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茶靜察覺到殺手情緒不佳,看起來臉色就不是很好的樣子,但殺手隻是擺擺手。


    忽然,殺手扭頭看向茶靜,問道:“你之前就知道……烏鴉了嗎?”


    茶靜有些疑惑,還是點點頭,說出了之前在活動副本就是和烏鴉一起的,但在這之前她也了解過烏鴉一群人,但這不都是公開的消息嗎?為什麽殺手會這麽問?


    茶靜不理解殺手,殺手隻覺得被所有人欺騙了,想要下台,但係統是不可能給他逃離的機會,擂台一圈升起鐵網,將他們兩隊人馬死死圍在裏麵。


    青年甩甩手腕,提著匕首朝著南術衝過去,南術咬著牙躲過這一次攻擊,想模仿上一次的成功,但這一次青年已經防備她了,身形一矮,手掌洞穿肩膀的同時,青年用自己的鎖骨和肩胛骨卡住對方的手腕,借此靠近對方,匕首狠狠紮下。


    南術緊急向後撤退,但匕首還是深深紮入她的頸闊肌中,被鎖骨卡住。


    “怎麽,想逃了?”


    青年睜大眼睛,朝對方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南術沒看懂對方的意思,然後看見青年放棄了被卡住的匕首,反手又掏出一個匕首。


    南術關注著青年手上的動作,一時不察,被青年的膝蓋頂上了腹部,巨大的衝擊力讓她不住彎下了腰,忍住即將吐出來的酸水,青年的手臂卻環住她的脖頸,用一種刁鑽的角度紮入她的脖頸,直入頸動脈。


    這樣的情況,讓她寧願冒著手腕扭傷的風險,也要將手從青年的肩膀上拿下來。


    她迅速後退,青年並沒有拿走這隻匕首,也算給了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瘋子!”


    南術往嘴裏灌了一支治愈藥劑,才將身上兩隻匕首拔下,握在掌心。


    青年歪著腦袋,聽到對方這句話,似乎還挺高興的,這一次他沒有拿出匕首了。那邊,周覃玟和茶靜解決了剩下的敵人,抱著手臂在旁邊站著等待。


    青年欺身上前,一腳踹在南術格擋的手臂上,青年身高腿長,用力一踢讓人後退好幾步。


    但這隻是開始,青年緊接著一腳踩上對方的下盤,縱身一躍,手指抓著對方的頭發,落下來的時候,將對方扯飛起來,一個狠摜,南術趴在地上。


    青年用腳踩在南術的手上,狠狠碾踩。


    南術不會就這樣認輸,另一隻手趁青年沒有注意,捏著匕首朝青年的腿劃去,對方卻將重心全部放在踩她手的那隻腳上,另一隻腳踢在她偷襲的手上。


    疼痛一下就讓南術叫出了聲,青年似乎才注意到這一點,不走心地說:“sorry~”


    “噗……”


    茶靜實在忍不住了,她倒沒有多討厭南術,隻能說立場不同,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但是傳聞中怎麽沒說烏鴉原來是賤賤的。


    青年並沒有被茶靜的動靜幹擾到,他抽出四把匕首,分別釘在南術四肢的關節上,南術如同人彘一般隻能在地上扭動,青年卻沒有想要放過她的意思。


    “你很喜歡給別人身上捅個大洞是吧?”


    南術目眥欲裂,瞪著青年的眼神中滿是恨意,她沒有迴答這句話,反而高聲喊道:“我認輸。”


    在係統的規定下,認輸就是戰鬥結束的標誌,青年撇撇嘴,有些意興闌珊,起身,看著南術被什麽看不見的東西拖下去,如同一灘爛肉般,


    青年收迴視線的時候,還能聽見南術在叫囂著:“烏鴉,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青年哼了一聲作為迴應,也不去看後麵戰敗玩家的去處,慢悠悠地迴到鐵籠,準備接受最後的懲罰。


    “你不好奇她說的‘我們’嗎?”


    “喪家之犬,又有何懼?”


    周覃玟:“還給你文化上了?”


    兩人笑著,剛站好,那邊的戰鬥就結束了,雙方實力懸殊過大,戰鬥結束也快,一結束,懲罰就到了,電弧躥過,鐵籠裏四個人頭發都電起來了。


    【恭喜玩家通關副本“極限終點”,劇情探索度80%,任務完成度75%,熱度上升4.0w,獲得70積分】


    【獎勵發放至係統背包,注意查收,獎勵如下:精神洗劑*2、治愈藥劑*3、淨化藥劑*2、黑魔法書、黑魔法殘頁線索】


    【玩家下次副本為“冰河世紀”,開放時間為35天後】


    【是否使用黑魔法殘頁線索】


    【線索指向:神明在上、老師】


    三人站在中轉站的時候,頭發還沒下來。


    茶靜說了一句就離開了,殺手還站在原地,看著安是舲,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笑話?”


    安是舲看了他一眼,雖然隻有一個人,但攻擊性一直很強:“撒幣。”


    說完他就走,也沒管後麵的殺手在想什麽,後來在店鋪裏見到的時候,才知道這人把自己哄好了,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經曆過什麽,自我pua技術相當熟練。


    又是坐在店裏的一天,安是舲基本弄清楚了所謂的黑魔法殘頁就是那本書丟失的內容,隻是這書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找到一個能解讀的人。


    徐文羲擦拭著眼鏡,盯著那邊癱在躺椅上的人,說道:“跳蚤上也找不到能解讀的人,但是有人說這個文字和一個遺失古國的文字很像,那個人對那個古國的了解也不多,隻不過他有一小塊拓本,上麵的字和我們提供的文字差不多的書法。”


    安是舲點點頭,這還是在他的預料之中,緊接著他就被徐文羲拽起來了。


    徐文羲說:“那人待會兒就過來了,你不要敗壞我們店鋪的形象。”


    安是舲:?我不是我們店鋪的招牌嗎?


    安是舲坐在櫃子的後麵,刷著自己的手機,這段時間不是在進副本,就是在等著進副本,現實生活中那點事早就顧不上了,但是一出來就看見他的經紀人給他接了個直播綜藝,時間就是這兩天,為期七天,結束了他差不多就要進本了。


    門口的鈴響了,兩人看過去,就看見一個青年人抱著一個包裹,那人看上去還有點眼熟。


    “嗯?哥,原來那個匿名號是你們啊。”


    徐文羲倒是情緒穩定地接過東西,安是舲則有點古怪地看著對方:“不是有地址嗎,這都想不到?”


    孫野撓撓腦袋,憨笑說道:“我路癡,這個地址還是一路問過來的。”


    上一次副本結束後,孫野對安是舲的了解就僅限於直播了,也是在貼吧上看見安是舲和兄弟開了一家傭兵店,但來還真是第一次。


    他新奇地打量著這一切,目光觸及櫃台後坐著的人的時候,雖然網上都在傳烏鴉的惡名,但他覺得安是舲沒有像傳聞中的那麽嚇人,畢竟如果真的那麽罔顧人命的話,當初烏鴉也不會讓他加入他們的陣營,那樣活下來的人裏麵也不會有他了。


    所以比起恐懼,他意外的信任並感激著安是舲。


    徐文羲將拓本攤放在台麵上,安是舲取出黑魔法書,這樣直接的對比,更直觀地展示出來,這兩者之間的相似,這兩者之間必然存在同源關係。


    “你這個,從哪兒來的?”


    孫野被盯得有點不適應,慢吞吞地說道:“是我外公的藏品,因為之前你們發在貼吧上的片段,我給外公看了,他才讓我拿著這個來找你們,具體是什麽,就像我在私聊裏說的那樣,這就是一個不知名的古國遺留的東西,我外公也是偶然得到的。”


    話說到這裏了,事情已經很明顯了,要想知道這個裏麵寫了什麽,就必須得去了解那個古國。


    “那個古國叫什麽,你知道嗎?”


    孫野皺著眉想了一會兒,突然舒展開眉眼,“我想起來了,我外公說,叫弄月古國。”


    兩人麵麵相覷,這個名字是在曆史書上都沒出現過的,除非是曆史斷層了,不然就證明這個古國出現的時間和範圍都極小,小到來不及出現在大眾視野。


    但,如果是這樣的情況,那麽他們搜證起這個古國將會相當困難。


    “總之,我先把這個名字懸賞出去,希望能有人剛好了解這方麵吧。”


    安是舲無所謂地點點頭,他們連這本書能幹什麽都不知道,自然也不會太著急去翻譯出來,能找到更好,找不到也不虧。


    安是舲的手機傳來一通訊息:[安是哥,明天直播就開始了,從嘉賓家裏出發,公司說讓你先去公司租的房子裏]


    安是舲撥弄了一下手機,和徐文羲說明了情況就直接離開了中轉站。


    這場直播綜藝,是一趟旅行綜藝,就是一群年輕的男女到各個不同的地方去旅遊,宣傳當地的風土人情,算是一個比較有意義的活動了。


    安是舲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就被人吵醒,那會兒節目組正在開門,於是節目組剛打開門就看見青年抱著手臂在玄關處看著他們。


    “安是哥起這麽早啊?”


    安是舲:“嗯,你們太吵了。”


    如果是以前,安是舲也許還會勉強裝一下人設,但現在全國上下還有誰不知道安是舲的德行,他自然演都不演一下的,怎麽舒服怎麽來。


    節目組的表情有了些許變化,但對於這尊煞神,他們也不至於去招惹,也不知道為什麽上麵要將這位塞進節目組,怕他們這群人不夠煞神殺的嗎?


    安是舲盯著這群人的表情,稍微能看出些問題來的,既然這群人不希望自己在這裏,那為什麽還同意了這門合作,錢多了沒處燒?


    青年收拾好東西上了節目組的車,在車上,他才知道自己即將去的地方。


    平板裏播放著導遊的介紹,副本裏什麽樣的地方沒見過,他對去哪兒旅遊確實不感興趣,但是導遊提到了一個東西讓他不得不正視起來,導遊說他們此行前往的古鎮曾經挖出一個拓本,而專家至今也沒破譯出來拓本上的內容,據說這個拓本來自於幾萬年前的一個古國——弄月古國。


    青年的表情不是很好,他察覺到他可能被人算計了,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是係統那邊的,能掌握係統,又能掌握龍國,這種感覺實在讓人舒服不起來。


    安是舲目光掃視過車上的人,他覺得既然對方這麽希望他去接觸這件事,在節目組裏安插自己的人也不無可能,隻是他對這個節目組本來的人員就不是很了解,如果對方從很多年前就開始謀劃這件事的話,調查就更艱巨。


    總之,走一步看一步,是安是舲的人生格言。


    車很快就到了機場,還有兩個明星是和安是舲同坐一個航班的,他和那兩人之間不熟,因為某些原因,那兩人也不願意安是舲搭理他們,於是就這樣沉默地上了民航。


    “哥,他們是我們對家公司的。”


    助理在安是舲耳邊悄聲說著,安是舲挑著眉頭,裝作沒懂這個意思,助理撓著頭也不敢多說什麽,這事就算漏。


    他哪兒能真不懂助理的意思,或者說公司的意思,無非就是他現在的名聲已經不咋地了,想借他的手把對家的弄髒,就是一個惡毒的商戰罷了,隻不過他們也忘了,安是舲這人就沒服從過命令。


    飛機上度過了幾個小時,下了飛機又是三四個小時的車程,他們才終於抵達了目的地,和安是舲一起拍攝的嘉賓有七人,其中有三個比較老牌的存在,一個三金影帝,一位著名導演,還有一位金牌編劇,其他人要不就是正火的演員、頂流,要不就是新晉的小花小生,安是舲卡在他們中間,不上不下。


    “沒想到你也會來參加這個活動啊?”


    安是舲聞言看過去,是那位導演,對方對他態度還算和藹,以前準備轉型的時候兩人之間也接觸過,還算熟悉,安是舲雖不是什麽尊老愛幼的人,但表麵功夫還是會做一下的,朝對方點點頭,就算迴應了。


    [我推必上春晚:他怎麽迴事啊,在伯紀元火了之後就能這樣不尊重前輩了?更何況這還是個長輩]


    [不好說:姐妹你好勇啊,烏鴉都敢罵]


    [我推必上春晚:我罵了他又能怎麽樣,有本事來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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