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欺負……”


    女人的話說到一半,被安是舲踹在了胸口上,倒飛出去,青年表情沒什麽變化,但看起來就是有些不耐煩了。


    “吵。”


    青年這般說著,其他玩家又縮了迴去,女人捂著胸口,剛要叫喚出聲,就看見青年手中的匕首,頓時縮成了鵪鶉。


    羅伯特看見這一幕,臉上有些掛不住,他說:“你這樣對女士是否太嚴苛了?”


    “嗬,”安是舲笑了,“剛剛我揍的時候你怎麽不站出來,怕死啊。”


    青年這話很是嘲諷,羅伯特的臉色幾經變化,跟個調色盤樣。這話一出,就連那位維護羅伯特的蠢女人表情也不對了。


    羅伯特還想解釋點什麽,安是舲卻打斷他:“你那兒不疼了?小小的,恢複的就是快哈。”


    辦公室裏徹底安靜下來了,就連徐文羲和老八都有點不忍直視了,兩人撇過臉去找自己的工位坐著,其他人也紛紛迴去,地上呆坐的女人將自己縮在地板上,盡可能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羅伯特冷笑一聲:“烏鴉閣下還真是牙尖嘴利啊。”


    青年表情怪異,他自認為比起牙尖嘴利,他更為出名的難道不是他那優秀的動手能力嗎?


    想到這兒,青年決定給這位外國友人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他衝過去,一拳砸在對方的鼻梁骨上。


    魯伯特的鼻子流下兩條血線,他捂著鼻子,目光不善地盯著安是舲,但安是舲不僅無視了他的眼神,甚至當著他的麵,把羅伯特工位上的東西據為己有。


    徐文羲有點看不懂自己的這位友人了,在他看來,安是舲對羅伯特不隻是有點手下留情,或者說,安是舲對羅伯特的態度就像貓在逗老鼠。


    羅伯特陰鷙地盯著安是舲的動作,半晌,冷哼一聲離開了辦公室。


    安是舲翻了一遍對方的東西,看上去都沒有什麽特別的,他就幹脆掃進垃圾桶了。


    晚飯時間過就是晚自習,晚自習的時候他們隻用時不時去看一下班級就可以了,但在所有人都站在班級外麵的時候,沒有人看見安是舲和羅伯特的身影。


    “烏鴉綁架了羅伯特不成?”


    老八大膽猜測,但未免過於大膽了,徐文羲都為他的想法捏了一把汗。


    羅伯特他們不清楚,但安是舲多半是迴了宿舍,安是舲又不關心自己的班級怎麽樣,再加上第一天也不可能有什麽有趣的事發生,還不如洗洗睡。


    然而遠在宿舍的安是舲,正站在羅伯特的宿舍裏,羅伯特本人正鼻青臉腫地坐在地上。


    “沒辦法,越想越氣,就想揍你,你不會介意的吧。”


    青年這樣說著,一把匕首擦著羅伯特的脖頸插入木質地板,脖頸上便多了一條血線。


    羅伯特看著安是舲,忽然起身,手中拿著一把左輪,一顆子彈朝著青年的眉心射去。


    距離過近,青年也隻是說堪堪避開,但還是不免被子彈擦傷眉骨。


    “烏鴉閣下,還是不要太欺人太甚了。”


    羅伯特說著,下一顆子彈射出,安是舲不閃不避,迎著往前,任由子彈洞穿肩膀,極速貼近,他的匕首也同樣紮中了羅伯特的肩膀。


    羅伯特吃痛地叫喊出聲,安是舲的臉上盡是瘋狂,羅伯特還想射擊,安是舲卻直接拿手掌擋住了槍口。


    扣動扳機,子彈洞穿掌心,留下杯口大小的洞,青年卻一聲也沒交換,隻是用手中的匕首在魯伯特的肩膀上剜下一塊血肉。


    被生生剜下血肉的疼痛,非常人能受,羅伯特的手都開始發抖,安是舲卻數次抬起匕首再插入,將羅伯特肩膀上的傷搗爛,那一塊兒的血肉幾乎麵目全非。


    “你個瘋子!”


    青年隻是笑笑,抓住羅伯特的左輪甩遠了些,他摁著羅伯特受傷的肩膀,手指抹了一把對方身上的汗液,扣進肩膀裏,指尖帶著汗液,刺激著傷口,讓羅伯特痛唿出聲,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青年一手摁住他,一手拿著匕首在他身上比劃,青年笑得惡劣,說著恐怖的話語:“你知道牛逼的片肉技術,是能將肉片得薄如蟬翼嗎?”


    男人不迴答,青年也不生氣,笑笑繼續說:“不知道也沒關係,我展示給你看看。”


    說著,青年的匕首落在男人的肩頭,狠狠削下一大塊兒,青年卻不大滿意:“這樣就太厚了。”


    青年說著重新比劃了一下,這一次厚度減少了許多,厚度僅僅隻有手機typc充電口那麽厚。


    青年受到了鼓舞,再接再厲,在片了數百來片,男人肩頭上已經沒有什麽血肉的時候,青年終於片出一片透光的了。


    “看,這就是薄如蟬翼。”


    青年將肉片舉到男人麵前,而羅伯特呢,早已昏死過去。


    “嘖。”


    安是舲嗤了一聲,他還以為蘇榆那個組織忌憚的人能有多厲害,合著也不過是個廢物點心,虧他還以為這人能玩久點。


    安是舲覺得沒意思了,迴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便是早自習,他們是一定得到場的,早自習並不是待在教室裏的,所有學生站在空地上,大聲朗讀背誦著自己的內容,他們則在旁邊維持著秩序。


    在這裏,安是舲還看見了羅伯特,一個完整的羅伯特,身上幹淨得就像沒經曆過昨天晚上的事一樣。


    使用藥劑了?


    安是舲如此想著,羅伯特看見他的時候還朝他笑笑,不帶一絲恐懼,太怪了,不得不讓他聯想到自己的技能,羅伯特對他的態度太像是沒經曆過這些才見到安是舲時的狀態。


    【支線任務:第一次小測來臨,請讓學生取得一個不錯的成績,如果玩家負責的班級有學生取得年級前五十的好成績,則獎勵玩家三分;


    若玩家負責的班級有學生進步一百名及以上,則獎勵玩家五分】


    【玩家負責班級學生上次模擬考成績已發送至玩家郵箱,請注意查收】


    安是舲已經做好自己學生都是小菜雞的準備了,結果一看成績,二十三人,近一半在年級前一百,有兩人在年級前五十。


    安是舲都懵了,但也確實沒有人說過他們班級是差班,隻是因為排名在後麵,他才會這麽想,但,這又怎麽樣呢,他又不在乎。


    他已經不指望著自己能從負五十趕上八十,整整一百三十分的差距,一個學期就想追上來,這不是做夢嗎?


    安是舲躺得很平,其他玩家幹勁十足,大家都是拚了命想去賺取評分,安是舲一個在他們之中躺著,還是怪顯眼的。


    “你學生成績怎麽樣,有希望嗎?”


    老八這麽問著,他的學生就是很傳統意義上的差生,不服管教,成績吊車尾,看起來沒什麽長處,他要想讓他們在今天晚上小測之前追分,那還是有點難為他了。


    安是舲思考了一下,點點頭,怎麽不算是希望呢,剩下那一半人還是有機會進前一百的。


    “那就好。”


    他都想清楚了,他這邊困難,但不至於完全教不動,安是舲那邊再好教,但安是舲本人就教不動,那就是最困難的,起碼現在看起來,安是舲的學生並不需要安是舲幫忙。


    晚上,所有學生都被帶到一個像牢籠一樣的東西裏,裏麵單獨的座椅之間用牆壁隔開,監考老師在周圍一圈高出學生所在平地近兩米的地方走動,所有的一切收於眼底。


    十位玩家待在監控室,通過監控,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盯著考場上的學生。


    突然,一個玩家發現了一個學生似乎有所動作,同一時刻,考場的監考老師也發現了,但他沒有停下,反而繼續轉悠,隻是眼睛一直盯著那個學生。


    一位玩家顫抖地不去看監控,那個學生就是他班上的,教職工上提到:「五百一十一條,學生考試作弊,需要小黑屋進行特殊懲罰,負責該學生的教職工也需要接受懲罰」


    考場中,那個學生掏出了東西,一張紙條,監控鏡頭拉近,眾人看清了紙條上的字,碩大的一行字:「鼴鼠擱這兒陰暗偷窺呢」


    玩家沉默,安是舲看完倒是笑得不行,他覺得這個學生挺有意思的,對方手下的考卷沒寫多少,草稿紙倒變成一隻又一隻紙飛機。


    監考官接受到監控中心的消息,也知道那張紙條上的內容了,但他們還是很盡責盡職地完成著自己的工作。


    晚上考完一門科目,學生從牆麵上放下一張行軍床,休息一晚上,醒來就是第二天的考試了。


    一眾玩家麵對此情此景,隻覺荒謬,這樣的場景不由幻視蹲大牢,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裏沒有鐵窗,隻有天窗。


    相比學生,作為老師的玩家都被趕迴寢室休息了,美其名曰禁止教師和學生之間的接觸。


    半夜,玩家正酣睡,一道身影掠出寢室樓,直奔學生考試的牢籠,這一幕被另一道坐在屋頂的身影收入眼中。


    第二天一早,羅伯特站出來,他要舉報有玩家給學生傳答案,他沒說名字,但在場的誰不知道他要舉報誰。


    “羅伯特老師,你要舉報的是誰呢?”


    羅伯特嗤笑一聲:“老八,八先生。”


    徐文羲沉默,很罕見的一個稱唿。


    老八都要炸了,他和這個羅伯特也沒什麽仇恨,這波單純地波及罷了,這人對付不了安是舲,就從安是舲身邊的人下手,呸,真不是什麽好東西!


    年級主任是眼中閃過一絲狂喜,但他必須得壓抑著自己,他問:“羅伯特老師有證據嗎?”


    羅伯特裝作苦惱的樣子:“很抱歉,物證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但我有人證,這位女士親眼看見八先生離開教職工宿舍往考場走。”


    羅伯特退了一步,露出背後的女人,一群玩家都覺得好笑,之前被那麽對待,這人都願意為了羅伯特出來站隊,這年頭還有這麽純正的媚外呢。


    “是的,我親眼看見的,當時我睡不著出來透風,就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我就留意了一下,就發現是老八老師往考場走。”


    女人表現得有些興奮,看來能扳倒安是舲一行人對他而言要成為執念了。


    徐文羲皺著眉,站在老八麵前,開玩笑老八花了錢點陪玩,他們怎麽能讓金主站上風口浪尖呢?


    “這位老師,你說看見他去考場,請問直接看見他將東西交給了學生嗎?”徐文羲如此說,“或者說,你有親眼看見他進考場嗎?”


    女人說不出話,下意識地看向羅伯特,卻被羅伯特推了一把,羅伯特表情不好,他厲聲道:“你們如此維護,是不是因為你們是一夥的,你們也有作弊的嫌疑。”


    徐文羲皺著眉,推了一把眼鏡。


    他說:“羅伯特老師是在顧左右而言他嗎,為什麽不能直接告訴我們是否看見,反而在質疑教師之間的關係,是因為沒有直接證據吧,看來這作弊也不過是你們的臆斷。”


    羅伯特嗤笑一聲:“你的意思是,這位老師半夜前往考場,是為了上廁所?哈,你們想象真是讓我發笑!”


    徐文羲摘下眼鏡,他問:“你們為什麽確定去考場的是老八?背影,衣服?教職工都是統一的衣服,男性大多發型差不多,所以,我更好奇到底是什麽讓你們肯定是老八去的考場,去的就一定是考場,去考場就一定是作弊。”


    徐文羲一口氣說完,朝對方伸出手。


    “請開始你的表演。”


    剛剛一係列對話讓他確定,這兩人連怎麽誣陷都沒對好口供,漏洞百出。


    兩人說不出話,看見的人是那女人,但如今被徐文羲質問著,她也開始懷疑自己昨天晚上看見的真的是老八嗎?


    年級主任眼見著帶不動,一甩手,冷哼著走開了。


    羅伯特失望地看了女人一眼,也走開了,


    安是舲心底的懷疑漸深,徐文羲注意到他走神,問道:“怎麽了?”


    安是舲擺擺頭,有許多事在伯紀元的監控下是不能明說的。


    那邊老八感激地抓著徐文羲各種哥倆好,他說:“我真沒想到他們會跑來誣陷我,還編這麽一個事……”


    “可能不是編的,昨晚也許真的有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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