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匆匆而過,


    秦楚一臉無奈且毫無底氣地從他暫居的那根房梁上,


    熟練的抱著孔雀縱身躍下。


    隨後,


    他熟練地讓孔雀用五色神光刷掉又雙叒叕上鎖的房子,


    接著熟練地開門出去,又把一切恢複原狀。


    “唉——”


    秦楚長長地歎息一聲,


    被強行推上這條路的他隻能去試試了。


    他邁步朝著中心區那神秘的【雷音寺】方向走去,


    還沒到午時呢,


    那裏就已經擠滿了密密麻麻的光頭強們。


    當靠近這擁擠的人堆時,


    臨近考場秦楚倒也不怎麽慌張了,


    畢竟這隻是一場辯論罷了,輸了就輸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可要是贏了,說不定就能拯救那些女人。


    倒不是他有多麽泛濫的聖母心,


    主要是那些女人一沒擋他的道,二沒害過他,三跟他也沒什麽利益衝突,


    她們隻是想活下去而已,


    想活著能有什麽錯呢,


    順嘴的事,盡力而為。


    “什麽?!”


    秦楚聽到主持人的話語後,頓時驚愕地叫出聲來,


    “輸了要變得和你們一樣?!”


    一邊說著他一邊不停擺手。


    主持人看到秦楚如此誇張的反應,


    不禁皺起了眉頭,


    迴應道:


    “非也非也,隻是獎勵一張【佛】係卡牌而已呀!”


    “不知施主為何反應如此激烈,難道是對我佛有所不敬嗎?”


    主持人那犀利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秦楚身上,


    似乎想要探究出什麽端倪來。


    秦楚連忙解釋道:


    “不不不,我絕無對佛不敬之意,隻是這突然的獎勵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主持人這才微微點頭,神色稍緩。


    又苦苦等了許久,


    時光悠悠流轉,終於到了午時。


    慧祈和尚這才挺著大肚子姍姍來遲,


    他手中持著一麵看上去便令人心生不適之感的鼓,


    那鼓之上似乎縈繞著縷縷黑氣。


    其腰間,


    還纏著一個呈俯視之態的紅黑色蓮狀物,


    那蓮狀物似肉非肉、似木非木看上去更是讓人不適。


    主持人見慧祈和尚到來,趕忙殷勤地飛奔到他身旁,


    慧祈和尚嘴唇輕動,


    小聲地嘀咕了幾句後,主持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為難起來,


    但他依然毫不猶豫地狠狠點了點頭,


    隻是片刻功夫,兩人便完成了交流。


    緊接著,


    主持人快步走到台前,向著眾人威嚴地高聲說道:


    “今日——”


    他刻意將聲音拉長,吊足了眾人胃口,


    “我們德高望重、威名赫赫的慧祈尊者決定親自參與這場機鋒禪辯!”


    現場頓時響起一陣低微的驚唿聲,


    似乎先前慧祈沒有上場過一般。


    秦楚來不及感慨大家都深諳人情世故之道,


    主持人便抬高了嗓門洪聲道:


    “禪辯的主題是——佛!”


    他的聲音仿若洪鍾大呂,在人群裏迴蕩著,


    “參與人員,眾生平等,絕無任何限製!”


    秦楚就站在台下,


    默默地看著他們拙劣的表演,甚至還往後退了好幾步,


    好似這所有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聯。


    秦楚沒有第一時間上去,


    為了不冷場,主持人不動聲色的招了招手,


    一兩個路人快步走上台去,與慧祈和尚進行了三兩下的簡短辯論,


    加起來都沒有一分鍾的時間,


    兩人便立刻露出一副仿若醍醐灌頂、受益匪淺的模樣,


    更是一副感激涕零的姿態拿著卡牌快步離開了。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慧祈和尚帶來的那股強烈衝擊之中時,


    遠處起了一場大霧,


    人群裏忽然走出了一位與眾不同的和尚。


    這和尚,那俊美的模樣簡直不像是塵世之人,


    清冷的麵龐給人一種強烈的疏離感,


    但他那略顯虛弱的模樣又讓人忍不住生出想要去嗬護憐惜的念頭。


    在場所有人,


    沒有一個能有半分他那堪稱絕色的風采,


    來者正是妙守和尚。


    今日的妙守和尚看上去精神頭兒倒是好了不少,


    他麵色沉靜,眼眸之中閃爍著充滿智慧的光芒。


    他從容地雙手合十,


    朝著眾人微微行了一禮之後,便將視線轉向了慧祈和尚,


    語氣平淡地說道:


    “貧僧也來湊湊這熱鬧。”


    慧祈和尚先是微微一怔,


    緊接著臉上迅速閃過一抹極具深意的笑容,


    對著來人說道:


    “妙守啊,那便一同來探討探討這佛之真諦吧。”


    妙守和尚落座後,


    場上的氣氛便逐漸凝重起來,


    慧祈和尚那圓潤的臉上此時堆滿了看似和善的笑容,悠悠開口道:


    “許久不見啊,妙守,不知這段時日,你是否已然除掉了心中的那些雜草啊?”


    妙守和尚麵色沉靜,目光堅定地答道:


    “心中並無雜草,我一心求佛,別無他念。”


    慧祈和尚顯然沒料到對方會給出這樣一個迴答,


    臉上的笑容有那麽一瞬間的凝滯,


    沉默了片刻之後,他忽然會心一笑,接著問道:


    “那依你之見,如何是佛?”


    妙守和尚的聲音平穩而有力,迴應道:


    “即心即佛,佛就在每個人的心中,隻要能夠覺悟自己的本心,就能夠成佛。”


    就這樣,


    兩人開始了一場你來我往的激烈交流,一句接一句,如連珠炮般,


    從佛理的闡釋到對修行的感悟,從本心的探究到對塵世的超脫,


    不知不覺間,竟已交流不下百句。


    但這場交流最後居然以一個荒誕的理由草草結束,


    隻聽得慧祈和尚高聲說道:


    “妙守和尚心中思緒過多,雜草叢生,並非一心向佛。”


    這突如其來的論斷讓眾人皆驚,


    妙守和尚也是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


    可妙守和尚明明能夠為自己辯解一番,


    但他卻沒有再多說什麽,


    隻是緩緩地轉頭,將目光投向了秦楚。


    隻見那清冷的俊美高僧,


    棱角分明的白淨臉蛋上,眼眶微微泛紅,強忍著淚水,


    就這樣直直地看向他。


    妙守和尚這般模樣,他的內心卻毫無波瀾,


    甚至不知為何湧起了一股惡寒之感。


    但表麵上,


    他還是努力擠出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樣看向妙守和尚。


    就在這時,


    他感受到懷中的東西輕輕抖動了一下,


    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後便也安心走上台去。


    秦楚剛一坐下,


    便感覺到有無數道目光匯聚到他身上,


    其中一道讓他感覺特別不舒服,可又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誰,


    隻得逼自己不去管他,專心辯論。


    秦楚也不會機鋒禪辯,但又不想讓對方先手,


    隻得隨便開了個頭:


    “佛和你媽同時掉進水裏你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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