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思卿勾了勾唇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諷刺。


    “三皇子,我想你對我的誤會也蠻深的,正如你所說,從前那般待你也隻是因為你是皇子,而我是臣女,也隻是出於禮儀尊卑罷了,既然三皇子如此說了,三皇子你也不要一直這麽自信好嗎?”


    陸宇晟有些不解的看著淩思卿,很難想明白為何她轉變的速度會如此之快。


    以前見了自己雖沒有做出出格的舉動,但眼裏的情意是做不得假的,說到退婚她的神色為何如此冷靜,好像再說一件和她沒關係的事情一樣。


    “你能如此想便是最好,既然我倆有緣無份,那親事便作罷了。”陸宇晟雖然用著溫潤的聲音說著,但語氣中卻帶著不容置疑。


    陸長寧也放下了手中的杯盞,看向淩思卿的眼神雖還是冰冷但不似先前那般凍人:“淩大小姐,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可知本王的意思?”


    淩思卿怔愣了一下,這寧王殿下莫不是吃錯藥了,怎麽聽這語氣像是在開導自己?這和傳聞中的也不太像啊。


    曾經的淩思卿雖然有心想嫁給三皇子,可現在站在人前的是她,現在的她對這個迷之自信的三皇子可沒有什麽興趣,她可是事業型的好吧。


    淩思卿抬眸看向陸宇晟,眼神堅定,聲音清冷:“好,我同意。”


    陸宇晟有一瞬間的愣神,不可置信的看著淩思卿,像是不敢相信她會答應的那麽爽快,絲毫沒有留戀。


    “同意什麽?”


    淩思卿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三皇子,不是您說的要退婚嗎?怎麽了,如今我答應了,您想反悔不成?”


    “怎麽可能呢?淩大小姐能知曉其中的利害關係自然是最好的。”


    說完,陸宇晟也恢複了往日謙謙君子的模樣,眉眼含笑,隻是眼中的笑意卻不達眼底,心中閃過一瞬的失落,但很快便被他控製住了。


    淩思卿扯出一抹笑容,便快速的來到堂屋一旁的案台處,提起毛筆洋洋灑灑的寫了幾行大字。


    “我淩思卿,今日願與三皇子陸宇晟退婚,交還信物,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和對方也不會再有任何的瓜葛,天人陌路,各走一邊。”


    寫完,淩思卿環視了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在陸宇晟的身上。


    “三皇子,信物已歸還,此後你我再見便是皇子與臣女的身份,也不會在騷擾三皇子,也祝三皇子能尋得良人。接下來沒我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毫不猶豫地走出了議事堂,那股灑脫的勁讓在場的不少人都看呆了。


    走出堂外,淩思卿還想著怎麽沒將話說的狠一點,自己真過分,都怪三皇子長了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也沒有說出很過分的話來,讓自己都得不到發揮。


    ......


    陸宇晟眼神有一瞬間的呆滯,他不相信淩思卿會放棄的這麽果斷幹脆。


    “淩思卿走的如此快,莫不是在想著什麽法子?”


    走近案台,案台上平整的擺放著一張寫的洋洋灑灑的大字。尤其是開頭的‘休書’二字幾乎要讓他氣結。


    “淩思卿,你倒是好樣的。”攥緊了拳頭,手上青筋暴起,差點沒維持住溫和有禮的模樣。


    陸長寧不動聲色的站起身,看清紙張上寫的‘休書’二字,讓他彎了彎唇,倒是個有意思的。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本王也該走了。”往堂外走時還不忘叮囑一下淩武:“一月後的風雲會,淩國公記得將大小姐也帶上。”


    “是。”淩武聽著陸宇晟的話自然不敢反駁,更不會忤逆,心中巴不得這尊佛趕緊走。


    淩思雅眼中的怒意都要噴了出來,但還是一副柔弱惹人心疼的模樣,手中的繡帕也被她弄得皺皺巴巴的。


    去參加風雲會的,哪一個不是玄羽國排得上號的人物,淩思卿有什麽資格可以進入,她去能有什麽用!


    明明自己長相和天賦也不差,為何寧王殿下眼中卻看不到我,隻能看見淩思卿那個廢物?


    淩武有些遲疑的看著陸宇晟:“三皇子,那接下來......”


    “嗯,本殿下自有打算,告辭。”陸宇晟並未多說,而是一把抓起自己的‘恥辱’之書往外走,畢竟得要給父皇一個交代。


    淩思雅黛眉微蹙,眼神茫然,一臉不知所措的看向淩武:“爹爹,三皇子這是什麽意思?”


    淩武望著陸宇晟已經遠去的背影,安撫著淩思雅:“雅兒放心,想來三皇子也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若真如此,爹爹也能讓他付出點代價。”


    ......


    因退婚之事,淩思卿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慢慢的蒙上了一黑布。原本今日要出門的念頭也被打消,轉身迴了香玉閣。


    霧眠遠遠的便看見淩思卿的身影,小跑著到她的麵前,一臉擔憂:“小姐,你還好嗎?他們可有為難你?”


    淩思卿拍了拍霧眠的肩膀,給了一個安慰的眼神:“放心好了,你小姐我是誰,還能讓人欺負了去。”


    躺在床上,聽著屋外的蟬鳴聲聲,涼風習習,好不愜意,如果沒有那道惹人嫌的黑影就更好了。


    索性閉上了雙眼,整個人也進入了緊張的備戰當中。


    當來人慢慢靠近時,憑著感覺淩思卿覺得來人的修為還算得上可以。但對付丹田碎裂的一個廢人來說,算得上是大材小用了。


    淩思卿的唇角微微勾起,蠻有意思的,今日得罪了人,現在便派人來滅口,是為了混淆視聽?將罪責推在旁人的身上嗎?


    下一刻,刺客便將手中的刀利落的砍下來。但下一秒,他發現砍了個空,明明上一秒人還在床上,可下一秒人卻消失不見。


    刺客心神一愣,閉了閉眼,感受著屋中主人的氣息,,再次睜眼,些許銀光閃閃的東西直擊自己的麵門,本想閃躲,但還是慢了一步。


    銀針布滿了他的整個臉龐,疼痛讓他丟下了手中的武器,但與此同時也將自己的命交代了出去。


    此刻的他想捂臉抑製疼痛,但卻不知如何下手。


    淩思卿也趁這個空檔,瞬間來到掉落的刀旁邊,利落的翻滾起身,趁此刻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將長刀刺進了他的胸膛。


    又擔心還沒斷氣,連忙補了幾刀,看著刺客倒在血泊中沒有絲毫的動靜,直到再無生還的可能才將手中的長刀扔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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