?”


    秦瓊顯然不明白,重傷之餘聲音也變得沙啞:


    “在下愚鈍,又欠了林帥一條命。”


    “隻是陛下他……”


    林川起身打斷了他的言語。


    他思索了一個晚上,終於想出了一個對策。


    既能保全尉遲秦瓊的忠義,又能不損害大唐的基礎,甚至還能為九萬亡魂討迴公道的一個萬全之策。


    隻是,這個計劃的實施需要較長的時間準備。


    明亮的月光照在林川的臉上,顯得格外冷峻。


    他的聲音平靜而冷漠:


    “你不必再多言。”


    “我會饒他一命,但該殺之人,一個我都不會放過。”


    林川背著手,目光閃爍不定。


    “既然你們那麽信任李世民,那就給他和你們一個機會,一些時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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