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以聖帝的存在複活以後這才清楚了原來那句唯一真理中所謂的“然”之所指乃是死亡與新生,即是輪轉的意思。


    每個三本紀所經曆的具體時間都不相同,一切皆是從開始便命定好的,是由此前有數的小三本重結以及真理條件觸發所造成的結果。


    在此期間的一切也完全是按照對應三本紀內的命圖所示進展的。


    在我因宿使之力暴亂而死後我所親身經曆的三本紀終歸是在匆忙之間完結了。


    經過三本重結以後便是進入到了下個三本紀中,在此期間我則是作為聖帝的存在得以臨世。


    也就是在我複生的那刻起新三本紀內的宿命自然得到了屬於它們的起始。


    就在新三本紀伊始之際我同此前曆代聖帝一樣意動複活了光之宿輪與暗之宿輪的存在,依舊是將萬間內的宿軌運行交由它們來監管。


    就此前數個三本紀交替的情況以及命圖所顯示的結果來看宿輪的體製依舊是那時最佳的選擇。


    宿輪的起源要歸結於初代聖帝,隻是那時我憑以自身聖帝之力所製造出的宿輪已經不再是過去它們的本身了。


    盡管它們仍擁有著與此前宿輪一模一樣的形象、意識、能量與部分的記憶,然而確確實實都是新生的存在。


    可以將複活以後的光之宿輪與暗之宿輪視作為此前它們的複製品。


    我對被自己複生以後的宿輪也並無此前對待它們存在的情感,畢竟已經知曉了一切都是從那伊始之際就注定好的因果。


    事實上在每個三本紀中宿輪的存在都是與這一樣的複製品,它們被時任聖帝所製造卻不被賦予此前三本紀中宿圖所示的內容。


    其所行記憶也均是時下三本紀裏命圖所顯示的即時內容。


    自成為聖帝的存在以後雖然我在自身能量層麵上產生了質的提升,比之此前擁有了更為強大且奇妙的聖帝之力,但畢竟我在此前經曆許多,同時也通過命圖通曉了一切,故而並不打算因為被此前宿輪有所戲弄的緣故而做出任性之事,此後所行之事均是按照命圖中所示的內容予以進行。


    想來光宿與暗宿的確也在我的成長過程中給予了我許多實際意義上的幫助,如果沒有它們的作為那麽我早在火星那場孤身對戰外來物種的侵略時就已經因為自爆而徹底死亡了。


    對於此前宿輪的存在說到底我還是有所感激的,即便是在通曉了一切以後。


    在我自萬間重塑出了光之宿輪與暗之宿輪的存在以後接著又創造出了殘之本源與其本源化形之後的存在,親自將其命名為“殘月”。


    殘之本源屬於是我歸結己道後所產生出的本源存在,當其中的能量被過度積壓時所顯化出來的有識存在便是殘月。


    記得當時創造殘月時我則是以自己在萬間內的生母阿諾雅言,即空明作為參考塑造而出的,故而殘月與空明在形體上顯得略有相似。


    雖然如此但在自身能量屬性上它們確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存在。且就性別上來講殘月應當算作為雄性,在身高上比空明高些,在體色上則比之空明的粽色要顯得略微的深。


    殘月的頭頂上生有同我頭頂相似的麟角,不過比之我的麟角比例要短上大半。


    其實也是直到在我成為聖帝以後才知道原來生在此前的本源存在皆是曆代聖帝所造物。


    每代聖帝在成為聖帝之後,去往聖界之前會將自身在此前曆世的領悟歸結為一種本源存在留於萬間之中。


    也正因為本源乃是由曆代聖帝所造存在故而才可以避開三本重結而繼續得以留存於後世之中。


    自我被宿輪逆生重塑,成為聖帝的存在以後便通過空明本源尋到了被空明安藏在其本源之內的小妹與月華,並溝通空明將它們從中帶出。


    那時的我是直接通過自身聖帝的意誌召喚出了空明,它是無法拒絕的。


    還記得那時的它對於我的蛻變顯得非常震驚,不可置信於我居然還活著並且還成為了聖帝這件事情。


    由於清楚等階與因果的緣故那時的我與空明之間並沒有多做交流,記得那時為了感激空明完成了在我死以後於三本重結中護下美爾與月華的承諾,我向它表示了自身感激的同時許諾了它可以引渡它進入聖界修行一次。


    當然在這個許諾中我們也是限定了區域,畢竟聖界對於空明而言誘惑太大,出於對萬間秩序的考慮我不能允許它在聖界肆意妄為。


    至於在進入聖界的時間點上則是隨了它的意思,後麵隻要它存在有確認之意我便自然能夠感知得到,屆時便會接引它進入聖界修行。


    同時我向它保證了於過程中隻要它不胡來我便會通過自身聖帝之力護它在聖界期間的周全。


    在與空明之間的交流妥當以後它對我進行了點頭示意,而後便不再打擾我的行事,自行歸入其本源中去了。


    空明是知道聖界存在的,也知道那裏的環境能助它在實力上再次有所提升,或許就能助它擺脫本源的循環克製了。


    事實上本源存在們皆都知曉聖界的存在,隻是出於某種因果上的緣故它們都對此刻意不談。


    在此之前由於跨界過程中的危險以及聖界內環境的因素也沒有本源存在親身踏足過聖界區域,那是完全超出了它們能力範圍的事情。


    關於聖界,在我的記憶裏那是最高位麵的一處時空間,與萬間之間被一片聖海所隔絕,是聖帝與帝後存在最終的歸宿。


    自我成為聖帝之時便隨著記憶的複蘇知曉了聖界的存在。


    由於通曉因果以及聖帝之力存在的緣故聖帝隻能將自己安於聖界之中,否則就會因為自身能量而引發出萬間內的變數。


    興許就會因為一些不經意間細微的舉動而觸發因果導致萬間覆滅!


    在我複蘇的記憶中聖界中存在有一片聖海,萬間便存在於構成聖海的弱水分子之中,被其所包容,屬於聖界下位的時空間。


    前往聖界的方法便是在萬間內不斷虛化己身的同時放大己身,以此為基礎不斷突破界壁,最終使得己身的體積大於所身處的分子,進而便能夠自然抵達了聖界。


    說來簡單,但那是隻有通過聖帝之力才能夠做到的事情,其它本源存在哪怕是此前聖帝所造出的秩序存在也終會被卡在那弱水分子與聖界之間的最後一道屏障而無法逾越。


    反觀那也是對於它們的一種保護,聖界的環境無論是從空間密度還是引力強度都不是萬間內的存在能夠適應並生存的,即便是宿輪也做不到。


    故而萬間之內的存在隻能存在於萬間之內,唯有聖帝與其帝後的存在才能夠在聖界中生存下來。


    但反觀過來我們也是被其限製了自由,由於因果的存在而不得離開聖界位麵。


    在我的記憶裏聖界內的秩序皆屬於自然,亙古長存且無需刻意去進行維係,對應萬間之內則本是混亂,其中的有序皆是屬於後來,有部分也是此前聖帝參照聖界運行所做的結果。


    在我的計劃中隻待此身在萬間之事了結以後便即刻自空明本源內接上鋼鐵美爾與鋼鐵月華一同前往聖界,通過己身之力後以帝後的存在為媒介帶著它們進入聖界生活。


    它們在那時已然是屬於上個三本紀中的存在了,在當下三本紀中就類似於偷渡者一般的存在,在新生的三本紀裏秩序是絕對容不下它們繼續存在的,一旦暴露則必在不久之後被因果所滅絕。


    然而自我成為聖帝以後作為我之配偶的小妹與月華便自然成為了帝後的存在。


    所謂帝後其實在它們本身看來並無絲毫變化,有所變化的地方僅在它們存在的宿命根源那一點。


    這也使得帝後與聖帝之間從存在根源上自然的有了一道聯係,可將其視作為聖帝存在生命的捆綁。


    得虧如此我這才能夠得以在當時通過自身的聖帝之力保全了美爾與月華的繼續存在。


    仔細想來這大概也與此前宿輪的作為有關,在此我仍是感激於它們的。


    帝後從表麵上看來是聖帝配偶的存在,實際上還有更深的一層意思,那便是聖帝唯一的命門,即死穴的存在。


    帝後的安危直接關乎著聖帝之力的存在與否,帝後的存在一旦被滅那麽其所對應的聖帝也將會完全失去自身能力,一旦遭遇危險便再難做出化解。


    關於這一點那時的我並未告知過它們,從始至終也隻是想著讓美爾與月華安穩的生活便好,至於其它一切則無需再像往昔那般有所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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