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那不男不女之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似是一點不慌,隻見他冷笑了一聲,道:


    “別以為你能逃得出去,你既已服下我們這麽多毒藥,沒了我們,你出去最多半月就會七孔流血而亡。哈哈哈,你逃不掉的!”說著,他竟狂傲地放聲大笑了起來。


    然而,男孩並未與他爭辯,而是用行動表示了他的決心。


    “那便一起去死。”


    他一把拿過油燈旁的油桶,然後用力一擲,隨後拿起油燈輕輕一丟,霎時,火焰瞬間蔓延整個密室,連帶著籠子也變得火紅一片。


    “啊!”


    那不男不女之人慘叫了一聲,隨即跌坐在了地上,他雙手胡亂揮舞著,企圖撲滅身前那熊熊燃燒的火焰。


    男孩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望著裏麵被火焰包圍的人影,眼神冰涼無情。


    …………


    “主子!主子!”就在這時,一道飄渺但又急切的聲音驀地在耳邊響起。


    男孩側頭望去,隻見不遠處,一團黑霧憑空浮起,隨後眼前一黑,待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月烏一臉焦急的站在他的床前,一張大臉湊的極近,臉上寫滿了擔憂之色。


    沈確蹙眉,身子忍不住往後挪了幾寸,他剛剛做了一個夢,與其說是夢,倒不如說是藏在他心底的那些不堪迴首的記憶。


    所以現在突然看到人,他會本能的想要避開。


    不過粗心如月烏,他並沒有察覺出來,反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盯著沈確。


    “主子,你可好些了?”良久,他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這一次他真是有些嚇到了,剛剛他過來正準備檢查自家主子的情況,卻見他渾身顫抖的厲害。


    明明是臘月的天,冷汗卻浸濕了他單薄的衣衫,而且他的身子不斷的發抖,像是在經曆極大的恐懼一般。


    他正想上前去替他擦拭一下身子,卻沒曾想,他卻突然吐了一口黑血,他驚慌的喊他,可是不管怎麽叫喚他都沒有醒來。


    他當時真的嚇壞了,如今見沈確安然無恙的醒來,他才稍稍鬆了口氣,可是一顆心依舊提的老高,生怕哪個不長眼的東西跑進來傷到了他家主子。


    沈確瞥了他一眼,此刻也注意到了床上的一抹深紅,這口血一吐倒是舒服了許多。


    深吸一口氣後,他抬手把上了自己的脈搏,仔細感受了一番後,眉頭漸漸鬆弛下來。


    這些年來,為了能夠活到替家人報仇那一刻,他精學醫術,為的就是能夠能讓自己讓自己撐到那天。


    沒想到倒誤打誤撞,倒自己解了身體中那奇怪的毒,雖然還沒有將毒素清除幹淨,但短期內應該不會出事兒了。


    見沈確遲遲未說話,月烏見狀,心裏更加擔心了,忙走到他跟前,緊張的詢問道:“主子,可有好些了?”


    聞言,沈確抬頭掃了他一眼,淡淡道:“無礙,不必擔心。”


    聽到這話,月烏才算徹底的放下心來。


    “對了,大理寺那邊可有什麽消息?”沈確沉思了片刻,隨即問道。


    說到這,月烏正想搖頭迴答,卻聽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大人,宮中張公公求見,說是陛下有旨,召您進宮。”門房小廝匆匆推門進來稟告道。


    沈確聞言挑了挑眉,眼眸微眯,顯然在考慮著什麽,這段時間,皇帝對他似乎是更加信任了一番。


    “迎他去客廳小坐一番,我洗漱一番就去。”見狀,門房和月烏識趣地退了出去。


    沈確目送著兩人離開後,便慢悠悠的換了一套衣裳,隨後起身往沐浴房走去。


    等他收拾完畢出來時,張公公已經在客廳喝茶等著他了。


    一見沈確,張公公忙起身相迎,態度恭敬無比。


    沈確朝他拱手一禮,語氣平靜的說道:“張公公,不知陛下突然召喚所為何事?”


    “陛下近日龍體欠佳,頭痛的緊,聽聞沈大人還會針灸,故而想請大人替他瞧瞧。”張公公低垂著頭,緩緩說道。


    “月烏,將我的藥箱取來。”聞言,沈確微微挑了挑眉,麵上神色不變,轉身對著月烏吩咐道。


    “是。”月烏領命,很快將沈確的藥箱取來交給了沈確。


    見狀,張公公領著沈一路直達禦書房。


    禦書房內燭光閃爍,照映著偌大的龍椅上那一襲明黃的人影,看起來格外威嚴肅穆,令人不敢逼視。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見龍椅上之人正專注地批閱奏折,沈確躬身施禮道。


    “沈愛卿免禮吧,張得全,賜座。”


    “謝陛下隆恩。”沈確落座後,張公公則奉上了一盞熱茶,他端著茶杯啜飲了一口,隨即放在桌案上。


    “沈愛卿,朕這兩日不知為何頭痛的緊,聽聞愛卿針灸技藝超群,不如愛卿幫朕診治診治如何?”


    皇帝放下手中朱筆,抬眼看向他說道。


    “臣遵旨。”沈確頷首,隨即起身走至龍榻前,俯身伸手搭在了皇帝的左腕處。


    皇帝閉著眼睛靠坐在寬厚的椅背上,一言不發的任由沈確診脈。


    約莫半炷香的功夫,他方才緩緩開口,道:“陛下,您乃是操勞過度導致的氣血不足,失眠等症狀,因此導致的氣虛頭暈、頭痛等病症。”


    “愛卿所言不假,不知為何朕最近夜裏總是難以入睡,實在疲憊的很呐!”皇帝皺了皺眉,語氣幽幽的說道。


    “既如此,臣給陛下紮上幾針,雖不能治根,但可讓陛下睡個好覺。”


    沈確說罷,從袖袍中拿出一包銀針擺在了書桌上。


    “那就有勞愛卿了。”聞言,皇帝點了點頭,示意沈肯動手。


    見狀,沈確也不耽擱,立馬取出銀針分別刺入皇帝的頭頂百會、太陽,再用力撚轉銀針尾部,輕揉按摩。


    待到銀針停止旋轉後,沈確抽出了幾枚銀針,在皇帝的頭頂四周紮了起來。


    隻見他雙手各持一枚銀針,指尖靈巧翻飛間,三枚銀針均被他插入穴位中。


    做完這一切後,沈確才收迴手站直了身子。


    “陛下試試,若是覺得困倦的很,便睡上一覺。”


    “嗯,朕記住了。”皇帝點了點頭,隨即閉上了眼睛。


    果然,不過片刻的功夫,原本緊鎖著眉頭的皇帝便唿吸平穩的睡了過去,望著陷入夢鄉的皇帝,沈確唇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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