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誠把李薇薇送迴了南山別墅,李太太已經在廚房裏幫著保姆熬補湯了。


    李薇薇蹙了下眉頭,有親媽在,又是熱鬧的一天。


    陳以誠似乎很忙,打過招唿就離開了,李太太有點不滿意。


    “他陪了我好幾天了,公司的事情確實比較多。”李薇薇好言好語的勸慰。


    其實,李太太對陳以誠確實不滿意,戀愛談了這麽多年,拖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不結婚算怎麽迴事。


    偏偏每每母親提起,李薇薇都是一臉的不耐煩。


    李薇薇覺得結婚不重要,重要的是留在她身邊的永遠是陳以誠就好了。


    李太太很不理解女兒的想法,既然留在身邊的一定要是陳以誠,為什麽不能給自己一個名分,要陳以誠一個承諾呢。


    李薇薇很怕母親絮叨,借口有點累迴了房間。


    李太太看著女兒默默的走開,難得的沒有阻攔,沒有嘮叨,隻是歎了口氣。


    談戀愛談的都差點丟了性命,當媽的哪有不心疼的。


    隻是女兒不肯講,李太太也不敢問,怕傷了女兒的心。


    無論如何,都是陳以誠的錯,她的寶貝女兒都要自殺了,得多傷心呢!


    陳以誠接了個電話,“她怎麽樣了?”


    電話的那邊有些不耐煩,“您來看看吧,好幾天不吃東西,怕是活不了多久。”


    “我馬上就到。”陳以誠的車極速啟動。


    昏暗的房間裏,蘇潤躺在地上,臉色灰敗。幾天的時間,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已經瘦骨嶙峋了。


    原本美麗的眼睛此時看上去空洞無波,沒有任何的情緒。


    她在安靜的等待死亡。


    高深蹲下來,看著蘇潤目光呆滯的看著一個方向,嘴臉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


    “你聽見了?”高深問了句。


    “嗯。”蘇潤的鼻音微弱,若有似無的,“我死之前總會有人來看我的。”聲音沙啞粗糲。


    高深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夠狠的,這些天滴水未沾,可以如此平靜的等待死亡,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呀!


    或者說到底有多失望才敢用自己的生命搏一次見到陳以誠的機會。


    原本,處於黑暗中的蘇潤萬分的驚恐,又哭又鬧的要見陳以誠。


    可是沒有人搭理她,每天隻有一頓飯吃的她甚至沒有地方解手。


    從小生活精致的蘇潤無法接受。


    當有人進來再次給她扔了個麵包和水的時候,蘇潤抓住了男人的褲腳,苦苦哀求。


    她隻要離開這裏上個廁所而已。


    男人沒有任何的表情,冷冷的看著她,勾了下嘴角問道:“憑什麽幫你?”


    蘇潤沒有了原本的驕傲嫵媚,隻能放棄所有的尊嚴,瑟瑟縮縮的一件件脫了自己的衣裳,看著那個男人。


    她能做的隻有這個了。


    男人笑了,滿是不屑和嫌棄,“堂堂的蘇家小姐也有如此不堪的時候。”


    拿起手機錄了影像發給了陳以誠,嘴裏說出的話更讓蘇潤如墜冰窟。


    “老板,她自己脫的衣服,不關我事。”


    幸災樂禍的表情,第一次讓蘇潤覺得做這種事如此的羞恥。


    那男人狠狠的踹了蘇潤一腳,拎著蘇潤的衣裳轉身離開,嘴裏碎碎念著:“什麽東西,跟個鬼似的勾引誰呢!”


    “啪”的一聲關上的門,讓蘇潤再次陷入的無盡的黑暗中,肚子上挨了一腳的女人再也忍耐不住,排泄物從她的體內流出,一片汙穢。


    蘇潤淒厲的慘叫,一聲又一聲,沒人理會。


    活著的意義是什麽,蘇潤昏厥前一秒問自己。


    陳以誠來的時候,高深帶著幾個兄弟正在打牌。


    老板的吩咐是不死就行,他可沒閑工夫關心蘇潤。反正沒死,老板來了再說吧。


    陳以誠打開了房間的門,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


    看來手下做的不錯,蘇潤確實沒少受罪。


    雖然有陽光進來,房間裏還是昏暗的,這個地下室裏連個窗戶都沒有。


    赤身裸體的蘇潤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奄奄一息。


    “把燈打開。”陳以誠說了句,房間下一刻瞬間明亮。


    地上的蘇潤一動未動。


    高深有點懵,“剛才可還說話呢,不會死了吧?”


    陳以誠冷笑,“每天都給她打針了嗎?”


    “打了,按您的吩咐,每天都打。”高深小心翼翼的。


    “那就死不了。”


    蘇潤蜷縮著身子,躲在角落裏,似乎這樣會安全點。


    陳以誠蹲下來,看著雙眼緊閉的蘇潤,一言不發。


    蘇潤感受到了陳以誠的到來,睫毛不自覺的抖了抖。


    陳以誠冷哼:“蘇潤,你死不了,不是想見我嗎?”


    “給我拿衣服來。”蘇潤沒睜眼,太久沒有見過亮光的她,一時無法適應。


    “你需要嗎?”陳以誠一臉的不屑,“男女通吃,多人運動你都玩的風生水起的,還在乎件衣服?”


    陳以誠站起身,“你的身心都是髒的,穿什麽衣服!”


    “陳以誠!”蘇潤艱難的眯著眼睛,眼中溢出了滔天的恨意,“我手裏還有你想要的東西呢!”


    “那又怎麽樣,你出不去,也死不了,我怕你嗎?”陳以誠殘忍的冷笑。“如果再跟我叫囂,我就把你賞給手下的兄弟,每天照顧你幾次。”


    高深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老板,咽了口唾沫,期期艾艾的,“那個……老板,我可不要呀,這也太埋汰了。”


    那語氣嫌棄極了。


    陳以誠扭頭瞪了他一眼,都不知道他父母怎麽會給他起了這麽個名字,哪裏高深了!


    旁邊的小弟連忙扭開頭,語氣有點強硬:“那個,我也不要啊,我媳婦比她漂亮!”


    陳以誠揉了揉額頭,“你們倆給我滾出去!”


    兩個人快速離開,走到門口,小弟不知死活的好言提醒自己的老板,“還是得洗洗,不然太髒了。”


    高深踹了他一腳,“閉嘴!”


    這個傻瓜哪隻眼睛看出來老板要把這個女人睡了啊!


    陳以誠咬牙切齒的,瞪著眼睛問高深:“這小子,你找來的?”


    小弟“啊?”了一聲,已經被高深拎著衣領消失在陳以誠的眼前。


    蘇潤忽然笑了,淒厲囂張,灰白的臉上湧起一朵不自然的紅。


    像似地獄出來的幽靈張開了血盆大口吃人時另類的興奮。


    “哈哈哈!”蘇潤放肆的壞笑,“你喜歡嗎?陳以誠,我其實也喜歡你的,隻是你的眼中隻有李薇薇!”


    “你不配提起她。”陳以誠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告訴我你把東西藏在哪裏了。”


    陳以誠看了眼汙穢不堪的蘇潤,哪裏還有一點蘇家小姐的樣子。


    “別演了,你沒想死!我給你機會了。”陳以誠嫌惡的扭開頭,“你的手腳都能活動,想死辦法很多,別裝了。”


    蘇潤抿緊了唇,她不想死,可是找不到離開的辦法!


    ”讓我洗個澡。”蘇潤瞄了陳以誠一眼。


    ”可以。”


    ”給我衣服穿。”


    “行。”陳以誠不耐煩的說,“東西在哪!”


    “我家。”蘇潤篤定陳以誠現在沒打算弄死她。


    陳以誠走了,好一會兒,兩個男人提了桶熱水進來,放在蘇潤麵前,還有一套衣服。


    蘇潤好歹洗了個澡,穿上那套看起來極醜的衣服,看了眼剛剛扔進來的一張破舊的床墊子,嘴臉露出了苦澀的冷笑。


    至少今天她可以睡個覺了。


    兩個男人把水桶收走,打算離開。


    蘇潤可憐巴巴的說了聲:“謝謝。”


    沒人搭理她。


    “求你們不要關燈好嗎?”蘇潤知道這個房間裏沒有電源,燈是從外麵控製的。


    兩個男人沒有迴頭,“不行!”


    “為什麽?”蘇潤可憐的像隻無助的麋鹿,眼中暈染著霧氣。


    此時幹幹淨淨的女人看上去楚楚可憐。


    “因為你怕黑!”小弟壞笑著迴頭,看著蘇潤的臉色由可憐逐漸變得猙獰,又說了句,“等會兒我扔兩隻老鼠進來,可好玩了。”


    門被無情的關上,房間裏一片黑暗,蘇潤的身體僵硬,熟悉的恐怖感再一次襲上心頭。


    幾聲細碎的“吱吱”聲讓蘇潤瞬間崩潰!房間裏的蘇潤歇斯底裏的咆哮:“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房間外,幾個男人懶散的曬著太陽,不知道這個女人還要多久才會發瘋。


    待在這裏挺無聊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一念成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豬小豬在漫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豬小豬在漫步並收藏一念成瘍最新章節