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老東西,你現在連卡都控製不住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卻沒有一絲嘲諷與不屑。


    “你才是老東西,你還說我呢,你自己的卡不也... ”


    話音未落,


    兩人身旁站著的紅袍男人猛地伸出雙手,硬生生將他們的脖子擰了過去。


    刹那間,


    她們的交流聲音戛然而止,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當然,並不是因為她們被擰死了,


    而是因為她們看見了秦楚。


    秦楚站在會議室內,滿頭黑線,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那一臉的陰鬱之色,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讓人捉摸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麽,


    隻聽見他輕飄飄的說了三個字出來:


    “報地點。”


    在看到她們之前,秦楚的腦海中思緒萬千。


    他設想過無數種可能,


    是新仇舊賬一起算,衝著她們發一次大脾氣,讓她們好好嚐嚐自己的怒火;


    還是狠狠地再訛她們一筆,趁機大賺一筆。


    但無論如何他也沒想到,她們竟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小秦楚......”


    畫麵那邊的聲音帶著幾分尷尬與猶豫。


    “報地點。”


    秦楚的聲音冷冽而果斷,直接打斷了兩人還沒說出口的話語。


    看著眼前比之前還要老上許多的花黎,以及比花黎也好不到哪兒去的葉倩,


    秦楚隻覺心頭一陣混亂,自己也不清楚此刻腦海中究竟在想些什麽。


    但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卻湧上心頭,


    那就是此刻若不去見她們,恐怕就再也來不及了。


    二人的臉色變了又變,


    可依舊緊咬嘴唇,沒有將地址吐露出來。


    秦楚見狀,也不再多問,


    毫不猶豫地叫狗蛋掛斷了通訊。


    他朝著身邊那些並不意外的知情者們招了招手,


    臉上掛著的笑容怎麽看都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惡意。


    “你們看樣子都知情啊~”


    他的聲音陰森森的,


    但手上的動作卻是狠狠地拍在了麵前的實木桌上。


    “都喜歡把人蒙在鼓裏是吧?”


    “好啊好啊,那我也不幹了,我幹脆直接違背天道誓約魂飛魄散好了。”


    他直接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意,


    把積攢這麽久的怒火全部發泄出來,衝著幾人大聲咆哮。


    整個痛批一頓之後,他就開始挨個罵,如連珠炮一般,毫不留情。


    “你們兩個韓家人厲害,嘴又毒,什麽事又都藏著掖著,好的很!”


    “那幹脆你們直接當g市的頭子好了,還來找我這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幹什麽!”


    他指著韓雨和她身後的韓菲菲,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還有你,花家的人那麽愛護花黎。”


    他猛地轉頭看向一旁麵無表情站著的花神諳,眼神仿佛能將人刺穿,


    “我說我怎麽提讓你違背她的命令你都能答應,原來是她要死了!”


    當他將手指向吳二凡的時候,


    吳二凡頓時慌了神,連忙擺手,瘋狂搖頭,急切地解釋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們也被迫簽了契約,在你自己發現之前我們透露半個字也是要不得好死的!”


    聽到她的話,


    秦楚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隻能無奈地長歎一口氣,


    將那滿腔的怒氣硬生生咽迴肚子裏去。


    沉默片刻,秦楚冷靜下來了。


    他神色凝重地將花神諳叫到跟前,緩緩開口道:


    “你希望花黎死嗎?說實話。”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花神諳,花神諳搖了搖頭,臉上依舊是毫無波瀾,麵無表情。


    “現在我需要你製造一個咒術傳送到他們那裏去,你願意幫我嗎?”


    看到對方搖頭,秦楚趁熱打鐵繼續說著,


    “我已經通過狗蛋知道了她們大概坐標,我也有故事,你願意試一試嗎?”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緊緊地盯著花神諳的反應。


    花神諳想到了花黎的命令,下意識地想搖頭拒絕,


    但是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和花黎之間的點點滴滴,


    那些共同經曆的風風雨雨和溫暖而深刻的迴憶。


    一時間,她難得地猶豫了起來。


    “她的要求應該是也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整個 g 市,為了整個龍國。”


    看穿對方的心思,


    秦楚開始胡說八道給對方一個台階下,


    “如果你不幫我,我就會傷心欲絕,當場去世。”


    “我死了,g市就沒救了,g市沒救了,龍國就完蛋了!”


    其實他並認為自己有這麽重要,


    但唬人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兜裏隻有兩塊也要拿出兩百萬的氣勢。


    果然,


    聽到他的話之後,花神諳雖然依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千年不化冰山臉,


    但眼睛似乎亮了一分,緩緩開口,聲音平靜而堅定的迴複道:


    “好。”


    得到在場唯一咒術類製卡師的迴答,


    秦楚當著眾人的麵開始講述這個自己人為編造的故事:


    “從前有座山,在山的遠處有兩個人,一個叫智叟,另一個叫沃茲基。”


    “沃茲基和智叟都想目睹山的真容,但是實在是路途遙遠。”


    “智叟每天都在祈求著山親自來見他,但是沃茲基認為山是沒有生命的,於是阻止了智叟每天的碎碎念。”


    “智叟問他是不是不想見山了,但沃茲基說了一句‘山不來見我,我自會去見山’後...”


    “他一腳踏出直接到達山頂。”


    “...... ”


    “...... ”


    眾人皆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向他,


    可想到當下這凝重的氛圍,也實在說不出什麽苛責的話了。


    半晌,


    韓雨緩緩抬起頭來,輕聲說道:


    “雖然冬辭曆以前的文學作品和神話故事基本都斷了......”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無奈與惋惜。


    “但是楊萬裏的《午憩筠庵》有幸保存下來了,大家基本都聽說過這句‘遠山不見我,而我見遠山。’”


    韓雨的聲音漸漸平穩,眼神中流露出對這幸存作品的珍視,


    同樣也有對秦楚提出的無用故事的惋惜和希冀。


    秦楚很清楚,


    這不過是自己前世和自己的地老鼠朋友們進行私人考古的時候路過山村,


    自己佯裝老師和那裏孩子們所講述的魔改小故事。


    但眼下手裏沒有材料,心裏也亂糟糟的不知道造誰出來比較好,


    隻能寄希望於耗材最少種類之一的咒術類製卡師。


    所以他還是認真的迴答道:


    “不,我是異界人,在我的世界確實有這麽一個故事。”


    “這種緊要關頭我是不會騙你們的,我最討厭的就是緊要關頭開玩笑了。”


    甚至他還為此發了毒誓,


    “我自己的卡全部都是按照異界的故事來製作的,這個當然也可以!”


    “如果我騙了你們就讓小白毛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盡管用的不是自己,


    但很明顯,


    吳二凡和花神諳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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